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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卫宗玄想塞钱给你,还得费好大劲找个由头,创造个案子来给你塞钱,图啥啊?
一方面是怕你不收,一方面是让你收钱有个名头,靠自己努力,不愿以势压你,委屈你。
如果说那丢红丸的道长是假仙道,人家卫宗玄一没道法二没神通,却是真神人。你咋就不认点别人的好?
陈植之心里认了卫宗玄的好,真是一肚子的话想说,到口边还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歪理拒绝她才好,只能干巴巴说:“我不愿意。”
“公公不听话!”
我都是公公,是此公公,而非毕公公了,不听话一次就不行吗?
陈植之才想,那边白焆自己想通了说:“还是不要,他那要是真闹鬼闹到要找你,那一定是大鬼,惹不起的鬼。回头你死了,陈勇又找不到,我要搬家!嗯……”
她想了想拍手说:“不过你不是跟钟准说,他那样闹了一次,以后身边这种事会很多的吗?”
陈植之是这样对钟准说过。
他前日送桌子过来,带了酒菜,二人就着难看的树根桌吃菜喝酒,聊到很晚。陈植之喝了些酒,就没阻着嘱咐他讲:“钟兄,你这回算是去过方外地了,还住了那么老些年。回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有些方外事,方外物搞不好会经常找上你啊。”
但那是陈植之喝多了讲的,他清醒了很后悔这样说。
觉得卫宗玄一身正气,钟准也是侠气潇洒,你不说,他不放心上,理论上是要多的,但搞不好并不会多,这样一说他在意了搞不好就真多了……
“也不尽然。”陈植之心里很后悔,嘴上就想狡辩一下,才开了个头,白焆就讲:“他是江湖人,做事讲规矩。介绍工作给你,还会帮忙收账,让他给你介绍点活!这样……”
白焆做了计划了。
是前头钟准送桌子过来提起过的,讲卫宗玄下个月大部分时间都会在银雪城,就一天在朝西,白焆就主动出击,找了个借口讲是“谢谢惠顾”,跑去问钟准。
钟准很爽快,立刻答应,没两天,六月初二天气好,一行人就到了迦喃寺边的梨花岭赏花来了。
说是梨花岭,其实小山坡上种的都是桃花和梅花,一来巢河以南的天气,适合长桃子梅子,二来梨花有点臭,花季一到满山白花瞧着也不吉祥,大前任迦喃寺的大和尚做主,就慢慢地给全改成了桃和梅。
所以说是赏花,其实这个季节这里根本没花,但胜在地方不错,有风袭来,树荫下不觉得热,山坡正对着的迦南寺方向还有满池塘满池塘的荷花,风一吹来,荷花清香,还是很舒服不过的。
到了日子,铁定是卫宗玄事先就做了安排,赏花那天梨花岭除了远处培土的几个小沙弥,没别的闲人。
钟准选了地方,铺上毯子,摆上带过来的糕饼水果,他还在毯子边支起一个小炭炉烧茶喝。
坐在柔软的毯子上,微风吹来,树影婆娑,点点金色阳光伴着粉色的花瓣一同落下。
白焆喝一口香茗,吃一口糕饼,再看这无人打扰的梨花岭,总算是嚼出了一点卫宗玄的好了,再看他没来,就问钟准:“你家卫公子呢?”
“他稍微迟一点。朝廷西边在用兵,家里事情有些多。”钟准讲,说完,他喝一口茶忽然看毯子上瘫着肚皮睡觉的小舒,笑起来问:“小仙人今天怎么能落地呢?”
“这一块下面全塞了叶子的。”
白焆把毯子拉起来给他看一眼。再看天气热了,她见小舒换了套露胳臂腿的连体装居然是小老虎样子,还带个尾巴,嫌弃说:“你又不是真孩子,穿这种衣服有必要吗?拉屎方便吗?”
小舒斜她一眼,明显吞了好些个“你个姑娘张口闭口就是拉屎”“小爷我难道不可爱吗?”之类的话,只是回她说:“我不拉屎。”
“那你吃的饼哪里去了!”白焆说话疼惜看小舒手边给吃了两块走的糕饼,难受说:“我最爱吃就是这个红豆馅的,给你吃了两个走了。”
“有二十个啊!这里头!”小舒生气讲,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小孩子抠了抠脑袋就来了主意,冲钟准说:“钟准爸爸,我要听故事。”
“不要乱叫。”
陈植之发声批评。钟准倒是不介意地笑了,讲:“也好,也好,赏花说故事,正好,正好。”
讲完,他是头一个,他就想了想,然后讲:
钟准的故事一——
说是他早年四处当游侠期间,有一次夜行在原武地界。当时我有匹宝马……
这里打断一下,钟准跟大家好好讲了讲他的马,说是路上遇到一队镖客,驿站里一块吃饭吃得开心,镖队老大认了钟准这个小弟,就带他一块去……
十八禁了,给白焆打断,扯着老虎尾巴,把小舒轮得起风地砸他说:“这里还有孩子!”
陈植之没讲“那孩子给你当流星锤用都要瘪了”只是道:“钟兄,还是不说这些吧。”
回钟准的故事一——
就讲他当时骑的那匹马是老镖客集市上帮他看的,质量非常过关,还听话,但那夜行在田间,马忽然就不走了,怎么都不走,鞭子打,拽鬃毛,怎么都是不走。钟准也算是有经验,见马怎么都不走就不叫它走了,一人一马伫立田间,不动也不出声。
不一会,他看到百步之外有个东西。
当时正值十六,天上明月,能看很远。他看到那东西,泥土颜色,说不出形状,似是变化扭动的一团烂泥巴。它突然朝钟准方向过来,马害怕,钟准带着马,连退几十米到了田里。看到那东西,蠕动着往前,身边似是喷出白色雾气,隐约好像还有绵软的呻吟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是克苏鲁。”小舒讲。
白焆问:“克苏鲁是啥?”
陈植之打小舒头一下,道:“别听他胡说,钟兄,你继续。”
故事继续——
钟准和马都屏住呼吸,见怪物远去了,才重新回到路上。到了路上,他看到怪物往前走,就远远地跟着,直到跟到前方的黎家里一户里民的房子外,那怪物突然就钻门进去。钟准又往前走了几步,但没敢跟过去,到了院墙外,他听到里头有人喊:“家里的牛死了,当家的快来看!”
喊完没多久,又是一个声音喊:“驴怎么也死了?”随后一个婆娘出声大哭:“我的儿,你怎么不动了?”至此哭声不绝,时而似是有人喊:“当家的……”
时而换了个声音似是喊:“老太太……”哭声带着不同人的喊声。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但大家到了门口都不敢进去,直到半小时后,屋子里忽然没有哭声,也没了人声,邻居里的里长叫了两个年轻小伙,小心推门进去,不一会出来……
钟准放下茶杯,对睁着双大眼睛的小舒道:“一屋人都死光了,狗牛驴子,还有主家小姑娘养的兔子,都死了。”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啊?”白焆问。
钟准摇头,道:“不知道。我也觉得没人知道。”
“你就觉得吧。”白焆转身就期待地看向她公公:“公公,你一定知道是什么对吧?”
“唉。”陈植之点头,朝向满怀期待的白焆道:“是克苏鲁。”
白焆把他才放嘴里的饼给用指头抠了出来,还咬了他手这才放了他。随后白焆吃了两个饼,明显不喜欢钟准的故事,踢小舒一脚道:“树,你说一个。”
小舒的故事一——
在遥远的古代,东方荒外有一棵树,高千丈,围百丈,树往上三百丈才有枝叶。树上住着黑狐狸和黑猿。这棵树能主一州运势。
每次,令九个力士拿刀斧去砍树,砍下去的伤口立刻就好了,州内百业兴旺人人有福。伤口砍下去,要些日子才好,州内运势一般,大家都没钱,不过也能勉强度日。伤口砍下去,好几年都不好的,州内气数已尽,马上就要亡国了。
故事讲完,白焆明显不满意这个故事,斜眼看小舒道:“为了算个吉凶天天九个人砍树,要我是那树,我也不好了。什么玩意?别折腾了,一起毁灭吧,赶紧的。”
……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敢说什么。
安静了一会,卫宗玄还没来,白焆就安排她家公公了,讲:“你给讲个爱情故事!”
陈植之大惊,心想:“这不是恐怖故事会吗?”
但他儿媳让讲爱情故事,他也不好反抗,想了会说:“好吧,讲个我早年听过的别人的案子。”
陈植之讲爱情之一——
前头说是有个农人,家里很穷,偏偏隔壁家一个娘子见他勤快要嫁给他。农人说:“我家里什么都没有,聘礼都给不起。”姑娘不嫌弃,道:“你没聘礼,我也没嫁妆。你不弃我我不嫌你,执子之手与之白头。”
就这么两人成了夫妻,从此农人出门耕种,姑娘在家纺织女工,操持家务。日子渐渐过得好起来,还有了两个孩子。
后头一次农人出门,当时天热,他劳作完在树下河水,隐约听到呼救声:“给口水喝吧,给口水喝。”
农人一开始以为幻觉,找了圈,看到一条蛇,躺在路边已经被骄阳烤成了蛇皮。农人半信半疑,拿杯水给蛇,没想它举头喝水不算,一杯水下肚还活了过来,求农人:“好心人,求你用水给我润润身子,我好恢复蛇样回家。”
农人十分不舍自己带的水,但见蛇可怜,还是把剩下的水都给它润身子了。
“这蛇婊子晚上过来报恩啦?”白焆忽然气愤道。
“非也,非也。”陈植之连忙哄她道:“这是个挺有趣的搞笑故事呢,儿媳你接着往下听。”
白焆收声,陈植之继续。
故事说道农人救了小蛇,果不其然,这是个蛇精,晚上过来报恩,问农人:“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农人想了想,经过一二十年夫妻努力,家里眼下不缺吃也不缺喝,还有一对孩子,也快成年,就讲:“我人生最大幸事就是得了一个贤惠爱我的妻子,只是……”
讲到这里,他略微忧伤讲:“她脸上那块黑痣真是太难看了。以前年轻还能勉强看下,如今人老皮皱了,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知上仙可有方法,帮我家妻子换个好看的头?”
“这能好笑?”白焆又问。
陈植之赶快安慰她:“真的会好笑。”
他接着讲,故事继续。
蛇精想了想,道没问题,明天我就过来给你换头。说完,它今夜走了,第二天再来,带了个头过来,当着农人面打开,果然是一个美女。
农人开心,说:“谢谢大仙。”
蛇说:“不客气。”随后换头,一夜到天亮,农人起床看着自己样子漂亮得不要不要的老婆,亲热唤她起来。
谁知,老婆醒来,见到身边人当即大叫:“你是谁?”
“我是你老公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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