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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相逢处非仙即圣,静坐讲黄庭,论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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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将叉拾起,拱手包拳曰“先生莫怕,某南关龙力子,因常年上山,善能打杀些虎豹豺狼,绰号贯山太保,”

    “且不必疑惑,你我早相熟矣,尔十余年来,常在山下予吾一餐之恩,今报与你,你且办你的事去罢!”

    说罢不待季禺搭话扛起老虎,那似猎户打扮的壮士转身即入林中。

    季禺还没回过神,即无了踪影,若不是树叶上星星点点,草坪里的一摊子血,好似做梦一般。

    待缓过气,季禺默默向山中走去,心中疑窦万千,自付从未见过,为何说相熟,他莫不是认错人了。

    且南关虽是昌国大关,有二乡数千口子,啥时出来这等人物了,怕是南关守将亦不如他,可真了不得。

    季禺记住名字,打算下山后寻访一番,即做感谢,也是结交。

    又走了十来里,过了两座山头,终到了地方,只觉天光一亮,这儿与别处也不同,方圆数百丈一个峡谷,犹如一线天。

    从中径直走了百十来步,但见前方,花花草草,丫丫叉叉。

    花花草草尽是红似火,黄似烟,紫如罗兰瓣,长短叶,绛朱籽,又如丹参相似。

    丫丫叉叉是桃柳杏栗枝,此时初春,各自斗艳争芳,不按时令结花果。

    犹如神福地,仙府道人家。

    脚下沃土黑色,更无半点石渣,踩在上面之觉脚下软软绵绵,在向中间走了十余步,左拐又拐,便见着前面树枝儿。

    “哈哈哈,果然不出吾所料,这这树果然是奇木也,当年并未断根,如今又长出新树咧!”

    只见前面六个断口,四个只抽了点嫩芽儿,其余两个大断口,一个斜生了个手臂粗的枝,一个逢中向上汲取断口养分,又长了尺许粗细。

    这俩树枝不管粗细,介是叶儿青青似柳一般,周围数十丈蛇虫辟易,连个白蚁儿都不生,散发阵阵异香,果是宝树也。

    当下两步走近,从肋下掏了斧子,啪啪的砍了起来,论砍树,季禺却是庖丁解牛般,只抡了五六下就把这尺许粗的树砍得摇摇欲坠。

    季禺最后正待来个狠的,给它来个一剁两段,忽得知听一声断喝“住手…,你…你…你这业障,怎的又来砍吾的树!”

    季禺当即停手,转头只见一青衣老叟,疾速奔来,转眼就到了面前,见这只剩一丝儿相连,向后倾倒的宝树,一脸痛心疾首。

    这人好俱道貌,似有仙风,怎生见得:

    头戴青莲如意冠,面貌古拙长须髯,身着碧袍锦绣衣,精气神全道气专

    此老就差锤胸顿足了,见此季禺一脸懵逼,连声叹道“天数,天数,天数如此啊,吾自养性修真以来,顺水顺风,而今果有人劫来也”

    季禺见此景,忙道“老先生,从何而来?叫住我做甚?”

    “哼!汝数次来此,不知这是谁家耶?,吾乃霁云公,在此炼气修真百数十年。

    不料你这厮数次来吾洞府,似掐准了我不在家般。砍吾宝树,你给我赔来…”霁云公怒气冲冲,上前捏住季禺的衣领。

    季禺一听就知道不好,这地儿怕是个有主的,之前来时只见崖边似有灶台存火迹,往里走还有一个古洞,洞里石床,石桌,洞前还种了修竹,桃花。

    心中暗付:“这道士怕就是此地主人,之前不觉有异,如今被人抓了个现形,听这道士言语,他似非同一般,这山中虎豹豺狼甚多,能在次生活,怕是有几分本事。

    这树万金难求,怎么陪,如今苦也,只盼他稍放松了,吾还是赶紧溜了吧!”

    见霁云公怒气冲冲,把自己抓的甚紧,季禺无法只好假做不知道“道长…道长,你先放了我吧!我不知这树是你的,我虽是个樵子,却也存了点钱,

    你先放开我,你这树多少钱,我赔你就是…”

    “赔?吾非把你这个贪心不足的凡人,抽魂炼魄,把神魂放在灯心里灼烧百年,嗯?这…”霁云公正恶狠狠的说着,却突然面色一变,伸出一只手在季禺摸着,忽惊喜道“纯阳炁!你这凡夫竟身俱纯阳之炁?”

    言罢放开季禺,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季禺虽是凡夫,却也非寻常俗流,唇红齿白,面貌周正,暗道果然如此。

    随即面色转缓“这树是吾的友人从东海蓬莱岛带来的六颗仙种,中洲大夏,只此一家,别无在有,你怎么赔?除非你渡过东海,只是这其间有八万六千里路程,

    东海广阔,且不问你能否渡过,就算渡过你肉眼凡胎,也识不得路”

    季禺一怔,这道士莫不是个疯子,便是个异人了,动不动神魂,仙籽,蓬莱,几万里的,让我下海,如今天下渐乱,吾怕是东海都到不了,旱路上就被人抓了当奴隶了。

    霁云公见他呐呐无言,又转头笑曰“如今倒还有一法,只是须要你帮我做件事儿,你若答应,不仅不用赔了,这颗砍倒的也给你,吾还有好处与你…”

    季禺一听来了精神“我答应了,只要不用我赔命,我力所能及的,你只管说,我帮你就是”

    霁云公笑道“不要你命,一不要你用什么力,对你来说轻而异举”

    说罢对季禺唤道“你随吾来,不要惊讶…”

    霁云公领者季云向前走了百十来步,到了一片空地上,霁云公拂袖神手着地上一指。

    季禺只见四周白雾弥漫,初只可看清两三尺远,白雾渐渐散去,季禺瞠目道“霁云公你莫不是神仙?这…这般神通…”

    季禺为何而惊只见四周,庭台楼阁,水谢烟亭

    庭台阁楼,青瓦红墙攀龙柱,似天界神人居。

    水谢烟亭,廊外池中莲叶纷纷,千秋亭中烟淼淼,恰似仙府

    探手佛墙柱,只见雕花红漆柱,墙是青砖砌。

    抬头望屋檐,青瓦红梁黄檐子,尽是好木材

    八角亭,风烟摇曳亭下波不平。

    凤阁楼,刻凤镂空盘就高一层,

    季禺自出世以来除黄梁梦中外,和曾见过此景,真如神仙境一般,当下吓得结巴,做势要跪仙人

    霁云公一佛袖,季禺在也拜不下去,说“吾这道术如何?…请吧!”

    言罢拉季禺在亭里坐下,这厢又闪出几个力士仙童,給二人斟酒煮茶,奉上各色仙果

    霁云公方道“吾知你疑惑,实不相瞒,此等皆为仙家移景之幻术尔”

    “吾乃贯松山炼气士霁云,于此修真炼道亦有数十年了,如今大法将成,功果完备,只待飞升”见季禺面上震惊,遂继续缓缓讲述原来那树名叫血云根,是仙家宝药,

    是霁云友人黄云君从海外采的,黄云君是截教第子,异类修成,最善飞遁。

    这仙家也有数等,上等者形神皆备举形升虚,于天同寿。

    中等者,不死阳神,游于名山,或受箓天宫,为神仙

    下等者,为尸解仙,借刀,兵,木,火,水,等劫,脱去肉身,元神尸解成仙。

    而霁云公就是修的尸解仙,前几年功果渐渐完备,已能遁甲神行,只是不能飞举,与陆地神仙无异。

    只是天劫将来,肉身阳寿将近,这血云根便是霁云公,专程种养的,只待长成,以血云根木解,脱劫飞升。

    谁料前几年,枯坐洞中极静思动,遂出山访个友的功夫,待回来,发现树就给人砍了,本来为防不测,备了六根,都齐根而断。

    幸而这树生命顽强,这几年又添新枝新芽儿,让霁云直呼天不绝吾啊。

    谁料今日怎山中采药,忽觉心血来潮,遂起了一课,大事不好,紧赶慢赶。

    又碰上季禺这个他命中的克星,仙道的人劫,已经又砍了他的树,阻他从道

    而他天劫只在旬月之间,若无灵根乙木之气避劫,必定劫数难逃。

    好在最后发现季禺生具纯阳气,且根性颇深,气运棉长

    把这些道道讲罢,霁云公进入了正题“所以如今想请你帮忙,借你之手,提前兵解,助我脱劫。

    我也不瞒你,助仙人脱劫,如逆抗天地,会大损阳寿气数,只望你能助我,我亦有厚礼相赠”

    季禺两难,之前霁云讲过,气数如人运一般,气数大着受天地宠爱,百劫不加身,气数尽者离死亦不远。

    阻了别人的道途,失一些阳寿倒也无甚,反正季禺还年轻,而且夏后残暴天下迟早大乱,到时命如草芥般的,怕少有人活到天年。

    看着霁云公殷切的目光,想到他一人于深山之中,喝风饮露,风寒露宿。

    多年苦苦参修,如今正果将成,却被吾坏了修行,心下也实在愧疚,遂坚定得望向对方,道“霁云仙长,吾搭应你了,唯愿你功果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