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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容走后贺宝宝随便逛了逛,但就是身后一直跟着杜月红,怎么甩都甩不掉。
“宝宝,你尝尝这个糕点,味道很不错。”
“宝宝,这个钗子瞧着精美极了,与你极其相称。”
“宝宝……”
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贺宝宝停下来,忍无可忍打断他:“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从来没这么觉得一个人的声音能让人厌烦到这个地步。
“我在陪你逛街啊。”
杜月红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全是贺宝宝看过一眼之后没有买的东西。
贺宝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与你并不认识,你陪我逛哪门子的街?”
“如何不认识,你我早已互相知晓名字。”杜月红假装会错她的话。
任谁也想不到那副伏低做小的模样会是一宗之主。
“我没有心思陪你瞎闹。”贺宝宝也懒得同他周旋,开门见山道:“你该知晓我是魔界的人,不管你有何目的,我劝你趁早死心,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
说完这句话后贺宝宝就回了客栈。
天色已晚,现在赶回去是不可能的,贺宝宝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
夜里弦月高挂,银白的光辉洒落一地,将屋顶照得透亮。
宋国正值冬季,白日了下了一日的雪,如今将地面铺得白茫茫的,好似撒了一层盐。
贺宝宝推开窗门,提着一股酒就跳上了屋顶。
如此良辰美景,最适合赏月饮酒了。
还未灌上一口,那杜月红突然从屋顶的一角钻了出来,冬日飘雪的季节,手里摇着一把不合时宜的折扇。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来宝宝也喜欢这雪景么。”
“朗月之下,美景佳人,今日真是赏景的好时机。”
贺宝宝:……
无语扶额,原本还有几分赏雪的雅致此刻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贺宝宝将热酒阖上,懒得搭理他,准备回房间里去。
“宝宝。”那人突然出声叫住她,贺宝宝皱眉,回头看他又要作什么妖。
“寒冷时节,本宫忽觉孤独寂寞冷,你可愿日日陪本宫裳一番佳月?”
日日?这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贺宝宝正要开口,一道清冷低沉,喜怒不定的嗓音自天际传来:“极北之地的月亮甚是明亮,不若本座送你前去?!”
旋即一道身影自弦月而下,衣袍翻飞,墨发扬起,一身凌人的气场极具压迫感地落下,罩在了那小小的一片屋顶之上。
原本还意气风发的杜月红顿时蔫了下来,被沉重的威压震得吐了一口血,身形一晃就跌下屋顶。
手里的折扇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贺宝宝无心留意他,她欣喜地望向来人,笑道:“大魔头。”
“魔尊!!”杜月红捂着胸口起身。
澹台如视无物般睨了他一眼:“滚。”
杜月红犹豫着看了贺宝宝一眼,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刚走几步,一把骚包的折扇飞了过去,砸在他的背上,随后落在他的跟前:“拿上你的东西滚。”
一股耻辱感涌上心头,杜月红眼里闪过一抹凶狠,弯腰捡起扇子,转眼就消失在了客栈。
“大魔头~”
澹台落在了贺宝宝的跟前,双手负在他的身后,墨眸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的来了,我不是同你说了明日便回去么?”贺宝宝提着裙摆,踩着屋顶上的积雪朝他而去。
脚下突然踩到一块冰块,滑了一下,正要稳定身形,澹台的身影忽的闪现在眼前,抬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嘿嘿嘿……”贺宝宝扶着他,一如既往地露出一个傻笑的表情。
“蠢东西,连路都不会走了。”
掌下的腰肢盈盈一握,纤细得不像话,活像是没得饭吃似的,但那柔软的弧度却仿佛有温度一般,烫得澹台缩了缩手指。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这不是见到你有些激动嘛。”少女露出盈盈笑容,晶莹剔透的眸子比头顶的月亮还要清澈灵动。
澹台幽幽开口:“刚刚那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那人,人家有名字,是扶雪宫宫主。”
“你倒是记得清楚。”澹台的眼神深了深:“那人心术不正,惯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离他远点。”
“我同他又不认识,自然会离他远远的。”贺宝宝嘀咕:“再说了,是他自己非要粘着我,甩都甩不开。”
澹台蹙眉:“他何时跟着你的?”
“从我来人界后便跟着了,他修为比我高,我又撵不走。”
“是吗?”澹台垂眸看着她:“那你可有同他说你的靠山比他厉害?”
“嘿嘿嘿,哪能这样。”贺宝宝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好笑极了。
她的靠山,不就在眼前嘛。
“方才就应该出手再重些。”想到杜月红一直纠缠贺宝宝的场景,澹台眼里的冷意就更深了几分,只怪刚才手下留情。
“好歹是一宗之主,总得给人留点面子。”
话是这样说,小脸上的笑意确实怎么都止不住。
天知道她刚才看到杜月红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时,心里有多爽,果然有六界第一大佬做靠山就是爽。
澹台的目光落在她放在一旁的酒,眉头深了深:“喝酒了?”
“没,正准备喝呢,那人就过来扫我兴致。”贺宝宝略微不满地鼓着小脸。
“本座没收了。”袖子一挥,那壶酒便落入了手中。
“凭什么啊,我都还未尝尝呢。”
这可是她难得买的酒,都还未喝到呢,贺宝宝不满,伸手就要抢。
“好端端的喝酒作甚,你年纪还小,勿要饮酒。”
“那是以前,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喝酒了。”
澹台手长,随意一抬就让她够不到,另外一只手直接钳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
“而且你不觉得此时此景,就应该饮酒赏月么,你快将酒给我,莫要扫了我的兴致。”
澹台抬手的动作顿住,这才恍然发现,以前跟在他身后唤他的小东西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
亭亭玉立,清风霁月。
望着她眼里的光芒,忽的不忍让它熄灭,澹台将手放了下来。
贺宝宝见状,挣脱他的钳制,成功将酒抢到手,趁他没反应过来,摘下塞子就往嘴里灌。
“如此牛饮,你是想醉上几日不成。”澹台没有出手阻拦,眉心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
“喝酒就得豪饮。”贺宝宝龇牙一笑,坐了下来。
澹台瞧着她的动作,看了眼她单薄的衣裙,又看了眼满是积雪的屋顶,抿了抿唇:“起来。”
“怎么了?”
澹台将她提了起来,从戒指中掏出一件火狐大氅罩在她身上,随即又将她摁了下去。
“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