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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哎呀呀呀!陈家兄弟,陈家兄弟!”
关键时刻,有人都没敲门就推门而入,叫着还拍着手跑进来,欢天喜地的,来人是墙外排楼里做生意的仇大妈。
仇大妈看到陈植之和白焆都在,一边拍手一边欢喜说:“哎呀呀,陈家兄弟,我给你带活来了,还不止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赚钱的机会来了啊!陈家兄弟!”
说到这里,她忽然眼睛睁好大看向坐一边的钟准,下巴都要吓掉地讲:“哎哟哟,这不是少壮林的钟教头吗?你这是……哎呀呀!”
仇大妈大叫,恰好此时门外又跟进来两人,一个是做饭的张大妈,一个就是街上织补的王阿婆,三人一看就是一道的,脸上还都带着聊八卦的喜悦。
仇大妈一转头看到同伴到了,当即指着那边的钟准讲:“哎哟,你们看,钟教头原来已经有孩子了,还挺可爱的!一个胖娃娃。”
钟准……
人在别人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他连忙要自证清白,就见身下小舒抬头,对着他便是娇滴滴的一声:“爹!”
……
“哎哟,这么点大就会说话了,乖死人哦。”
几个妈阿婆齐齐跑了过来,一时间都忘了过来是干嘛的,集体跑到钟准边上去哄小舒。弄了会发现他还会唱儿歌,仇大妈差了张大妈出去,又喊了街上的陈阿婆,朱家嫂子,李家媳妇等等一群女眷过来,在陈植之家里集体哄了会孩子后。
看到夕阳西下,仇大妈终于是想起自己过来是干嘛的,连忙打发走了喊过来玩孩子的大妈嫂子,这才入正题地跟陈植之讲。
这不起伏了,最燥的时候!
男人们也开始会女妖了。
听了一通朝西城及周边,春日风俗小故事汇总。
陈植之从大妈手里拿到了四个地址,四个名字,本来这种正主没上门相求的案子,他是不乐意搞的,办好了你主动上门人家不会给钱,办砸了说不定还要吃官司。
不过一来这一次的四个案子,起码从大妈口里听到的叙述来说,都是大同小异,差不离的常规案件。二来……
不赶快让自己忙起来,回头白焆又要逼问他陈勇的事。
汇总了一下几个地点,都不是在热闹地方,不过都不会离陈植之家太远,不是北城门出去的金牛寺边,就是西南两个城门边上的近郊村子,唯一一个在城内,是前些年起过大火的民香街。
头一站,陈植之没选在城内的民香街,而是选了北门出去的金牛寺边,因为据仇大妈所说,金牛寺边这一户的公子都已经虚弱得不能下床了,迟去两天搞不好就死了。陈植之因此头一站选了这个地方。
公公儿媳,一大早又是整理了东西就出发,只是白焆没了剑,有些犯难,临出门,在家里掂量锅铲和擀面杖,比较谁比较像剑。
陈植之见了,劝她讲:“儿媳啊,都不是什么大事,不瞒你说,这种案子我遇太多了,每年端午过后,由阳转阴,而天地又燥热难当之时,常会发生的,都不是会需要用得到剑的。”
“怎么这么说?”说话间,白焆选了锅铲,觉得它总归是个铁器,就是这铁器,她往背后一插,当即觉得自己像村里头走动做流水席的大师傅。
赶紧地把锅铲给放了,她要把擀面杖插自己背后之前,突然猛转头,恶狠狠看向陈植之道:“你不准笑。”
陈植之其实差一点就笑了,真是老天保佑刚刚没笑出来,此时捂了脸强行忍住,他对白焆说:“真的不用带这些,你就信公公一回吧。”
白焆板着脸,想了一会,又插了一次,觉得插了擀面杖自己像孙悟空吧,她最终也放弃了擀面杖,就带了路上吃的馒头跟陈植之一块出门了。
走到街上,天热了,沿着青虹井,荷塘里全是荷花,风吹来十分舒服。
两人一路往北,所见全是年轻的男女,或是两两结伴,或是三人同行,手拉手来去,一路上看到同样两两三三一块的异性,挑眼看来,偷笑脸红之间皆是青春气息。
白焆看到路上全是年轻男女,再想到这次到手的四个差不离的案子,问陈植之:“你说这几个案子都差不多,怎么差不多了?怎么就每到夏天都会有呢?”
“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陈植之有些为难讲。
白焆当即就说:“当然就是用嘴说啦,你还要写信给我啊?你一定要写,我不拦你就是你开头一定要夸我,夸一页我后再往下写正文。”
“儿媳,你小时候是不是给人夸奖少了。”陈植之没忍住讲,当即他儿媳眼睛一瞪就是说:“谁敢不夸我!”
好吧,看样子她应该是没幼年成长问题,陈植之应该是多虑了,就是……
这案子吧,都是搁街上不太好讲的东西,你让他在街上给你说这种案子不太好……
“唉,儿媳啊。算公公我求你了。”说了这么一句,陈植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多少次求自己儿媳了,唉……
能这么着?陈勇你快回来吧,勇敢地肩负起你的责任来。
叹了口气,陈植之接着说:“这种事要我凭空跟你说清楚,真的很难……”
不违背礼法。
唉……
“太难了。”陈植之想了想,劝他儿媳说:“咱们脚程快,说不定中午前就能到金牛寺边,到时看了案子,经过头一个案子,儿媳你如此聪明,其实我只要稍稍点拨一下,你就会自己明白了。”
“真的?”
“真的。”
总算是暂时被放过。
白焆想搞明白走很快,果然是中午都没到就到了金牛寺边。
这朝西城的金牛寺,说是寺,其实就一间供奉了金牛的房子,一点都不比那种放灵位的土地庙更正规。但它地方小,香火却是很旺。
说是这屋子里供奉的金牛是老早之前旱灾,巢河居然干了,露了底,从河床上找来的金牛。大家认定这牛是保护巢河的震河神兽,就把它供奉了起来。逢年过节,或是有人要越过巢河去河对岸找生活,又或是是在巢河上讨生活的船夫渔民,都会过来供奉金牛。
一来二去形成了小的集市,住了些商户和买菜的农民。但非常有趣,这个地方还有一群特别的人居住,居然是年轻的读书人。
原因是金牛寺常有人施粥施饭,有时一些跑船的商户还会定期过来发些自己贩卖的商品当做供奉,加上又是城郊,就成了穷苦读书人理想的独居圣地。
说完了地理条件,来到今次仇大妈道听途说,觉着值得推荐给陈植之的案子。讲的就是一个租住在此地的年轻读书郎出了问题。
陈植之从城里过来,远远的还只是刚好能看到金牛寺的样子,金牛寺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就赶紧地摇着手冲他来了。
陈植之一见来人,瞬间明白仇大妈干嘛说这个案子最容易收钱了。
这个读书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租住的房子是此地金牛寺的产业。这金牛寺虽然只是个一间屋的不正规寺庙,但这寺庙香火不错,赚钱之后,庙里的不正规和尚买下了周边好些农宅,重新休憩后,当作商铺和房屋收租。
这读书人就租下了其中一间位置十分偏院,几乎是在金牛寺地界边缘的小屋子。地方虽偏,但因为是金牛寺的产业,寺里头的和尚就不能不管这个读书人的死活,这个读书人……
“姓陈,呵呵呵,和先生是本家。”
过来迎接陈植之的人正是这金牛寺的庙祝,一边迎了他和白焆往集市边缘位置走,一边给他介绍这回出事的读书人讲:“单名一个锅字,有点不好,他不让人喊他名字,让叫他的表字,唤作铁铸。”
“啥?”陈植之觉得自己就没听到任何一个好名字,不禁发问。
那庙祝连忙笑着说:“不是柱子的柱,是铁铸,取的是由铁铸成的意思。”
那不还是一口锅吗?
陈植之觉得这读书人的名字糟糕透了,见地方到了,庙祝过去敲门,就偷偷跟边上的白焆嚼舌根讲:“陈锅,字铁铸。这孩子我看是没法子读书读出来的。”
“你还说,你们家一群晚辈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吗?”白焆说,说完她忽然意识到陈植之不但是样子跟他们家一群不同,名字也是不同的,就随口讲道:“也就你名字不同,样子还不同,公公,你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完全是随意一句,白焆说完,却见陈植之震惊看自己,那表情就已经完全是答案了。
老天爷,他居然不是他爹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