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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武术界的朋友,既然找我来切磋,那就却之不恭了”陈艾阳看了眼前的蒙易一眼,面容和煦。
“搭手”,这也只是在国术界流传的名头,只有圈里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在这里面比试,人家是不会走到你面前跟你说和我比武。这样显得很没有礼貌,没有武者德行。而“搭手”就不一样,这是表示于人处于同等地位,给予武者尊重,大家都能接受,比较容易近人。此时天还没亮,早晨雾气薄暗,小区内也是罕见人烟。
“陈氏太极陈艾阳。”陈艾阳做了起手式,双臂微张,脚步微微移动。
“唐门蒙易。”蒙易说道,他师承唐紫尘,自然也算唐门中人。“动手吧!”蒙易说道。他步入化劲,领悟呼吸妙法,他就站在那里,平平无奇,但是却也像是一方天地,气势夺人。
“好!”从鼻子里面哼出一个声音,陈艾阳突然动了,整个人似乎猛然从草丛中窜起的牛蛙,一掠八米,眨眼便抢到了蒙易面前,一记手鞭反身抽击而去。蒙易一眼看去,这是武当太极拳里的“莽牛劲”,此劲法力大,刚猛。有开碑裂石之力。而太极拳练起来最柔,打起来却是天下第一刚猛,以柔育刚,越练得至柔,就越能爆发出至刚的劲来。
“好厉害。”蒙易暗叹,如果不是他步入化劲。说不得还不是陈艾阳的对手,毕竟他的底蕴不足。面对这样凶猛的一手鞭,蒙易并不躲闪,身体扩身缩气,砰的一响,整个人似乎矮了一截。原来蒙易双脚发劲,竟然踏裂陷了坚硬地大理石地面之中。大理石坚硬无比。而蒙易明劲大成之时,其筋骨勃发就有千斤之力。步入化劲,暗劲更是练至全身上下,这时的气力已经达到一吨以上,而此刻踏破大理石地面便是暗劲瞬间发出。
紧接着蒙易的手掌捏成空锤,使出同样是是太极拳中的打法“冲天捶”。捶劲猛不可挡,这一捶,同样爆发,就宛如铅球从炮膛中轰出,轰隆爆发,脚踏震的地面摇摇晃晃,空气里传出阵阵轰鸣声响。太极捶势冲天而起,正迎上了陈艾阳凌空下击的手鞭。两人一交手,陈艾阳全身一晃,抠在地面,脚步连踏,一口气不歇,两手扬起。“轰轰”一般抽打。他这一套太极十三鞭势快打,一气呵成,手臂比那刚鞭还要凌厉。
陈艾阳的手臂离地面还有三四尺,劲风就已经拍击到地面,发出啪啪猛烈的抽打声,似乎形成了无形的风鞭。
当年八极宗师李书文练掌,掌势下拍,离地还有四五尺,地面尘土飞扬。可见速度之快,用劲之猛,爆发力之强,吓坏了西方拳手。如今陈艾阳的鞭势,也隐隐有了这样的威势。这才是超越身体极限的比武,“真是厉害!此人定是将劲练了通透。暗劲已经大成,只是缺少那一丝契机领悟。”蒙易想道。同陈艾阳交手,他学到许多东西,亦是进步飞快。蒙易身体运劲,忽然一闪,竟然后掠了八九米,到了门口,又一飙,电射过来,两手成捶,以闪扑冲腾之势,下下和陈艾阳的手鞭碰撞在一起。蒙易的捶法刚猛,劲风炸起,每一下,都发出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雷音随手出!威力竟然盖压了陈艾阳的鞭势。
这便是“虎豹雷音”,步入化劲,蒙易便开始用这妙法洗髓换血,可以说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浩然之势。“虎豹雷音!”陈艾阳也是个有见识的人,不由惊叹。他们家的“钓蟾劲”虽然也是也能用来洗髓换血,但是却是主要用来养生的。而“虎豹雷音”却不一样,这种功夫与人对敌也有震慑敌人之力,因为这本是一种声波技法。对于这样的对手,蒙易不再保留。步子一踏,脚踩八卦游龙!身体或粘或走,或开或合,忽隐忽现。忽然一窜,相去五六米远,忽然又电射而回。身形快捷无比,力道也沉雄无双,蒙易每踏一步,地水泥面必定开裂,石头翻滚炸起,就宛如60吨的主战坦克突然碾压地面。履带使碎石乱溅乱飞,在蒙易的脚力铲踢带动下,如沙尘暴一样打了过来。陈艾阳不能抵挡,连忙后退。
战场节奏已经完全由蒙易掌握。接着忽然一个飙射,如箭中线抢射进来,出拳如枪,正戳陈艾阳的胸膛。陈艾阳连忙甩身,精神陡然进入了高度集中的状态,气提到太阳穴,两眼一闪,直盯向蒙易的手势,这是拳术打法中的上层功夫,目击的一种!在陈艾阳的眼里,就这一闪的功夫,对方的来势似乎刹那缓慢了一些。他心里知道,这其实不是对方的缓慢,而是自己精神集中双眼,反应陡然快了一刹那。
就这一刹那的功夫,陈艾阳身体一散,缩腹,弓脊椎,弹步,后移。电光石火之中,身体硬生生挪移了一寸。这是关键的一寸,以陈艾阳的感知和计算,如果蒙易这一拳戳击,无论是怎么用劲,关节也好,手指曲弹也好,都要离自己一寸距离,打不上身来。
但是,就在陈艾阳自以为躲过这一下,施展反击的刹那,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如钢针刺了一下,一口气居然提不上来,直接失去战斗力,汗水直淌。“啊!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打上来,为什么我还中招了。暗劲凌空打穴,此人莫非是杨露禅转世不成。”陈艾阳想道。
“化劲打人如挂画,暗劲凌空一寸击。”蒙易知道陈艾阳的疑惑说道。以凌空打人的手法,放在古代已经属于陆地神仙之流。“没想到武术界出了你这个人物,我败了,蒙师傅。”陈艾阳站了起来面容谦逊,并没有那种输了比武流就恼羞成怒的姿态,显然家教涵养极好。
其实陈艾阳的伤势其实并不重,暗劲凌空的力量只是点坏了他胸口的一些神经组织,当时不能动弹而已,但是以他这样的大师,自身又精通医术,只要稍微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恢复。
“哪里,哪里,陈师傅的太极也是炉火纯青,在下不及。”蒙易谦虚的说道。
陈艾阳闻言,倒是对蒙易的印象更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