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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持的泡沫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个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夏千初靠着床头,闭着眼睛,抬着右手在半空晃着打着节拍,自我陶醉地唱着歌。
沈嘉许的眼神里竟生出了几分欢喜和宠溺,他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记录着生命数值,专心做着查房记录,而夏千初忘我地唱着,眼睛不曾睁一下。
“我……就……是……我……咳咳,去,破嗓了……”夏千初总算睁开了眼,随即啊了一声,心跳从90变到了120,惊恐地问:“妈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夏千初扶着胸口顺着气。
“对不起,吓到你了。记得我教你的呼吸法吧,我们做几组。”
夏千初平缓后委屈巴巴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呀?”
“从你唱一段副歌时我就来了,看你陶醉其中,不忍打断你。”
夏千初苦笑,“让你见笑了。”
“没有,唱得很好听,我听入迷了,所以才没走。”
“哎哟……好惭愧啊!”夏千初挠着脑袋摇晃着,然后痴痴望着沈嘉许,沈嘉许同样望着她,他们对望的时间竟然超过了十秒,沈嘉许心慌得不得了,咳咳清了清嗓,“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夏千初伸手拉住了他。
“怎么了?哪不舒服?”沈嘉许语气着急,夏千初却偏偏听出了无限温柔。
“夏小姐,你还好吗?”
夏千初回过神,点点头,“好,好。”
沈嘉许这才松了口气。
夏千初抿抿嘴说:“沈医生,我想吃鱼,可以麻烦你转告我爸妈吗?”
“哦,哦,可以。”
“谢谢沈医生,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嘻嘻……”
夏千初笑盈盈地看着沈嘉许,沈嘉许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笑竟可以如此干净纯粹;原来一个人的笑竟可以如此甜美可爱。她的笑容让他看得无法移开视线,笑萦绕在心尖,恐怕已无法抹去。
第二天中午,夏千初果然吃到了鱼,还喝了新鲜美味的鱼汤,夏千初很是满意。
“沈医生做的鱼味道如何?”
“什么?沈医生做的?我不是让他……”
“沈医生做的,他一大早上就把保温盒交给我,交代我中午把鱼热给你吃,不是他是谁啊?”
夏千初十指扣着碗,心跳加快,内心好是复杂,紧张、害怕、胆怯、欢喜、幸福……
“对了,他去哪儿了?”
“出急诊手术了。”
夏千初喝着鱼汤心里很是感动,她暗自问自己,康复指导医师的工作职责应该不包括给病人做饭吧?!
不管怎样,她还是想好好感谢他,现在住院出不去,只能出院再答谢了。
晚餐有鸡脯肉,仍烹调得清淡,但终归是肉,夏千初已经很满足了。
夏千初一整天都没见到沈嘉许,护士说沈医生今天连续接了三台手术。
夏千初读着母亲给她带来的另本小说渐渐睡去了,这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对于沈嘉许是不是真的来看过她她也记不清了,似梦非梦的。
沈嘉许近十点才来看望夏千初,夏千初四仰八叉睡着,睡乱了发,秀发散乱的紧贴脸上。
沈嘉许收拾好了她身上的书,伸手梳理她的发。
夏千初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道:“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夏千初抬手敲了敲头,“头好晕啊!”
“你睡乱了发,头发全跑脸上了,遮住了口鼻,挡住了呼吸,能不晕吗?你一个小姑娘睡相真丑。”
“啊……被你看到了,好丢脸啊!”夏千初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但很快地,她偷偷钻出被子,露出俏美的小脸,“你今天累了吧?”
“还好。”
“哦……我一天没见你,还挺想你的,嘿嘿……”夏千初说着说着合上眼睡去了。
“我也想你!”声音轻得只有沈嘉许自己听得见。
过去老一辈的医生说过,医患最好不要谈爱恋,一是对科室、对医院多少会有影响;二是对自己的声誉不好。可当真爱上了,你又真舍得放弃?
夏千初第二天下午见到了沈嘉许,沈嘉许出现的那一刻,夏千初两眼放光激动不已,积极坐了起来,“沈医生好!”
“夏小姐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好吗?”
“我很好。”
夏千初勾勾手指示意沈嘉许过来,沈嘉许疑惑着弯下了腰。夏千初很干脆地取下了挂在沈嘉许脖子上的听诊器,耳挂扣进沈嘉许耳朵里,自己拿起听诊头很轻声地说道:“鱼汤很好喝,是你做的吗?”
沈嘉许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类似这样的问题,恐怕是大多数男人最不想回答的吧!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别再问出来确认了,我们会难为情的……
沈嘉许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庆幸自己戴着口罩,哪怕这一刻脸红了,她也看不到,避免了尴尬。
“没想到沈医生不但医术好,厨艺也好,你好厉害啊!”
“哪里,我也只会做家常饭菜。”
晚餐有牛肉,夏千初知道这是沈嘉许特地为她做的饭菜,因为这不是妈妈和家的味道,而是来自一个男人关爱的味道,心中随即荡起一股暖流,竟有些舍不得吃了。
夏千初无聊到看着心电监护仪摸着心脏数心跳,沈嘉许傍晚时分来了,夏千初兴奋得一跃而起,顺带把静脉留置针的导管给弄弯了,夏千初倒吸一口气甩着手说:“我刚感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沈嘉许上前牵起夏千初的手查看,“导管弯了,得重埋了。”
“啊?!”
“我先帮你把针拔出来,一会儿让护士给你重埋。”
夏千初感到手背痒痒的,便不停地挠。
“怎么了?”
“手背好痒啊!”
“我看看。”沈嘉许再次牵起夏千初的手,轻抚着看了看说:“医用胶带贴久了,有点轻微过敏。”
“那怎么办?”
“没事儿,你这不严重,一会儿涂点软膏就好了。”
“哦,好,谢谢你。”
“不客气。”
护士回来了,沈嘉许走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夏千初嘟囔道:“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呀?”
护士端着护理治疗盘来了,见夏千初气嘟嘟地捶打着被子好奇地问:“夏小姐这是怎么了?气嘟嘟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呵呵……还能有谁,你们的沈医生咯!”
“啊?他怎么惹你了?”
“他……他……他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这手还过敏着呢!也不管我!”
护士笑笑,“你误会沈医生了,他没不管你,他去给你拿软膏,买3M液体敷料了。”
“哦?是吗?”
“是的,沈医生很负责的,对待病人很有耐心、很温柔的。”
“哦,好吧!”夏千初想了想问:“患者们是不是都喜欢他啊?“
“嗯,是吧!记得早些年前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来住院,有一次她和她妈妈闹起来一把就把针给拔了,说什么都不打针。后面沈医生跟她说了什么,她就乖乖听话了,她也不怕痛,每天嚷嚷着要沈医生给她打针呢!”
“那小姑娘喜欢他!”
护士拼命地点头。
“那后来呢?”
“小姑娘出院后就没下文了呀!”
“啊!好可惜,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劲爆的新闻呢!”
“没有劲爆新闻啦!”
“意思沈医生还会打针?”
“会。不过几乎不打,打针是我们护士的事。”
夏千初不怀好意地说了声“Bingo。”
沈嘉许回来了,帮夏千初涂了药,把敷料递给了护士,夏千初娇滴滴地唤了声“沈医生”,沈嘉许懵住了,结结巴巴问怎么了。
“听闻沈医生医术了得,上得了手术台,下打得了输液针。手术台我是无缘体验了,也不想体验了!但这……输液针怕是能体验一回吧!”夏千初一副说书先生的样儿,挥手比划着。
“你要我帮你打针?”
“嗯哼!”
沈嘉许一动不动站着,夏千初撒娇,“就一回!拜托了!要不我就不打针了。”
沈嘉许眨眨眼,“好吧!”
“就知道你最好了!”
夏千初专心看着沈嘉许,沈嘉许的注射水平不比护士差,快、准、稳,秒秒钟搞定。
“好了。”
“谢谢,沈医生你真的好有耐心、好温柔啊!”
沈嘉许抬眸对上了夏千初的眼睛,他们静静地看着彼此。
一晚,沈嘉许照旧来看夏千初,夏千初又在练摊尸式。
“晚上好,夏小姐。”
听到沈嘉许来了,夏千初兴奋地坐了起来,“沈医生晚上好,吃过饭没?忙完了吗?”
“吃过了,忙完了。你呢?今天过得好吗?”
“嗯,我很好。沈医生,过来坐。”夏千初拍拍床边示意沈嘉许坐下。
“不坐了,我站着就行。”
“哦,那好吧!我给你变个戏法儿。”
夏千初右手来到自己右眼上,手一攥,做出掏眼睛的动作,手移开后紧闭上眼,接着把手移到嘴边,做出把眼球送进嘴里的动作,然后开始咀嚼,咀嚼结束后左手来到嘴边做出取眼球的动作,最后把眼球还回右眼,睁开眼睛……
沈嘉许笑出了声,夏千初笑着拉着沈嘉许的手淘气地问:“好不好玩?好不好玩?”
“嗯,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啊!”沈嘉许的语气十分宠溺。
“哪有!我……我是成熟女性好不好!只是……住院的日子好枯燥,我总得找点乐子分散点注意力吧!否则非抑郁了不可!”
“是呀!开心最重要,夏小姐你的心态很好,你很乐观。”
夏千初的目光移到他们牵着的手上,沈嘉许追随夏千初的目光也停留在那儿,夏千初竟有些舍不得放开,她能感受到沈嘉许同样不愿松开。
夏千初心跳加快,心电监护仪滴滴直响,沈嘉许赶忙松开手,夏千初害羞地躲进了被子,闭上双眼,平复心情,稳住呼吸。
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沈嘉许松了口气,“夏小姐,不要捂着被子睡觉,会对呼吸造成严重影响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
沈嘉许顿了顿,“好,我走了,你出来吧!晚安。”
直到听见关门声,夏千初才钻出被窝,摸着胸口自问自答:“夏千初你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喜欢上沈医生了吧?”
“不可能!你不喜欢他,你是住院无聊了才找他寻点乐子吧!”
“那沈医生呢?他这样,难道喜欢我?”
啪的一声,夏千初轻轻给了自己一大耳刮子,“呸呸呸……夏千初你在想什么呢?别自恋了!你忘了护士说的了?沈医生对待病人很耐心温柔的,你可别会错意出洋相啊!睡觉睡觉。”
沈嘉许回到办公室盯着手发呆,这一刻他想进一步了解她,认识她。
Dr.Shentips:不宜用塑料袋保存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