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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非常颠覆三观的乡野轶闻。
白焆在集上自行吃过了早餐,记账本上记了“今日没在家吃饭,余三十一钱。”后,就租了头长最好看的骡子,骑着出了朝西城,往王阿婆住的九民乡去了。
就是她租了骡子,路上就没在乎时间,结果走太慢,到九民乡时已经是中午两点多,这样算来,就算是一见王阿婆就绑了她上路,回城搞不好还是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
“如此一来,就要住下了啊。”白焆想到,把记账本又拿出来,四月初九也写了“今天也没回家吃饭,余六十二钱。”
写完,她已经到了村边,有些饿了,她没急着进村,村口的一个大石头上坐了吃随身带过来的干粮。
她身上腰袋很大,里头除了一日份的干粮还放了好些东西,都是前日里从牛阿婆杂货铺回来,她想着从自己的东西里清出来的一些她觉着可能可以抓妖的家伙什。乱七八糟一大堆的。白焆边吃干粮边清点东西,点着点着她忽然乐起来。
原本她是为了房子才强行过来跟陈植之同住的,万万没想到这同住下来,公公媳妇之间的糟心事没有,反倒是还干上了赚钱的活。
关键这个活她还喜欢干,也适合干!真是没想到啊!
“我得好好跟着公公抓妖啊。”
白焆自个跟自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她看天,心里忍不住想,嘴里也忍不住说:“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哈哈哈,一辈子,哈哈哈。”
讲完,她听到脚步声,随后……不能说是神棍的本能,她还没那个,该是练武之人天然的警觉,她汗毛倒竖地往后寻声看去。
看到是一个粉衣的姑娘在前面走,时不时停下脚步来往后招手,招了两下又是继续,她走出白焆视线后不久,一个小伙,还背着锄头,喝醉了一样,呵呵呵地笑着,紧随其后。
白焆觉得小伙走路样子怪异,更觉怪异的,是那前头引他的粉衣姑娘。
山野地方,又不是朝西城,又不是集市庙会,姑娘长裙及地,粉色衣衫上还有好几块黑色的凌乱花纹,好像不小心泼墨染上去一样。
眼看追姑娘的小伙子也要不见,白焆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短衫劲装,觉得这种泥泞村庄怎么都不该穿那样的裙子后,就赶紧栓了驴,背了剑追了过去。
中途有些找不到路,白焆绕过一条小路,到了一片竹林。竹林尽头是户人家,屋门全开,只有坪里一个老妇在晒太阳。
所以不该是这里,但若不是,路到这里就尽了啊?
白焆想着在竹林边踌躇了一会,忽然听到竹林里有让人头皮发麻的喘息声,她想都没想,就拿了剑冲了进去。
还没到地方,她听到凌乱的逃跑声,当即一声断喝:“什么人光天化日,野地露天做这种猪狗事?!”
骂完,她几步到了地方,看到一片倒伏的草地里,脱光了衣服的小伙子还是昏沉沉懵的状态。
她觉得他状态不对,就没多想,一把将小伙扶了起来,顺道看到了啥,心里一阵冷笑:“没公公的好。”随后才问:“你还好吧?”
“有些难受。”
小伙捂头讲,说着他想站起来,一阵腿软又坐了会去。白焆低头见草地上跟尿了一样的一大滩东西,当即怒道:“你求死啊!”
说完,她听到林中还有声音,便暂时丢下小伙不管,一头扎入竹林,寻声追去,左突右奔跑了一阵,再一个飞身扎出来,居然是到了方才来过的竹林尽头的老妇的农宅后方。
农宅前是屋门尽开,只有一个老妇在晒太阳,但屋后是一个猪圈。
白焆心想不可能吧,但她转念想了下早晨胖姑娘跟她说的八卦。
讲王阿婆自个住在静安集,她儿子在乡下种菜,隔几天就牛车带一车菜进城来交给母亲贩卖,如此母子配合讨生活。
寒食之后,雨水太多,菜地里蜗牛多,她儿子晚上地里头抓蜗牛,一天夜里行道遇到个小娘子,当晚二人就弄在了一起。几夜过后,儿子进城买了胭脂水粉,给自家婆娘一份,还给这野地的野娘子也来了一份。
到这里,胖姑娘点评了一下:“你要给别的女人买东西,就买给自家女人一样的东西啦,买不一样的不是坑自己吗?”
正是如此,儿子自己坑了自己,家里头的女人发现他身上有别的颜色的胭脂水粉,当即就闹了起来,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闹完,儿媳守在田里抓奸夫淫妇,觅到了那个淫妇,儿媳拿着菜刀追,追到一个猪圈,猪圈里……
一个母猪脸上擦着那老张家零零七号色的胭脂水粉啊!
“不能又是猪吧?”
白焆虽然新手才出道,但也有常识总觉得一个地方不能这么频繁出现同一种妖怪。就像是龙王显灵吧,偶尔出来一条合理正常,突然一天四条天上飞那只能是哪咤转世了。
不过,她对自己脚力有信心,总觉得即便是个妖也难逃我白家二妹的追捕,那奇怪衣裳的女子,绝对是进了猪圈。
白焆想着,小心推开虚掩的柴门,走近猪圈,看到石槽后方的猪窝里全是猪,吼吼地正吃食呢。
搞错了?白焆想着要走,忽然一个激灵,转身过去,猪窝里一头小母猪,粉底黑花,黑色花纹的分布正跟方才所见女子衣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干!”
白焆骂了句脏,顾不上许多,跳进猪圈,母猪当即惊慌想逃给她一把逮住,她扯住母猪,往她臀后看去……啊!太恶心了。
白焆跑到竹林里吐了好久。弄完,她心想这种妖物还是不能放任不管,转身要去杀猪,看到农宅的前坪来了好些人,其中一个花白头发看着挺精神的阿婆,正是王阿婆。
这倒是好,白焆从竹林里跳出去,几步就绕到了前坪,冲前方喊了一嗓子:“王婆子!”
她好不客气,给她喊的阿婆不但不在意,一眼看到是她还高兴起来,扯着人群里一个长辈样的人指白焆讲:“这下来了好帮手,这位神仙奶奶,就是恶霸白家的二奶奶双剑罗刹啊!快快快!快拜!”
快拜是个什么理?
白焆还没想,对面坪上一堆男女老少,或清醒或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居然都齐齐冲她弯腰大拜了一下,弄完,王阿婆扯着那长辈,该是村长吧跑过来跟白焆说:“白焆奶奶,你在这就太好了。村里头走失了两个汉子,一个王家老三,叫王五,一个李家老五叫李三的,早上就不见人……”
“你稍等等,”白焆打断她指竹林讲:“林子里有个男的,肾虚走不动,正躺里头休息呢,你们的人快进去看看,看是王家老三的王五,还是李家老五的李三。”
“哦。”她讲完,一个长辈带着两个小的赶紧进去了,摸进竹林一会,人没出来,但里头有人喊:“是李五。”
真是服了这群人,白焆恼怒地回了一句:“李家老五叫李三。”随后才指猪圈说:“里头那头粉底黑斑的小母猪,给弄出来,成精了,赶快杀了,记得放血。”
她这么说,领头的村长马上就要问:“为啥放血?”
还没说完呢,那边有人找到王三,不,王五了。说是田边歇凉的草屋里找到的,村长问有什么问题吗?
来人讲:“别的问题没有,就身子虚,用过头了,再来他身上的长生锁没了,说是送人了。”
白焆听人这样讲,立刻问:“长生锁金的银的?”
“金的!”
“那还得了!”她一拍腿就动身了,问了村长村子里还有哪些人养猪。赶紧地挨家挨户去看猪。
走到快最后一户,村里的房子不好找,白焆遥遥地看到有人过来,戴着斗笠盖着头,挑一个小担,好像是个卖油的。
白焆扯着嗓子问:“知道陈八家怎么走吗?”
卖油郎好像点了点头,指左边,白焆转身没走大路,几下跳上一个小山坡,再下去找到陈八家,二话不说进猪圈。
一个母猪长得白肤水灵,前边的左蹄子上红绳绳缠着金锁锁。
“又是猪?”
白焆收了长生锁,再看面前的母猪,见它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睫毛还长,泪汪汪看着自己,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想到陈植之的话本该没有名字的动物,有了人类的名字,从此就游走在方外,成为方外物能做方外事。
若是给这头母猪取了名字,带它回去,抓起妖来,它应该会比十八年乡试考不中要好用很多吧?
“我给你的名字是……”白焆才讲,身后有人说:“儿媳啊,猪很难养的,一天拉最少二十斤屎,是三桶玉米啊!万万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