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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老者很大声喊了陈植之一下,低头不说话了,好久道:“先生说是就是吧。”
“怎么说是就是?自己做的事如何说不得了?”白焆气一下就上来了,讲:“妾不是人吗?一样的都是烧饭做菜,织补育儿?怎么就不是人了?”
说着就来气,她想起跟陈植之出来第一个案子,那个苦命的姑娘,才十几岁给人开膛破肚,再搜肠刮肚,哪怕是条狗啊……
“哪怕是条狗!”
“儿媳!”陈植之喝住了白焆,白焆虽然生气,但在人前,她看陈植之一眼别脸过去不说话了。
“老先生勿怪。”陈植之道,“你说还有一封信?可在?”
老者又看了文秀和尚一眼,文秀点头,老者拿信出来给陈植之。陈植之接到信觉得字迹还新,闻了一下说:“什么时候的信?”
“就在前日。”
说是得了第一封信,这寇老爷见了毫不在意,跟妻子崔氏说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假借鬼神妖魔。
随后不出一个月,就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我已提前预告你危机之兆,奈何你祸到临头还颠倒是非。就在旦夕之间。”陈植之读完第二封信,看向老者问:“收到第二封信,是寇老爷,还是寇家崔太太命你请文秀师父来的?”
那老者再此惊愕地看陈植之一眼,道:“先生神人也。”
“是家里太太命我请文秀师父来的。”老者道,文秀和尚点了下头,接话说:“不光请了我,还请了登云观的封道长,金牛寺的王庙祝,还有几个道人法师,说是京城,洛阳过来的大家。”
“哇!”陈植之不禁叫了一声,感叹道:“这边是大仙人开会啊,溜了,溜了。”
讲完扯着白焆就走。
白焆本来就想走,看到这些渣男都烦,不说女鬼上门,如果杀人合法,她自己还想上门呢。
陈植之说走,她赶快跟着走。就是陈植之这一下走太急,老管家连忙去拦,文秀和尚也不理解,忙挡他面前说:“陈先生,你这是何意?”
陈植之一幅扯着白焆要赶快跑的样子,无奈说:“文秀兄,你虽然才出家十多年,但也是迦喃寺的监院大和尚了。你看看就收了两封信,崔夫人叫了你过来做法事不算,还叫了登云观的封道长,金牛寺的王庙祝,咱们朝西城内的干这些活的大家这就差不多包圆了,还往洛阳京城请了大师父过来。文秀兄,这么多大神,你看看我,我算什么?”
“……”文秀和尚想说点什么,到嘴边又什么都没法说。沉默之间,陈植之指自己脸讲:“收到信若是寇老爷请人来便罢了,是崔夫人请人来,说明前头寇老爷遣散的小妾究竟是如何遣散的,是杀还是卖,她不是不知,是知道的啊。”
“什么?!”白焆惊讶问。
陈植之看她一眼,重重叹口气对文秀继续道:“崔夫人不光知道,说不定还是默许。她与寇老爷一家,这些年来,还能生儿育女相亲相爱,说明他们两从来就没当当初这被遣散的小妾是人。既然从来就是把人不当人,眼下出了事,叫这么多高人来做法事,开道场,求的也必定不是解决问题。”
“不是解决问题,那求的是什么?”白焆问他。
陈植之再看她一眼,很明显他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深呼吸思虑了一下,目视着白焆重重道:“是解决产生问题的人。十多年前我可以灭了你的人,十多年后我就可以灭了你的鬼!”
陈植之说过,问题解决,三个结果:解决了,知道了,没解决。
而眼下寇老爷就是要彻底解决,不是因果报偿,而是要让这过来复仇的小妾冤魂,直接魂飞魄散。
“既然是要解决产生问题的人,”陈植之摊手讲:“我就没功能了。我没这个本事驱鬼,更没这个本事灭鬼啊。”
讲完,他再要走,文秀和尚拦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叹口气让开了。
陈植之因而能带着白焆出了文秀和尚休息的厢房往外走。两人着急地离开这是非寇家,赶紧回家。
文秀和尚都不拦着,那张罗法事的老管家也不好怎么办,从后跟过来,也不是要挽留陈植之,而是为他引路,送他回家。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厢房,老管家引着陈植之从后院绕行出去,到最后一条走廊,眼看就要出府,忽然后院门开了,门外一个书童打着灯正引一个华服的中年男子往里走。
老管家见了连忙路边站好,低头行礼。
陈植之见状也扯了白焆站到路边。白焆意识到此刻进门的人就是那薄情的寇老爷,不愿意靠边站,陈植之扯了她一把低声说:“莫惹事,你难道要接这个活吗?”
这个话说她心里去了,白焆赶紧站路边不说话了。
不过她听话,那寇老爷走到她和陈植之身边却不走了,问边上的老管家:“老吴头,这二位是?”
“哦!”老管家连忙指身边陈植之讲:“老爷您不知,这位就是静安集上老银杏家有名的陈先生。”
老管家话其实还没说完,但寇老爷听到“静安集上老银杏”就皱了眉头,表情变不好讲:“夫人怎么什么人都请过来?封道长帮我拿了泰山君的镇邪符,天下鬼神莫不听命求饶,哪需请这些阿猫阿狗?”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白焆当即就要拔剑。
陈植之当下真是气死卫宗玄了,你把你剑掉咱家了,你知道吗?
赶紧地上前拉住了白焆,陈植之又是低声跟她说了句“你要接案子啊?”退了她,然后作揖行礼对寇老爷讲:“非是夫人请我过来,全是文秀师父与我有旧今日出了点小差池,我为文秀师父而来。”
“原来是为文秀师父而来……”
寇老爷讲,似是冷笑了一下,勉强拿出了点礼貌,冲陈植之点了下头,说:“非是我一家之言,但说到解决问题,化解世间烦劳事,佛还是不如道。这和尚自己都难保如何保得了别人,呵呵,得罪先生了,先生请。”
说完,他转身要走。
陈植之看他背影,忽然开口说:“寇老爷。陈某有一事相劝。”
寇老爷回头,冷眼看他,样子十分看不起。
白焆都气到要炸了,陈植之倒是不在意,笑着讲:“沽州参军崔,前金都尉李,我看都是不错的男子,既然都不坏事,为何不顺势而为,成全了这两段姻缘呢?””
他说完,寇老爷回话了,却不是对他说的,而是看向老管家道:“我寇家的家事,可是能随便街上什么混子流氓也能知道的?老吴头,你老了,明日领了工钱,回乡去吧。”
就这么一句话,老管家丢了工作。
陈植之出了门,赶忙给老管家作揖行礼,难受道:“我的不是,害您老丢了工作,真是抱歉。”
老管家苦笑摇手,无奈讲:“老奴在此府上已经当了四十年管家,从崔府干到寇府。拿信给先生看也是真心为家主好。家主责备老奴也非是完全无理,与先生无关。老爷如此对先生,先生方才还能仗义执言,老奴谢先生还来不及呢。”
老管家回礼陈植之,陈植之连忙把他扶起来,犹豫了一下,讲:“老先生此番丢了工作也不尽是坏事,还望老先生保重。”
“先生保重。”
二人在门口别过,这事看着就这么了了?
了了?
白焆搁家里休息了一天,到第二天中午补觉完全了,体力值拉满,把昨天这意外介入的案子给盘了盘,觉得那寇老爷崔太太死了就死了,完全活该,但家里头两个姑娘真的很无辜,这寇老爷也太不把冤鬼当人看了,人家都写信跟你讲了,赶快把两姑娘嫁出去,又不是要嫁给阿猫阿狗,又是参军又是校尉的,有皇粮吃不香吗?
这边陈勇啊,还只是有房子我就嫁了啊!
说到这里又是烦躁,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这还没出嫁呢,属于强行与公公同居。
这……
不想,不想,这让人不开心的问题,就不要想。白焆想着寇家那两个倒霉孩子,跑去找陈植之,敲了好久的门,没人开门?
“公公去哪了?”说上一句,白焆记起陈植之还有个厨艺学习班在上呢,忙讲:“今天是学做饭的日子吗?”
说着就跑张大妈家去寻他,没想到张大妈一见她,吃米的鸡一样就过来了,咕咕咕地说:“哎呀,不好了,白焆,你家公公去勾搭有夫之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