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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叫了一声后就立刻又举手了,讲:“我加入,这一架还是可以打一打的。”
卫宗玄见此点头,随后就看向白灿道:“既然如此,你有钟准,我有陈植之,这屋子另外二人,你挑一个。”
白灿和白焆同时瞪大眼看他,觉得他是傻的齐齐讲:“不是说了吗?我姐\/我妹跟我组队!”
“那依你的意思。”卫宗玄看向白灿,重复一遍道:“白灿,你,和白二姐姐白焆还有钟准一队是吗?”
“是!”白灿讲:“就我们三人一队,而你,还有陈……什么?姐姐,你公公叫啥?”
“我公公的名字可是你能叫的!”白焆打了她头一下,打得好狠,她牙都差点掉了才道:“叫陈先生!”
“哦,陈先生。”白灿摸着自己的头痛苦讲:“就我,钟准,和我姐姐一队。等陈先生和中钟准回来就比试。你则是跟陈先生,还有这……”
她手指向小舒,打算算上他,那边卫宗玄伸手把她手指摁下去了后道:“我和陈先生还有校长一队。”
“校长?”白灿问:“什么校长?”
“校长!”那边白焆叫道:“你怎么知道校长?”
她才叫完就觉得卫宗玄痴心妄想,才想讽刺他几句,忽然听到脚步声从后院传来,校长很快走到了前院门廊,远远斜眼看卫宗玄一眼,点了下头,说:“到日子喊我就行。”
“多谢校长。”卫宗玄抱拳感谢,校长点点头,一阵风来,一阵风又走了。
剩白焆在那觉得白灿这辈子都不要想嫁人了,那傻乎乎的红衣年画娃娃还不自觉,随意看了一眼,津着棒棒糖说:“姐姐,你家这校长什么人?怎么头发那么长,脸那么白,跟鬼一样?啧啧,男的不好好梳头,不是渣男就是断袖!”
讲完,她事情办完,就不搁这待了,喊了卫宗玄一声,卫宗玄点头,伸手扶她从门廊上跳了下来。
随后二人就一块走到了门口,临开门,白灿转头最后叮嘱白焆道:“姐姐,你公公回来了给我捎个信哈。卫宗玄还去别处办事,我今晚就回家去了。”
“哦,卫宗玄你还去别处办事啊?”白焆问话的同时看卫宗玄,见他头发梳得整齐得不要不要,全部都在头顶再带一顶金冠,果然是一点头发都没有留外头,既不是渣男也不是兔爷。
“是,还去京城复命。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卫宗玄讲,然后开门让白灿出去的同时对白焆说:“我让四个家丁和两个守卫一同送白灿姑娘出城,二姐姐你就放心吧。”
原来他带的六个人都是用来送白灿的。
白焆其实很想说:“你让她一个人回去,也没人敢招惹她。”但他连西城门的守卫都准备好了,她也就没说什么,只能接受命运地说:“好吧,我公公回来,我立刻就给二位信。”
“就靠你了,姐姐!”
白灿说着出门,听声音是上马了,边远走边大声喊:“姐姐你记得准备好礼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白灿终于要嫁人了!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白焆觉得她这辈子都嫁不了人了,想说点什么才发现卫宗玄还在门口没走。
白焆疑惑问他:“卫公子,还有事要交代吗?”
卫宗玄看了她一眼,随后往下看向她今天才找到的那个三脚铁鼎道:“钟准说你想要一双新剑,我记在心里一直在找好铁,白家二姐姐……”
他指那鼎说:“这是一方好铁,你知道吗?”
往好处想,起码是剑有得着落。
白灿在家里又等了好些日子,日里依旧是各种法子喊校长,完全没人理。
到这天才下过雨,晌午过后雨过天晴,忽然有人敲门,白焆开门看到居然是古牛儿带着老古。
是老古病好了,于是二人提了一些糕饼和甜酒过来感谢她那日相助。
白焆其实挺讨厌这些日常应酬的,随便应付了几下后,送老古和他的古牛儿走。
开门送走了二人,再要关门的时候忽然有人挺远地喊:“儿媳!儿媳!”
“嗯?”白焆愣了下,忽然一阵心乱,该立刻回头的,却不知怎么心好乱,脚不听使唤,脑袋里眼前,都是他竹林里听任自己的任性,桃花下求花给自己的样子,一下乱到失常,白焆掐了自己的手,总算回头,听到……
“嘎嘎嘎!”
鸭子叫,她面前也是一只肥硕的大麻鸭,陈植之把鸭子怼她脸上,强喂给她看了一会才拿下来,欢天喜地地说:“临近进城捡到了一只鸭!你看肥吧!哈哈哈哈,一定很好吃!儿媳,你是想清蒸还是红烧,哈哈哈哈?”
“你会清蒸还是红烧?”白焆先头所有难受又美好的心情全给那只鸭子给“嘎”没了,冷着张脸反问陈植之。
陈植之愣了下,总算想起来在这个家里他既主外又要主内了,傻乎乎地看那鸭子一眼,讲:“我都不会……”
“那就花点钱让张大妈做吧,仙人!”
白焆说完话进门,回了自己家,她方才给鸭子“嘎”没的心情又腾了起来,乱糟糟地她揪着衣角,想着先说点什么好呢?
公公欢迎回家?
哎呀,不好不好。多生硬啊。
嗯……
公公,你能回家还是太好了?会不会太热情了?还是不好,那怎么说?陈……植之?直呼其名肯定是不行的啊?
但我怎么就有点想呢?纠结一番,白焆听到关门声,清了清嗓子回头:“听说你杀了蛇妖?!唉?”
门是关了,但人没回来啊?
白焆连忙开门去看,左右看了会都没看到人,想着难道是去找张大妈处理鸭子去了。应该是吧,她这样想着又回去等陈植之,心里依旧是翻来覆去地想跟他怎么说?想了好久,突然,她发现外头的天怎么黑了?
天黑了……
公公人呢?
这一句叫张大妈处理,他人就不见了?人给张大妈处理了?白焆没想到自己就想怎么说话一想就想到了晚上,赶忙跑去张大妈家问,问过之后才知道陈植之是来过求张大妈杀鸭子处理鸭子,但她那会没在,陈植之说了句:“那谁还会做鸭?”就又走了。
走了之后……张大妈自然是不知道他去哪了。
白焆也不知道,心急火燎地又等了会,等到街上打更的都要去睡觉了,她实在等不了,决定出去找陈植之,只是这一次,还是她刚好开门,他就回来了,一身酒气,手里还抓着一只鸭腿,打着嗝走进来讲:“儿媳啊,留了只腿给你,来,吃。”
他出去喝酒还不忘留条腿,这一点呢,还是蛮暖的,就是其他方面……
“你去哪了?”白焆问。
陈植之踉踉跄跄摇摇晃晃走进来,爬上门廊躺好,肚皮朝天,又打了一个饱嗝才讲:“找钟准做鸭,哈哈哈哈……喝花酒……小红,我不能再喝了。”
小红是谁?你血的颜色吗?
白焆肺都要给他气炸,此刻只想把那条鸭腿塞他喉咙里噎死他才好,强忍住愤怒,柔声问他:“公公你喝花酒去了哦?好喝吧?开心吧?”
“开心……”陈植之道,摇头还哼了断小曲,然后突然望向白焆,一把抓住她衣服将她扯了过来。
白焆正想怎么修理他才好呢,被他这样猛一下拉到面前,心噗地猛跳了一下,脑袋里一阵发热,忽然什么想法都没了。
咚咚,咚咚,整个世界好像都突然安静,只有心跳声咚咚,咚咚,他开口说话,一口的酒味还带着热气,其实是很难闻的,她看着很近、很近的他的眼睛,却只觉得他身上味道好浓,好……好。
“儿媳啊,我真心告你一句。”
“什么?”白焆颤抖问。
陈植之眼神迷离,动情看了她一眼,口里似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白焆看着他嘴唇,也没忍住吞咽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被他喝太多酒有些发胀的唇吸引,随后便听他说:“只要是男人就爱看小姑娘跳舞。没有例外的。”
……
他是该清蒸呢?红烧?还是白切呢?
讲完这么一句,陈植之就躺门廊上死了。离家十多快二十天,回家正常的“你去干嘛了?”“有什么轶闻?”什么都没说,就躺那死了。
白焆觉得他这样甚好,就这么死那算了,不要管,她也不想管。
彻底不管,她回房睡去了,睡到半夜还是没法不理,起来扯着他脚,拖尸体一样拖西厢房去,没想到这么搞他还是没醒。
真是够了,白焆把他弄床上去了,丢床上她要走,也就多事闻了一下,闻到他一身胭脂水粉的香味,真是不能忍!
这钟准就是个坏胚!再也不能让公公跟他一块玩了!
白焆功夫又好又有力气,几下就把他衣服给扒了,剩一条裤子,她顺势过去闻一下看有没有妖精的香味,低头的刹那她忽然觉得陈植之身体似乎动了一下,抬头起来,看到他正低头看她,一脸惊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好久说:“媳妇,使不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