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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日大魔头用炼火烧自己时,那炼火冰冷刺骨,半点烈火的温度都没有,想来也和他练的无情诀有关。
贺宝宝看着冒着寒气的冰块,下意识地凑近,伸出手指头戳了戳。
“咔嚓咔嚓——”指尖刚触碰到,整个塔身的寒冰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道裂痕从指尖触碰到的位置迅速向上延伸。
闻人雪吓了一跳,赶紧将贺宝宝拽了过来,惊呼:“崽啊,你这是对它做了什么?”
贺宝宝语气无辜:“我就轻轻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
你可知这玩意连武月都不敢轻易靠近,闻人雪嘴角抽了抽。
他正要开口,塔第的大门突然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紧接着一道传送阵法出现在贺宝宝脚下,转眼她就消失不见。
连同那只碗也失去了踪迹。
“崽崽!!”闻人雪伸手想要抓住,却被一股禁制的波动弹了回来,如远古鸣钟一般,透着穿越时空的古韵。
那钟声如水波一般层层荡开,并渐渐扩大。
“闻人雪,回来!”武月眼疾手快,出手将他拽到安全区,直至钟声消弭。
“这声音是……”
两人同时看向了塔尖,在那里悬挂着一块旧得发灰的古钟。
从未响动的它居然在这一刻响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行,崽崽被传送进去了,我得去就她。”
闻人雪放心不下贺宝宝,抄着离火折扇就要冲进塔内,武月旋即拦住他的动作。
“你进去只能是送死。”
且不说这古钟的余压他就受不住,单是尊上施展出来的寒冰他就无法破除,更何况塔内情况不明,去了不是送死是什么。
武月看他脸色沉重,又道:“你也不必担心,有尊上在里面,岂能让她有危险。”
“况且她既能破开尊上的寒冰,焉知她不能化险为夷。”
这也是她没有出手并且拦着闻人雪的原因。
有这个六界第一强者在,便是人已经踏进也鬼门关了也能拉回来。
其实她说了这么多,闻人雪也镇静了下来,仔细想想觉得武月说的也不错。
加之两人身上有锁灵咒术,即便遇到危险,尊上不会置之不理。
“尊者说的有理。”
与此同时,塔顶的澹台骤然睁开双眸,原本漆黑的眸子里竟然隐隐覆盖着一抹金色。
他看了眼悬着的玉骨,薄唇微抿,若有所思几息以后,复又闭上了眼。
玉骨悄然移了过来,悬至他的头顶,浓郁的气息倾斜而下。
澹台只觉得自己进去了一个幽暗的空间里,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滴水的声音划过。
“哐哐哐——”硬硬的鞋底踩过地面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澹台抬起指尖准备凝起炼火,却发现怎么也没用,炼火像不存在他体内一般。
“呼呼呼……”
这时,身后传来沉重绵长的呼吸声。
澹台猛地回头,眼眸冷了下来,无数寒冰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何人装神弄鬼?”
无人回应。
使出去的冰棱仿若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四周黑漆漆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深渊,阴冷黑暗,诡谲难测,连一缕风的声音都没有。
“你终于来了。”
沉重古老的声音带着几声吟啸破空而来,幽幽的余韵中透着叹息声,仿佛在等待一位久久难归的故人。
“唰——”斩光握在手中,澹台眸含暴戾之气,浑身煞气凝聚于剑上,狠狠朝前劈去。
威压扑散黑暗,犹如长空破晓,迎面而来的是刺眼的金光,恍如漫天神佛降世。
澹台迷了会眼睛,半晌后才睁开,结果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长长的胡须,还有两只瞪如圆铃般的眼睛。
一阵烟雾缭绕而活,澹台的意识渐渐朦胧,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贺宝宝抱着那只小瓷碗迷茫地打量着周围。
幽深诡异,神秘阴森
明明没感觉到冷,但贺宝宝还是下意识地摩挲着手臂:“本宝宝这是到了哪儿了?”
“系统,你在吗,在就应也一声。”
【滴滴,还请宿主放心,本系统一直都在。】
还好还好,这狗系统还在,不然贺宝宝得被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吓死了。
眼下情况不明,她动都不敢动:“你可知这里是千寒塔的第几层?”
她脚下出现一个传送阵法,一阵晕眩,再有意识时就已经到这儿了,周围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
【这里是距离塔顶最近的一层。】
“那岂不是离大魔头很近?”贺宝宝惊喜了下,她听说大魔头只在最顶层修炼,“那我能不能去找他?”
大魔头好歹是魔尊,有他在,管他有什么妖魔鬼怪,她也不怕。
系统的一番话直接打破她的幻想:【想要进入最顶层,需得有魔尊本人的炼火才可。】
就像是一道通行证。
贺宝宝顿时耷拉着脸,抱着小瓷碗坐在地上:“那炼火乃大魔头独有,我上哪儿去再找点炼火来。”
系统:【……】
“也不知道那传送阵是不是出bug了,居然把我给传送进来了。”
闻人雪就和她挨在一起,偏偏人家就没事。
【阵法是由魔尊亲手所设,你又与魔尊生死相连,许是在你身上感应到了魔尊的气息,自动将你传了上来。】
贺宝宝诧异:“大魔头亲自设的?”
他居然连阵法也会么?
【书中男主可是满级大佬,样样精通,何止阵法,便是炼器他也是手到擒来。】
略微逊色的怕是只有炼丹了,那东西他以前也学过,后来嫌麻烦给弃了。
对了,唯一不会的估摸着也只有养娃这件事。
“他既然这样厉害,那容桓的阵法不会是他教的吧?”贺宝宝突然想到。
【理论上是的。】就是教的过程有些惨烈。
男主设了许多上古大阵,二话不说将容桓扔了进去,除了给他一本记载阵法的古籍之外,没有别的。
容桓只能靠古籍自行摸索,每每破阵而出都是半残不死的,有时甚至出气多进气少,差点没被折腾死。
“那这容桓可真惨!!”贺宝宝咂舌,默默为这个还没见面的容桓点了根蜡。
与他相比,大魔头自己着时是手下留情了。
“你说我若是找到阵法,是不是就可以下去了?”贺宝宝灵光一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