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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杀气!”即便是薛宝越也是能感觉出,从这位参将眉宇之中带出的凛冽杀气,可以知道这位参将定然是位杀伐果决的人。
不过,显然参将也是有些本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对这种世袭官职的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屑一顾。在这里当一个闲置的副将也没埋藏了他的锋芒,他的眼中依旧散发着一股逼人的精芒!
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只见这位参将直接上前,他缓缓的深施一礼朗声道:“在下将军府副将于吉,参见游击将军大人!”
“嗯……免礼吧!先带我们见识一下这里吧!”刘青山并没在意这些,一个小小的副将而已,入不得他的法眼……
薛宝越别看年纪小,但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这人是个有本事的人,一般这样子的人都是极为自傲的。于是他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位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军官,将他的相貌和名字于吉,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参将于吉深邃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讥诮,当听到游击将军下令的时候,他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开口命令两名守卫打开了将军府大门,由他引领着刘青山薛宝越一行人,由正门而入……
在参将于吉的带领下,众人跟随着径直往游击将军府的里面走去,这是一座三进两院,天井木结构穿斗式结构穿斗式建筑,薛宝越也好奇的打量着这座青瓦白墙,梁柱雕花的传统制式建筑,绕过了进门处的影壁墙之后,沿着青石的地面向前,于吉介绍着两面雅致厢房分别是文武学堂,武学堂的后面有着一块不大的场地,在场地的里边摆满了各类兵器,还有一些日常锻炼用的石锁石墩。而文学堂的一侧,内院修筑的则是一个如同碉楼一样的建筑,全由巨大的条石砌就,这巨大碉楼的内部则是深挖到地下,地下的房舍内窗棂全由条石竖着砌成,显然除了是储存物资,还起到了地牢的作用。
在正对面则是高大的正房,正房有着古色古香的“封火墙”,看上去显然是经历了时间的晕染,入门处则是两个巨大的石柱,雕龙画凤的磉礅上,浮雕中的各式兽纹让人感到剽悍的武将风格,别具一格的窗格上刻有精巧独特的窗花,室内装饰的雕花木件,从精心雕制的横梁以及室内中间气派的摆设,可以看出这里过往的奢华。
在副将元吉的带领下众人又穿过了正房大殿,后面的景致却一下变曲径通幽了,连廊后面被一片石栏杆的后围住的是一处池塘,将将军府内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院的家眷的府邸,池塘的上面有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池塘周遭将整个府邸围绕一圈,这小桥便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虽然此时还是冬日,时下阳光照在池塘的水面上,却也有碎浪闪耀着碎金般的光芒,十几条或大或小的红色游鱼,此刻正在桥下的水中嬉戏,仔细聆听之下还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来这池塘中的水源,应该是从城外引来的活水,坐在凉亭看着微波粼粼的水面,一下子令人的心情回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
“薛老弟,你看这里怎么样?”刘青山这个二世祖在内宅中,特意给薛宝越挑了一处居所,虽然这里不是正房,但里面的装潢同样是用料不凡……
“看起来不错,怎么着也比我原来的乡居好上一些!”薛宝越的答话大出参将于吉的意料。
于吉的眼中霎那间闪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就像是一缕夺目的闪电一般,“为何这个身着破烂的小子会被将军如此看重?看这小子不卑不亢的模样,怕是有些能耐!”
刘青山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道:“薛老弟啊……算了不说了,暂且在此处安置下来,过些日子我让人帮你找套适合的宅子再说吧!”
刘青山毕竟出自名门望族,他知道毕竟在这后宅里边,薛宝越也算是一个男子,和自己的女儿同一屋檐下的确不太方便,毕竟自己的姑娘年岁已经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
刘青山寻思了一阵子后,决定还是先招些丫鬟之类的下人,将家里的方方面面理顺之后,然后再赶紧帮薛宝越寻一处宅子。
薛宝越独自躺在屋内的罗汉床上闭目歇息,但实际上他却是在思考自己的未来,现在的他清楚的知道,目前自己这一脉就只剩下了独自一人,自己去世的父亲运道不好,虽然后来在医术上有所起色,但买完了诸多的药物炼制配方时,家底便已经被掏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自己脑海中留下的最深刻记忆,就是父亲刚去世之后,家里面后来什么吃的都没有,自己只得在家接连吃了三个多月的清水煮萝卜,当时把自己吃得是面黄肌瘦眼睛在夜里都放着绿光。
后来薛宝越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去洪伯家借粮的时候,不小心忍不住连续放了几个屁,这几个屁就连薛宝越自己都觉得辣眼睛,更不用说洪伯的家人了,这一下熏得洪伯一家五口全部跑出了院子,屋子里也被自己所放的屁弄得臭味弥漫,一天全家人都没法进屋休息。
好在洪伯的家人都比较善良,没有太多的计较薛宝越的所作所为,不过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典故,这事最后来成了村里大树下众人闲聊时的一个笑话。
虽然现在的这个居所和生活对于薛宝越来说,的的确确是天翻地覆的生活了。但自己毕竟不能混吃等死依靠别人活着,没有了别的大树可以乘凉,所以,之后的人生只怕会是非常艰难的!想要远离清苦的生活,如果没有几分真本事和心机,是万万不成的。这也是他曾经那个前世中,自己辛苦多年才得到的经验之谈。
薛宝越突然发现大黄正趴在屋内的窗台上,团成一团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自己,暗道这狗难道短短这几个日子突然就变了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