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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
前些日子……
殿下从战场回来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郡主,你怎么不明年再来呢?
管家在心中腹诽。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让郡主听到的。
他转身:“郡主里面请,老奴这就去找殿下。”
独孤倾儿走进王府,闻言摇了摇头,对他说:“你将这些东西交给皇叔就行,既然皇叔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她让身后几个丫鬟将箱子放下,转身准备出去。
“郡主。”
夙煜铖从马车上下来,刚走到门口,就看道独孤倾儿从里面走出来,便出声叫住她。
独孤倾儿见他回来,赶紧毕恭毕敬地行礼:“见过皇叔。”
夙煜铖见独孤倾儿直接迎着他的目光,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紫眸一样,看来她真的变了,不仅不躲他,甚至还主动来见他。
“你找我何事?”
重生之后,可能是带着仇恨的缘故,独孤倾儿漆黑的瞳孔总是带着几分冷意,但此时她脸上的笑意却削弱了这份冷意,看起来张扬明快,像个任性的小姑娘。
“家父在世时,与皇叔关系颇好,倾儿作为晚辈,却从未来拜访过皇叔,想到皇叔前些日子刚刚凯旋而归,便送来些东西庆祝庆祝。”
身后,管家无奈地看了夙煜铖一眼。
郡主真的知道殿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夙煜铖却不由得轻笑。
独孤倾儿明显是想来拜访他,但是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这才扯到了他凯旋的事。
本来和几位大臣商讨要事,他有些疲乏,但不知怎的,见到独孤倾儿的那双眼睛时,周身的疲乏都消散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最近的功课做得怎么样?本王考考你。”
功课……
独孤倾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夙煜铖,她今天只是来简单拜访一下,有必要这么狠吗?
上一次做功课是什么时候……
她的夫子长什么样子……
独孤倾儿翻遍了记忆,却还是没有想起来一点点。
开玩笑!
她本来功课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上辈子和夙宸烨在一起后,对方也纵着她,从来不管她功课这些,现在她只知道功课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至于内容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考她功课,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独孤倾儿眉眼一转:“皇叔,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她的这些小心机哪里逃得过夙煜铖的眼睛。
他一把抓住独孤倾儿的后领,将她提拎回来,“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不碍事,再耽搁也耽搁不到哪里去。”
独孤倾儿闻言,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她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走进王府。
夙煜铖心想,靖安王一生征战沙场,有勇有谋,独孤倾儿向来张扬艳丽,不拘小节,在京城也是声名远播,所以自然不能考她四书五经,她应该看兵法书看的多些。
想到这里,两人进入书房后,夙煜铖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兵法书,照着上面念了一句,念完后问独孤倾儿:“这句话何解?”
“呃……”
独孤倾儿慢慢低下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夙煜铖轻轻蹙了蹙眉,或许是这本兵法太难了,不懂也很正常。
他又抽出一本书,这本兵书在大雍流传甚广,几乎已经成为大雍官员兵法启蒙,只要是做官的,家里都有这本书。
他随便挑选了一处,念出来,问独孤倾儿:“这句话何解?适用于那种情况?”
独孤倾儿倒是听过这句话,以前父王和官员商议要事的时候,她听了一耳朵,不过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
夙煜铖怎么也没有想到,独孤倾儿连这句话的意思都不知道。
他将书合上,走到独孤倾儿面前,眼神有些一言难尽,“郡主,你多久没有见先生了?”
独孤倾儿:“……”
怎么好不容易和他亲近一点了,他转身就来考自己功课了?
夙煜铖语气沉了下来:“你是郡主,食天下俸禄,更应该好好学习才是。”
功课再怎么差,也不该到这个程度。
“皇叔教育得对,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独孤倾儿说不出别的话,只能认错。
“行了,你回去吧。”
独孤倾儿行礼告退。
走到门口时,她瞥了一眼门口的牌匾。
这地方她以后真不想再来了。
皇叔是把她当他手下的兵来管了吗?这也太严了,不苟言笑,一点没有那天晚上安慰他时的宽仁摸样。
独孤倾儿叹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还是很难喜欢上夙煜铖,当然,如果夙煜铖哪天不检查她的功课了,她可以考虑考虑从黑名单里将他划出去。
但是,暂时,别想!
红秀看出郡主心情不好,一直默默跟在身后,一直没有说话。
回到郡主府,管家见她回来,赶紧上来行礼。
行完礼,又见独孤倾儿眼眉向下垂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便看了看她身后的红秀,问:“郡主这是怎么了?”
独孤倾儿不愿意说,转身就走。
管家担心她,拉住她身后的红秀:“到底怎么了?谁欺负郡主了?”
“也、也不能说是欺负吧。”红秀支支吾吾地说:“殿下检查郡主功课,郡主没有答上来,殿下便让她回来好好学习,大概是语气有些冷,让郡主生气了。”
殿下说话本就是那个样子,对谁都一样,郡主应该是知道的。
不过,郡主从小玩闹,以前王爷王妃在的时候也不怎么管,可现在王爷王妃出事,郡主也的确该学点东西,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
管家想到这里,连忙走上去,叫住独孤倾儿。
“郡主!”
独孤倾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张叔,何事?”
“郡主,云家姑娘前些日子过来问郡主,说许久没有在太学见过郡主了,问郡主什么时候去?”
他说的隐晦,但独孤倾儿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连管家也觉得她许久没有去学堂了。
其实,刚刚重生过来,记忆被前世的记忆填满,反而对这辈子的事情有些模糊。
被管家这么一说,她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许久没有去太学了。
好像,上一次和云芸在太学见面,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她这人肆意潇洒惯了,所食所用,全部都是最好,所以她后来也被文人批判奢靡无度,不学无术,她并不觉得如何,但是最让她难受的,是她让去世的父母蒙羞了。
如此一想,刚才的气消失的干干净净,再回想夙煜铖,心生愧疚。
爹娘过世之后,夙煜铖对她的要求一向严格,可也是他,一直代替她离去的爹娘陪在她身边。
即使很少露面,也会让别人对她多加照顾。
她不该生夙煜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