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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哪伊呀手;
摸呀伊呀姊;
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
月下疏影,山间小路,大腹便便的古执事正晃着自己的身躯缓步前行。
他在这山上修行数十载,最喜欢的依旧是每季收税的时节。
深耕杂役处多年,古执事自然掌握一套自己的手段。
除了从那些穷苦杂役身上刮出油水之外,略微修改些账目也可以让宗门大比的灵石落入自己的口袋。
当然,该打点的定然是要打点的。
这不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外门的那两位执事在百花楼畅饮至此,方才慢悠悠地回转杂役处。
哗啦!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古执事身形猛地一顿,目光警惕地朝着声音所在看去。
一双大手则是下意识扣在腰间。
“什么人?”
这一道喝声响彻,却并未听到任何回应。
古执事目中警惕并未放松,反倒顺着声音所在之地,慢慢朝着路边树丛靠去。
数息之后,古执事站在树丛旁向内查探,夜色深沉之下,并未看到任何身影。
正当其疑惑之间,突然头顶声音炸响。
哗啦!
扑棱棱!
古执事猛然抬头,只见一只夜鸦嘴里发出嘎嘎鸣叫,扇动着翅膀朝着半空快速掠去,眨眼便消失不见。
“呼!”
见此,古执事心头一松,他还以为是什么, 原来是自己多疑了。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夜鸦惊慌逃窜,他心神放松之际,身后树丛之中陡然间一道身影掠出。
这身影一身杂役弟子装扮,口鼻处蒙了一条黑色方巾,刚一跃起,便对着古执事后颈一拳砸下。
感受着背后劲风袭来,古执事知道有人暗算,当即身躯前倾,猛地避开这一道攻击。
若寻常之辈遇到如此危机,定然会下意识回头挥拳迎敌,但古执事并未如此做,而是借助前倾之力,一掌拍在山路石板之上。
与此同时,以此为支撑,右腿猛然向后一脚踢出。
砰!
一声闷响,他这一腿的确将身后之人踢了个正着。
可还不待他欣喜,就感受到膝盖一痛,一股怪异劲力从对方手掌之中渗透而入。
只听咔嚓一声,右腿便失去控制。
危机关头,古执事单脚一撑,只能以手臂回身攻击。
可对方似乎早就算到这一步,拳掌碰撞间居然将他手臂一下拦住,接着又是咔嚓一声,手臂再度失去控制。
“何方......”
面色大变的古执事口中一声高喝,可刚吐出两个字,便感觉后颈一痛,两眼一黑,整个人瞬间昏死过去。
看到古执事彻底昏了过去,身后之人又抬手补了两脚,确认对方不是装晕之后,这才俯下身开始在对方身上摸索起来。
没多久,便有数枚泛黄的符箓落入自己手中。
那身影也未细看,而是直接将符箓塞入怀里,快步消失在夜色当中。
夜风袭来,山路间摇曳的密林发出嘲弄的声响。
可没过多久,那原本已经消失的黑巾杂役又再度归来。
他站在昏死的古执事面前迟疑了片刻,忽然伸手探出一把抓在那颗痦子外生长的黑毛上,随即猛地一扯。
咯噔一声。
黑毛连带着鲜血从痦子上一把扯下,就连昏死中的古执事都痛的一咧嘴巴,差点惊醒。
那黑巾杂役见状又抬脚补了两下,这才再度消失。
这身影从小路快速前行很快又回到了后山杂役处,接近杂役处,他训了一处僻静角落将自己嘴上的黑色方巾扯下,露出一张略显黝黑又有些俊秀的脸庞,不是周宇又是何人?
周宇四下里打量片刻,又很快朝着自己的丁二八号灵田走去。
直到再度回到小院,坐在小屋床榻之上时。
他方才心神一松,一口浊气从嘴里吐出。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周宇倒是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还是事成后的兴奋。
从第一天入青玄宗开始,周宇便暗暗发誓,欠自己的终究还是要还回来的。
古执事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入门刚满半年的杂役弟子,居然能够将他暗算。
实际上,回想刚才那一幕,周宇还忍不住有些后怕。
后天七重的力量属实比他这个五重要强上一截,若非自己青玄散手有着分筋错骨的特效帮忙。
又恰好对方居然用腿踢自己,否则还真不容易这么轻松的就搞定他。
周宇甚至预想过,自己就算能够出其不意卸掉古执事两条臂膀,但若是对方执意逃走,也很难阻拦。
毕竟二者实力差距在那摆着,本身的搏杀经验又有欠缺。
可没想到,运气还是站在了他这一边。
若原本按照周宇的打算,他是想等杂役比武之前再找他算账的。
但今天这厮居然将自己的灵谷都贪墨了,周宇便决定冒险一试。
好在,富贵险中求,他求到了。
回味半晌,周宇又伸手入怀,将两枚三角形的黄色符箓拿出。
此符名为储物符。
是青玄宗弟子常用的一种储物符箓,只不过有次数限制,而且其内空间也小,一般只有地位较低的弟子和执事才常用。
若是高一点的,则可以使用储物袋。
据说那种类似法器一般的储物袋,不但空间比这个大上十倍不止,而且还是永久性的。
默默将思绪拉回来,周宇念头一动,一缕灵气渗入一张储物符之内。
只听哗啦一声,一块块散发着灵气的下品灵石就从储物符内凭空浮现。
周宇粗略一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一百三十六块?”
巨款,绝对的巨款啊!
他在这里待了接近半年,见过最高的灵石,也只是一块下品灵石而已。
现在倒好,一次性多了一百多块。
“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
周宇连忙将灵石收起来,又查看了另一个储物符。
里面只有几件衣物,还有一些杂物之类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将储物符贴身收好,周宇并未休息,而是继续盘膝而坐,开始修行。
一切都与往常并无二致。
翌日清晨,周宇刚刚踏出院门,就看到张瑞一脸兴奋地等在门口。
“哎,周兄,大喜事,大喜事啊!”
周宇故作惊讶地道。
“哦?张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