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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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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凌哥哥,姐姐她身体强健自是无碍,涵月倒是觉着头晕得很。”萧涵月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和王奕凌撒娇卖萌的机会,紧紧贴着他像狗皮膏药一般撕也撕不掉。

    “这个萧涵月也是奇葩,自己的姐姐如今这么伤心,做妹妹的不去关怀,反而就紧贴着王奕凌,这究竟是什么操作?”郑莜然心里念叨着。

    好像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要想和绿茶斗就要比绿茶更绿!走绿茶走过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郑莜然也佯装的柔弱倚靠着王奕凌结实的肩膀,发挥江南女子得天独厚的优势嗲嗲的说道。“奕凌,我肚子有些疼。”郑莜然轻柔的按着小腹一脸的可怜娇作之态。

    “怎么会肚子疼?吃坏了东西吗?那找个御医给你瞧瞧。”

    “不要!”王奕凌正想吩咐宫人请御医,郑莜然本能的拒绝。“我不想找大夫,也不是很疼,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啊,这么大个人了还是那么怕瞧大夫,要是不舒服就说,不要忍着。”王奕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脸的宠溺。

    萧涵月在旁看这场闪光戏心里一肚子的怒火,捏紧了粉拳在心里把郑莜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凶狠凌厉的目光紧紧瞪着郑莜然。

    可随后眸光流转定格在王奕凌身上,立刻用饱含柔情的目光痴痴的望着他俊朗的侧颜。“奕凌哥哥,涵月也不舒服。”故意夹着嗓子嗲的发齁的嗓音说道。

    王奕凌回过头淡淡的说道。“那就请御医给你瞧瞧。”

    “奕凌哥哥,涵月不要看御医,奕凌哥哥都不关心涵月。”萧涵月嘟着嘴故作生气之态。

    那做作的模样,那比自己还嗲的语气,郑莜然看着只觉着反胃的很,虽说女孩子需要时不时撒撒娇吧,可这种矫揉造作的撒娇真让人恶心的很。

    郑莜然甘拜下风缴械投降,离了王奕凌的肩膀,坐着继续吃着平淡的早餐,自己究竟还不想豁出一张老脸如此撒娇和绿茶一争高下的,反正谁赢了都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可任凭萧涵月如何撒娇卖萌的,最多只能收获旁边人的异样眼光,王奕凌依然平静的吃着早餐。

    匆匆吃完无味的早点,屁股和凳子上演了一幕生离的爱恋,依依不舍的离开凳子,匆匆赶往前殿行礼跪拜。

    郑莜然虽然是希望太子妃没了靠山和指望,也就没了得意的劲,好让自己解解当日之气,可现在真觉着太子还是活着比较好,这罪受的可比骂她几句惨多了。虽然跪在宫女拿来的软垫上比直接跪地上好,可跪着每一秒都过的如此难熬。

    因为寒冷前殿门窗紧闭,寒风呼啸拍打着厚重的金漆彩绘雕花木门,虽然前殿挺大的,可是本就人员密集,又燃着香烛,更过分的是还拿了个铜盆不断的燃烧着纸钱,那股味呛的是眼泪直流。

    可打开窗吧寒风倒灌进来,冷不说还吹的白绸飘扬,吹过铜盆一股黑烟腾起,纸灰更是随风四散,呛的一众人都用衣袖掩着鼻不断的呛咳。

    一时间整个前殿呛咳声一片。

    郑莜然也捂着嘴鼻猛烈的呛咳起来,牵扯着小腹上的疼痛似乎一下子被放大,痛感愈加强烈。

    郑莜然弓着身子一手捂鼻一手捂着肚子,疼的眼泪直打转。

    “没事吧?”王奕凌轻拍着她脊背。

    “让我靠一下。”郑莜然倚靠着他结实温暖的胸膛,闭着眼睛稍缓一下。

    “要是不舒服就让御医瞧瞧,不要硬撑着。”

    郑莜然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并不想在这种时刻请病假,让皇后记仇可不好玩,也不想落人话柄。

    “我没事就是一下子咳得有些猛,缓一缓就好了。”

    “真的没事?”王奕凌追问道。

    “没事啦。”

    渐渐的疼痛感逐渐退下去许多,又开始了满无休止的祭祀仪式,一会听佛音一会行跪拜礼,一会上香一会敬酒的,所有人原本精力条就是不足的状态,一天的折腾下来更是将体力透支疲惫不堪,连萧涵月也没了精神去粘着王奕凌,一个人无精打采耷拉着个脑袋,动也不想动。

    从早餐熬到午餐,再望眼欲穿的盼着晚餐,虽然餐餐都是素食,可是能短暂的和凳子接触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哪怕吃糠咽菜也觉着幸福的很。

    这样的苦日子离结束漫长的很,太子还未入殓,入殓又要大祭,还要天天从早到晚的小祭,直到出殡安葬,这段苦日子郑莜然一想到就心酸难过的很,这一日都如此难熬,日后天天如此,她怕是也快躺在中间的板上去了。

    亲眷们为了方便直接安排入住东宫闲置的偏殿,不乏许多曾是宫人的住所,又破旧又狭小,可回去的话来回奔波又累又耽误时间。

    其他亲王们都只带着王妃,可王奕凌带了郑莜然又带了萧涵月,萧涵月的身份特殊又是她的亲姐夫亡故理应而来,可这就让分房的管事太监犯了难,三人同住吧挤的睡不下而且也尴尬,两人同住吧又不知该撇下谁,撇下萧涵月吧,萧家公主的脾气可不好惹,撇下郑莜然吧,到底是正妻名不正言不顺的。

    可宫里的太监们各个老奸巨猾的,圆滑的很,故意最后才分配他们的住所,毕恭毕敬笑呵呵得说道。“广陵王殿下,最后一间双人屋子因为漏水还未来得及修缮,只能委屈王爷和两位王妃屈尊降贵住单人间。”

    王奕凌和郑莜然都明白管事太监是何用意,并未出言反对。

    “张宝,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最后才分到我们!马上给我和王爷准备一间双人间!”萧涵月不满的拍了拍桌子,卯足了中气质问道。

    “奴才不敢,只是真的是没办法,不过萧妃放心,奴才把单人间布置的那是妥妥贴贴的,必让王爷和王妃住的舒适舒服。”张宝陪着笑脸一脸的诚恳模样解释道。

    “你…”

    “好了,都累了,去休息吧。”王奕凌打断了萧涵月接下来的埋怨质问之言,拉起郑莜然就随着张宝一起去了睡房,萧涵月憋着气只得跟随而去。

    “莜儿,早些休息。”

    “嗯,晚安。”

    三个人的房间紧挨在一起,和王奕凌互道晚安后推开门走进了屋,一股子霉烂的味道扑面而来,郑莜然眉头皱的比沟还深,眼前这简陋潮湿阴寒还极小的房间,以前应该是囤放杂物的地方,只是简易的把杂物清走放上了一张木板床,放上了床后仅仅有一条狭窄的走道,一张床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这条件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可眼下也别无他法,她放下门栓锁好了门,还好有热水可以洗漱,洗完就脱去素衣

    钻进冰冷的被窝里,刚准备吹熄烛火入睡,却听见几声轻柔的敲门声,一个人影在门口轻拍着她的门。

    “谁?”郑莜然有些害怕的问道。

    “我。”

    王奕凌这压低声音简短的一句话,却让郑莜然心底泛起一股暖流。

    她起身拉起门栓,刚一打开门一股寒风率先钻入屋内,吹熄了烛火,也让穿着单衣的她冷的打哆嗦。

    王奕凌急忙进屋关上门上了锁。

    “你来开门也好歹穿些衣衫,快进棉被中,别冻着了。”

    不用他说,郑莜然也知道摸着黑立刻大步上床躲进冰冷的被窝。“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怕黑还怕冷的,娇贵的很,过来陪你不该感谢我吗?”王奕凌坐在床侧挑逗着她。

    “我才不娇贵,才不谢你,何况这个床这么小怎么一起睡?”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的很,自觉将身子往墙边挪去。

    “那我可不管。”王奕凌站起身就脱去了身上的素衣,钻进冰冷的被窝,搂着她紧贴着一起入眠。

    也是累极了,两个人就这样在单人床紧紧的贴在一起入睡,可这间屋子设计就不是给人住的,屋子朝西,平日里就阴冷湿寒的很,一屋子的霉味一直萦绕着他俩,径直往郑莜然鼻腔里渗透。

    睡着连做梦都变成了白蚁在腐烂的烂木头里吃啊吃啊吃的。

    可睡的迷糊的她渐渐的清醒过来,此时天还未泛白也不知是何时辰,肚子原本就隐隐的疼痛感愈发的强烈起来,每一阵席卷而来都加大了力度,郑莜然原本想隐忍着过段时间就该会好。

    可是时间渐渐流逝,她对疼痛的容忍力已经达到了极限,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疼的不断紧咬着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奕凌,奕凌。”郑莜然在他耳边轻轻的喊道。

    “嗯…”王奕凌一下子从熟睡中惊醒,“什么…事?”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好疼。”郑莜然语调微颤着。

    “疼?我压到你了吗?”王奕凌猛地坐起了身。

    “不是,我肚子好痛。”

    “怎么会肚子疼?那你等一下我派人去请御医。”王奕凌匆忙的起身穿衣打开门出去。

    没多久就匆匆回来关上门,点燃了烛火,他这才看见郑莜然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已失了血色,五官扭曲变形的含着泪蜷缩着身体。

    “我派人去传了御医,你再忍一下。”王奕凌坐在床侧拿起手巾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

    “你有没有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郑莜然摇了摇头,一直都和王奕凌吃的是同样的东西,也并未偷吃什么旁的,何况白日里就已经开始疼痛了,只是痛感轻微她并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