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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飞雪,一样的场景。
眼看着那冰刃就要刺入澹台的胸口,贺宝宝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场景仿佛在刹那间置换了一般。
下一瞬,贺宝宝的眼前晃了一下,整个人倒了下去。
而就在倒下去的瞬间,澹台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欲要刺重要害的冰刃。
“宝宝~”
殷纪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一直暗自关注这边的澹台见状,直接将面具男逼退。
面具男扶着身旁的柱子,纯唇色殷红,脸色苍白到极致,他看了眼手腕处修炼向上蔓延的黑纹,利落地将唇上的血迹擦掉。
随即看向贺宝宝的方向,叹了口气道:“看来今晚是没办法将她带走了。”
“人我就暂且放在你这里,日后必定过来取。”
话音一落,身影就化作一团云雾消失不见。
澹台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他清楚一道放走这人,日后想要再抓住他,必定十分不易。
但看了眼晕倒在殷纪安怀里的贺宝宝,澹台还是将手里的长剑收下,任由那人逃离,没有去追。
身形一闪,就来到了殷纪安身旁,直接从他怀中将贺宝宝抱了起来。
看着空空的怀里,殷纪安扯了扯嘴角,识趣地站至一旁。
“贺宝宝。”
“贺宝宝。”
他唤了几声,但怀中的小东西仍旧闭着眼睛,如若不是鼻翼间平稳的呼吸声,他都会以为她是受了重伤。
“她怎么会突然晕倒?”澹台看向殷纪安。
殷纪安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我也不是很清楚,方才还在看你,站起来之后就晕倒了。”
澹台将贺宝宝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放在他脑海中的神识还在,应到是没有受到大碍。
黝黑的眼瞳落在了她的小脸上,嘴角被咬破,白嫩的两腮也有着数道伤痕,与他脸上的并无大致。
脑海中突然回想到一幕,殷纪安说道:“细细回想,在我赶到之前,宝宝的身上似乎有一块血色的玉佩。”
也是那块玉佩,阻挡了那面具人。
玉佩?
澹台看了眼贺宝宝身上的白色小包包,顿了一瞬,大手还是伸进去探了一下。
自从上次小东西同他说过不能乱碰她的东西之后,他就一直记着,但现在事出有因,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但小包包里除了一些小东西和吃食之外,并没有那枚玉佩。
澹台将手拿出来,一只炼火小人儿谄媚地抱着他的手指,摇头晃脑。
指尖微弹,那小人儿里飞进了包包里去。
偷偷将玉佩连同其它两样收回去的系统暗中松了口气,好它未卜先知。
“奇怪,怎会没有呢?”见状,殷纪安十分诧异。
当时他虽才赶到,但并没有看错。
那玉佩红光大震,十分刺眼。
澹台看了殷纪安一眼,将怀里的贺宝宝笼进怀里,随即站起来,小小的一只窝在他的怀里,仅他的两只宽袖,就两人掩盖得只露出头发丝儿。
“殷先生可还记得那玉佩的模样?”
殷纪安想了想:“应该是记得的。”
“如此,便劳烦先生待会儿将玉佩画下来交给本座。”
澹台作势就要离开。
殷纪安及时叫住了他:“魔尊大人可怨我?”
“本座为何要怨你?”澹台并未回头,只用余光瞥了眼身后。
“宝宝是在我这里受的伤,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若是当初让武月尊者留在此处,宝宝也不会如此。”
殷纪安眉头紧锁,满脸责备。
武月尊者临走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会保护好她,结果她险些落入歹人之手他也未曾察觉。
若不是宝宝聪慧,让炼火小人儿来寻他,只怕他还被蒙在鼓里,如今想来真是讽刺至极。
“先生不必内疚,本座岂是是非不分之人。”
澹台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耐心同他周旋,但他此刻面对殷纪安,确实是理智的。
“先生并未修炼之人,那人修为高深,即便有武月在,你们也打不过他。”
那人明显玩得是猫捉老鼠的戏码,知晓小东西身边无人,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若是武月在此,以那人的心思,只怕是会杀之而后快,何必作弄那些。
“栖云小筑已毁,待会儿会有人带殷先生去别的院子。”
说完,澹台的身形就消失不见。
望着被毁得面目全非的院子,殷纪安温润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负着手,幽幽地叹了口气。
此事他虽知晓了,但确实没有料到宝宝在魔尊心里的位置。
澹台,你变了。
“殷先生,我奉尊上之令,带先生前去同云殿。”
那总管突然现身,言笑晏晏的模样。
“有劳。”
殷纪安并未多言,回屋子里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临走前望了眼尚在小厨房里的饭菜。
这顿饭,终究是没有吃上。
澹台将贺宝宝带到了启元殿。
“尊上,毒公子还未回来,小主子她……”
武月站在高大的屏风外,神色凝重。
“本座给她检查过了,伤得不重。”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陷入了沉睡之中。
似乎不知从何时起,小东西就时常陷入梦境之中,也不知这一次又会看到什么。
武月抿紧红唇,将拳头放在胸前,单膝下跪,上身挺得笔直:
“武月擅离职守,未能护住小主子,还请尊上责罚。”
澹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双手负立,身姿挺拔,气势非凡,他淡道:“确实该罚。”
即便她离去的理由是为了帮他,但作为魔界的一军首领,擅离职守,不尊王令,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该受到惩罚。
“炼狱入口被毁,便罚你前去镇守,直至修复。”
“尊上……”
武月不可置信地抬头。
若按照魔界的规矩,她该是进入魔窟接受鞭刑。
“自行下去领罚吧。”澹台并未向她解释。
“是。”
武月颔首,下一瞬消失在房间里。
待房间里静悄悄之时,澹台的手在贺宝宝的脸上滑过,她脸上的痕迹便消失了,小脸恢复了往日的娇嫩,但是上面的指印尤为明显。
澹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人的手笔。
他看着贺宝宝的睡容,不由得伸手戳了戳。
“蠢东西,今日做得不错。”
澹台不傻,那院中只有小东西和殷纪安两人,殷纪安没有修为,面对那样的场景,定然是她在同那人周旋,为他的到来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