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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琪和金毛跑到那个人形坑洞前,已释正努力把自己从洞口拔出来,洞内血迹斑斑,看来吃亏不小。
缪琪弹指凝出一个镜面灵气球,查看已释的身体,只见骨骼之上裂纹密布,正在快速弥合,已释的身体强度她是知道的,想不到这两条狼一击之力如此恐怖,不由骇然。
已释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三狼和兽群,问道:“它们走了?”
金毛传音说:“走了,应该是还有要紧的事,不想耽搁。”
已释拍拍胸口,说:“好险好险!吓死宝宝了!”
缪琪不解,问道:“你怕还去挑事?还一打三?”
已释长叹道:“我也不想啊!无路可退的时候,莽莽更健康!"
对方有三个翱翔境,想要让他们忌惮,除了要能遏制兽潮外,最少要有两个翱翔境才能镇住场子,我们可是一个都没有,只有表现出乎它们意料的实力和决心,才能让他们有所顾忌。
缪琪想起已释冲锋的情景,大雨中刀光耀眼,已释竭尽所能,不留任何退路的一刀,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心折!
回想当时的情景,不由得不动容,想想自己的表现,处处露怯,俏脸微红。
看着缪琪逐渐通红的绝世容颜,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捏捏她的脸颊,灵体的好处不是吹的,不只是看起来赏心悦目,打起架来能做奶妈无限续航,捏起来也柔滑无比,手感巨好。
灵体相当于泡在灵气里,灵气时刻浸润导致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一直在蜕变,改善体质,优化基因,看样子还能永葆青春。
又捏捏她的另一边脸颊,说:“不要想太多,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打遍天下,分工不同。”
缪琪“啐”了他一口,一把拍掉捏脸的咸猪手。
接着不无担忧的说:“能同阶无敌都是盖世天才,没有人能越境挑战无敌手,其实修行输赢都是寻常事,没必要追求不败而耿耿于怀,更没必要为了证明什么而置自己于险境。”
已释知道她的意思,自己这样胆大包天越境挑战一群翱翔境,怕自己输了折了锐气。
当下摆摆手,说:“我知道!世上哪有不输的练气士,只有不倒的大家族,对吧?”
哪能输一场就折了锐气,如果自己真的以后无敌于天下,也还有一个生下来就一直压着自己打的人,从小到大没少挨老妈揍,自己的老妈才是天下第一高手高高手。
那个专业揍已释的高手在第二界,帮不上忙。就算在第一界也帮不到已释,天下地上那么多人,她只打自己的儿子。
所以,缪琪可以靠家族,已释只能靠自己,自己不是怕输,而是输不起。
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输就意味着死亡。与其等死,不如全力以赴争取一线生机。
如果只能依附在缪琪身边苟且,那才真的会坏了自己的心境。
这话没必要告诉缪琪,她自我感觉不错,以为只要已释在她身边,就该稳如泰山,嚣张如老狗。
事实上由于缪琪还没有成长起来,在第一界远远没有她认为理所当然的威慑力。
怕她的人更多的是忌惮缪家,还有就是第一界都认可缪琪的天赋和潜力。若说现在有多怕她,还真不见得。
所以才有今天这样的认知分歧,已释死战,缪琪却不以为然。
认为只要亮出缪家的身份就能解决的事,已释太冲动了……
突然他们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自己。冰冷、阴沉、潮湿而又邪恶,就像腐烂的物体贴在肌肤上,说不出的恶心和难受,带着深深的恶意。
有这种感觉的时侯,缪琪直接抬头看天,拘禁一片云彩,不停的变幻颜色对比,准确找到天空中那只若隐若现的血眼。
血眼下缓缓转动着一把无鞘的刀,刀极狭长,光亮如水。
血眼旁边,漂浮着无数残缺不全的身体。
有人弹琵琶,头颅和四肢还在,而躯干处一片虚无。
一位只有一半头颅之人,双手作吹笛状,上臂缺失。
一个只剩下上半身的女子,正在抚琴,腰腹以下空缺,如同化作了古琴。
有无头者,身侧悬有羯鼓,作拍鼓状。
种种奇形怪状,让人匪夷所思不一而足。
几天前已释心生感应,搜索了几十公里都没找到根源,缪琪略施小技就让这玩意无处可藏。
已释问道:“你知道这么恶心的玩意?这是什么东西?”
缪琪神色有点凝重,说:“那是荒家的天魔眼。”
已释感应到了这只血眼强烈的敌意,问道:“能干掉它吗?”
缪琪看着已释,眼里满是热烈,说:“不要让一些顾虑羁绊你,想做就做,王者风范就是大道直行,挡我者死。”
听起来像是第二界的路霸!
已释觉得有理,王者行霸道,圣人才讲道理。掏出永恒长眠,空弦拉开,片刻一股黑色的雾气缠绕永恒长眠,渐渐凝实成一支黑色的箭,极致的黑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恶魔深渊,吞噬一切,包括光线,看久了觉得神魂都被吸了进去,肉眼可见灵气被不断吞噬。
已释抬手松弦,兜头就是一箭,射向天空的天魔眼。
那颗眼珠瞬间胀大,竟清晰流露出极度惶恐和惊惧的神色!
隐隐响起一声凄厉的号哭,天空中的眼球如水中倒影般,影踪时隐时现,那些残缺的影像纷纷移动方位,排成一串,阻拦黑雾长箭。
只剩头颅和躯干的魔影,箭到即碎。
无头吹笛之人,连身躯带长笛,在箭光中,一并化作齑粉。
唯有上半身的抚琴女子,被永恒长眠穿透胸膛,一手捂住箭伤,一手伸出握住漂浮的长刀,打散黑雾箭矢。
扭头看向已释,眼中透着乖张,残忍,暴虐。慢慢转变冰冷,死寂和纯粹的无情。
就像人性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
已释手一招,深渊黑煞浮现,凝聚出一支巨大长箭,墨绿色,篆刻有层层叠叠的符纹,宝光流转,永恒长眠发出铮铮之音。一箭射出,抚琴女子和血眼一起碎裂,那把细身长刀一阵晃动,没有挡住长箭,随即消失。
天空一片晴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咸阳城内的一个房间,“砰”的一声,一根黑箭从虚空中射出,钉在一颗的巨大眼球上!
眼球急速收缩又快速膨胀,拼命挣扎,黑箭射入眼球,恶臭血水飞溅,黑箭穿越虚空已经差不多耗光了能量,砰地一声炸开,黑气满屋飘散。
一个练气士发出一声惨叫,仰天就倒。他的脸上上多出了一块黑斑,触目惊心。
就像一团暗色,看上去无形无质,如同幻影,就如一团化开了的墨水涂在玻璃上。
“深渊黑煞!”有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已释一箭干掉天魔眼,感觉不错,把异变的深渊黑煞化作气箭追本溯源,隐隐感觉没有落空,至于情况到底怎样,还需要提升境界才能感觉到。
被天魔眼注视那种阴风寒湿入骨的感觉已消除,已释心情大好,看着金毛一副居功自傲的样子,一把揪住金毛,说:“这几天我感觉你对我意见不小!”
金毛的态度瞬间热情了起来,一个风骚的滑步窜到已释身前,脸上带着谄媚的讨好之色,“当当”叫着嗓门忒大贼热情,硕大无比的头颅不停的蹭已释的腿,活脱脱一副舔狗嘴脸。
已释说道:“这几天没少怼我,不是这样的嘴脸!”
金毛死不承认,说:“那时被你关在灵兽戒指里,特别想念。久别重逢,不知怎么表达!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没有你的领导,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走了这么远的路,担心你没想到休息,怕你累坏了。”
“哦!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不让我累着呢?”
“坐船!走水路!”金毛还是有主意的,如果是舔狗,也是一只能干的舔狗。
难道你本姓王?家里是搞房地产的?
第一界的陆路太凶险,这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野兽游行打野,太恐怖了,已释打算改走水路。
河里帆樯林立,穿着短褂子的挑夫,在岸边的木跳板穿梭不停,衙门的收税官员,横挎腰刀,收着合法的买路钱。
河边到处是石头,棱角全都被水流磨圆润了,河边石山耸立,河水轻轻的拍击着石头垒成的河堤,发出咕咕的响声。
河水有点浑浊,含沙量不小,由于地处平原,水流缓慢,水面上不时漩涡翻滚,显示着水面下蕴藏的风险。
已释不差钱,买下一艘船,一艘崭新的中型三桅帆船,全长四十米,前桅和后桅配备了数张横帆和三角帆,可以轻松调整受力风向,船只灵活性很高,主桅上的主帆十分宽大,只要吃饱风力,速度不会低。主桅足足有二十米高,上面的了望台可以看得很远,除了性能,整艘船雕梁画栋,装饰也极其奢华。
这种中型船速度不慢,除了速度,就是舒适,对抗风浪就要差一点,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子,好看,别想她下地干活,给你整一盘螃蟹做菜,端上餐桌的螃蟹可能会夹着你的筷子角力。
第一界仿佛处处都打上了双天师家族的标志,缪琪刚向他们的家族渠道发出买船的消息,马上就有人送来了这艘三帆画舫。
金毛第一个走了上去,自己占据了一个好房间,好不容易才憋住每个地方撒点尿,当做界碑标注地盘的冲动。
不是放弃了撒尿占地盘的伟大灵兽文化,而是怕挨揍。
虽然皮糙肉厚不怕挨打,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被蹂躏,这多丢面子。
已释和缪琪也上了船,正准备吩咐船夫启航,突然,河堤上尘土飞扬,一行三十余人狂奔而来,最前方的人骑一头神武异常的黑犼,后面的也是各种罕见的灵兽,且队列整齐,极速奔跑毫不混乱,可见训练有素。
最前方的骑士长相英武,气宇轩昂,身材高挑,修长强健,整个人仿佛波纹荡漾的水中倒影,看不见真容,只有一双眸子如电光般迫人。
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被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可能是第一界最强大的几位年轻至尊之一,神姿超尘,周身宝衣璀璨。
来到河边纵声喝道:“停下!”
声如天雷滚滚,宏大之极,一听就知道是翱翔境练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