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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面目凶恶奇毒烈,封神榜上有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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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黄氏在岸边儿着人知会下伯苍,让他回来,说季禺来了,卖齐菜蔬,在灶屋,洗菜切肉。

    季禺要去帮手,黄氏栏着,说“你即要当官了,那里要你来做庖厨,且去看着你两小侄儿,莫让他们乱跑”

    季禺无法只得领这俩侄子,在堂屋玩耍。

    至灶堂炊烟袅袅,大兄伯苍戴着斗笠蓑衣,才进院中就大喊道“是贤弟来了吗?”

    季禺闻声刚走出堂屋即被大兄把住双手“贤弟你久在山中砍樵辛苦,今番过来就多耍一段时间,吾养着你,莫去山里了,半载不见想煞吾也”

    伯苍亦是一付好相貌,天庭饱满,面色朱红,红氤氤似醉酒,身高八尺有余,高季禺两个头,生就好武艺,水上逞英豪。

    兄弟二人虽面相各异,实一奶同胞,正是上古黄帝座下风伯氏之后也。

    二人自幼相依,虽是无姓,却实乃大族之血裔。

    季禺还未答话,嫂嫂黄氏走出笑道“阿苍,叔叔如今受少君候赏识,受命寻得宝树,将做官了”

    伯苍疑惑道“真的?”

    季禺和黄氏遂拉着伯苍进了堂屋,与伯苍把事情又讲述了一遍,伯苍大喜,“贤弟果然好本事,如今将光宗耀祖了”

    黄氏蒸饭煮菜,季禺伯苍在客堂交谈,待日头稍微,案几上摆了四热并四凉,八菜一汤,黄氏把酒给兄弟二人斟上,就自带了两个小子到偏堂吃去了。

    在这个时节,家中待客,妇孺是不能上桌的,要么自己偏堂吃,要么等客人与丈夫吃完之后在去。

    兄弟二人,续往日情宜,少时相依为命,一边推杯换盏。

    黄氏在偏堂听着他们,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似小声抽泣,一时放身高语,一时压声密语。

    黄氏摇头笑了笑,抱着小儿也自欣慰。

    少时,兄弟二人喝得脸红面赤,季禺喝得迷迷蒙蒙,一把楼住大兄伯苍在他耳边儿低语道“哥哥不知,我在山中得了好大机缘咧,”

    伯苍迷茫道“甚么?”

    季禺自顾自说道“我找树时遇着了神仙,他传了我一门秘术,如今我已练得精熟,能使神风咧!”

    伯苍看着季禺道“哦?有这等事,贤弟可演给吾看看,让哥哥也长长见识么”

    季禺打着酒嗝笑道“这有何不可,只是我这秘术威力太大,神风一出,糜烂数十里,怕伤着无辜”

    季禺又压低声音神秘道“神仙告诉我,人间将改朝换代矣,吾即有此秘术。

    哥哥又有好武艺在身,何不随我去博个功名富贵,总好过纵横山岭江湖,一生专于渔樵呼”

    伯苍神色一清,抓住季禺的手道“贤弟高见,其实就算贤弟不来,吾也会去拉你做些大事,实为夏后残暴无能,天下乱像已起,

    前段儿时间夏桀又放了成汤归商,吾听说商候成汤,正广纳贤才,整军备马咧”

    原来却是之前,夏桀竟在成汤朝夏之时,囚大贤成汤于夏台,成汤贤名远扬,闻达天下数百诸侯。

    诸侯闻大贤成汤被囚,愤慨不已,多拒不在朝夏,夏桀遂谴九夷肆意攻伐不朝夏的氏族,早使各路诸侯与夏离心离德。

    月前夏桀见成汤恭顺,遂放被囚于夏台七年的成汤归国。

    伯苍交友众多,人脉甚广,对这些早就知晓。听闻成汤甚至谴使请黄河以南并山东各路诸侯会盟毫都,准备组建讨夏联盟。

    伯苍自持武艺,早有投效成汤之心。

    季禺见哥哥也有此意,遂也是大喜,兄弟二人约定助商之志,商量好一些事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伯苍遂唤黄氏给季禺安排了床铺,打水洗漱,明日好进昌邑面见少君。

    翌日晨时,季禺起身洗漱一番,辞别兄嫂,向昌邑城去。

    清水乡靠昌邑仅数里平路,季禺空着手,脚程迅疾,不一会,即到昌邑城下。

    抬目只见,约莫一丈五六尺的泥筑城墙,方圆约莫数里,城墙厚三尺,正中一座门楼,匾上以篆箓昌邑二字,两侧有女墙。

    城门口站了两列甲士,皆持戈执戟,前方人来人往,进城的出城的摩肩擦踵。

    季禺过了二丈来宽的护城河,排队入城,至门洞下,交了一文钱,负手入城。

    邑城街道自是比乡下集市宽多了,两侧多有瓦房,商铺无数,一眼望不到头。

    乘驴马的,拉马车的,抬轿子的也有,还有卖糖人的,弄杂耍的。

    季禺沿主道直行,至城中,又有一片校场,横竖都有百丈宽阔,校场旁即是官府宫舍。

    也是高门青瓦砖墙,府贵豪门自不必提,只门前两座石狻猊爬着,府上亦有牌匾,上书少君府三字。

    见门前无人,大门闭着,季禺随即上前轻扣门口两圈铜环,大声扣了三下停住等待,不一时门内有脚步声传来。

    吱呀一声,开了两扇铜钉枣木门,一老叟探头道“是何人纳?少君候近日身体不适,旬日后在来拜访吧”

    说着看也不看就要关门,早被季禺一把扯住

    “老丈慢来,吾有要事报与少君,劳烦通报则个,就说折溪山人季禺来访”

    老丈转头看了眼,见季禺束发锦衣,风度不凡,虽不知啥是折溪山人,却也不敢怠慢“那劳先生稍待,吾先通传一声”

    见老叟转入院内通报,季禺即负手待在门外,不一时,一声朗笑传来。

    人未至声先闻“哈哈,是季禺先生来了吗?快请,快请”果然是少君出来了。

    把臂进屋,先只字未提树的事,反先请季禺进去,如此礼贤下士,绕是季禺得仙人传法,如今自谓不凡,也只觉如沐春风,感动至深。

    即与吉伯严转入院内,这个院儿又不同,只见满园异草香花开,假山桃树应高台,小池塘,登云阁。

    小池塘中浮萍漂泊锦鲤多,登云阁里金花璀璨如婆娑。

    又有盆里的迎客松,枝歪根也驼,土坛子上嫩竹叶儿稀翠绿遮。

    一杆两杆垂柳枝儿,三株五株梅花儿落。

    径入堂屋,早有小丫鬟搬来案几蒲团。季禺不待吉伯严先开口当即先报喜道“少君,小的已寻到宝树,虽只有一根,但又尺多粗,三丈长短,我已剃了枝丫把住杆拽到家中,”

    吉伯严笑道“好好好,先生果不负我所望,夏后招榜天下都还没寻到,先生即已寻得宝树,辛苦先生了,”

    季禺见吉伯严虽是笑着,可眉间似有忧愁,遂直言道“我方才听老管家说少君近日身体不适,现在见少君眉间似有忧虑…”

    吉伯严苦笑一声道“被先生看出来了么,也罢,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满城文武皆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只因…”

    随着少君缓缓道来,季禺方知原来这昌都老国君吉鸿数年前就卧病在榻,把政务交于少君候节制,以三司辅之。

    本也无甚事,只是近来老国君病危,神志不清,话都说不得了,在老国君吉鸿当政之时,昌邑还不是商汤联盟国,吉鸿对商夏之间一直处于中立的。

    只是吉伯严当政,拜商汤丞相伊尹为师,这才倾向成汤的。

    这个本也无事,只是三司中司空由少君亲掌,司农无大权亦无大碍。

    说道这里吉伯严眉头都要皱成一团道

    “旁的无事,只是昌邑司马白应龙,自持是少昊氏六姓之一,素来专横跋扈,又心向夏后。

    老君候在位尚还好,若老君候故了,他又掌中军百乘甲士十余载,他素来不服成汤,一朝倾覆,则昌国危矣。”

    昌国为百乘之国,所谓乘即战车也,即是衡量诸侯甲士国力军力,亦是一卒之兵。

    一般一乘为:四匹马,一辆战车,配属甲士三人(乘车),步卒七十二人,守时还配二十五名役夫,也就是说所谓的一乘共有一百人。

    而军制以五人为伍,四伍为两设两司马并小旗二人,二两为偏设偏将,二偏为卒设哨长。

    季禺默然,思虑一会儿道“少君,可着人刺杀白应龙”

    吉伯严摇摇头“这也不成,白应龙虽有些武艺,且实常有甲士相护,这倒没甚么,只是他身边有个异人非同小可”

    季禺来了兴趣“哦?是怎么个异人,竟难倒少君”

    “吾也不知其名,只看这人生得青面獠牙,发似朱砂,穿身红袍。

    口能喷毒雾,中者立毙,且能识百毒,吾派数拨义士,下毒刺杀却皆连栽在他的手上”吉伯严愁道。

    季禺听罢哈哈大笑

    吉伯严疑惑道“先生你笑甚么”

    季禺笑回曰“旁的倒也罢了,吾也在山中得仙家传授秘术,如今倒要发发利市”

    吉伯严听此言大喜“先生也会秘术?只是不知先生可通武艺么,那人不止法术高强,武艺也非凡俗,吾派的猛士十余人都近不了身”

    季禺一顿,遂回道“他使的什么兵器?吾也正好向少君候举荐一人”

    吉伯严有些悚然道“那日着猛士打他,只见他喷了口黑烟,朦胧中使似是双剑,只打了几个回合,十余壮士惧七窍冒血而死。”

    转而又说“不知先生举荐谁,只要能竟全功,吾必以重金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