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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案15双信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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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得了,待我回去拿武器!”白焆回家拿了剑就赶紧出门。

    地方倒是不远就在静安集往北雀饮渠那头的宅安巷子里一户人家,正因为近,陈植之早上出门,一路大妈阿姨奶奶见了,你传我我传你,消息传到白焆耳朵里,离他出门才半小时。

    白焆虽然没骑马,但脚力好,还有轻功,极快的速度赶到事发地,钻进一条巷子,找张大妈说的宅安巷八号,找一圈没找到,冷静下来发现这条巷子门牌全是单数,她想了下,穿出巷子往东走,果然才出了巷子,一条小桥过雀饮渠,她走上小桥忽然听到熟悉的笑声,转头看去,左边另一条过雀饮渠的桥上,站着一男两女,说说笑笑,不就是自家公公吗?

    看到了陈植之,再看跟他说话的人,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个丫鬟。丫鬟不谈,说那妇人,保养得当,仪容端庄,但怎么看……

    也有三十五六的样子了,公公是怎么想的?

    找个年纪大的就算了,还是有夫之妇?

    “公公!”天音传来,陈植之转头闻声看去,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焆就从另一头的天上掉下来了。

    下来之后直接拔剑:“仓卡!”

    “公公,你要守妇道啊!”

    ……

    妇道这词里有个女字,咱们就说它不该是个女人用的词吗?

    虽然同居时间其实不久,不过陈植之真的已经好习惯这样了一样,立刻就指他面前的妇人讲:“这是……哦,你最近的老公姓什么?”

    “吼吼吼。”妇人捂嘴笑了一会,眯着眼讲:“姓张,我现在是张叶氏。”

    “对对对,张叶氏。”陈植之边说,边哄着白焆把剑插回去了,讲:“儿媳你当我什么人了?我过来找张家叶夫人,是向她打听点事啊。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看,看看,叶夫人身份高贵,就算我有心,她如何看得上我呢?”

    “吼吼吼。”妇人又是掩嘴笑,眯眼讲:“那倒也是不一定。谁家的房子不是住?”

    “夫人莫取笑我了?”陈植之转身行礼说,那叶夫人又笑了下,回礼讲:“就是如此,别的我也不知,你还要问别的,就去找城隍吧,他该知道。”

    讲完,叶夫人冲白焆点点头,便带着她丫鬟走了。

    等那叶夫人走了,白焆才突然醒过来一样,自己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问陈植之:“公公,这叶夫人是什么人啊?你问她什么?”

    “叶夫人啊?”陈植之想了想,对白焆说:“她是咱们朝西城的掌簿夫人。”

    “掌簿夫人?”白焆问:“是什么东西?”

    陈植之看她,又是犹豫了一下,才说:“就是今年该出生多少人,又死多少人,一城之内人员名录,皆是叶夫人登记查验,按名录办理啊。”

    “还有这样的事!”白焆听了都要跳起来,好久她和陈植之忽然看到那跟着叶夫人的小丫鬟忽然又出来了。

    陈植之问:“姐姐,又有何事?”

    “贱婢哪敢做先生的姐姐。夫人让我给先生。”小丫鬟说着,递给陈植之一把雨伞。

    陈植之得了伞道谢了却没让丫鬟走,讲:“既然要下雨,就还求一把。”

    “呵呵呵。”丫鬟掩嘴笑,道:“伞大,一家人打一把伞,足够了。”讲完就走了。

    白焆见她走了,看陈植之手里伞讲:“天气这么好?要伞干嘛?”

    “咱们一把行吗?”陈植之回头看她,白焆才要说“行啊!”忽然晴天下雨,陈植之忙撑开雨伞,果然是够大,足够两人一起用。

    他撑着伞带着白焆走。

    前去的方向似乎不是回家,但白焆也不在乎,觉得这大夏天的,下点雨,走在巷子小桥之间,也挺好。

    而且,说下雨就下雨。

    她原本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街上住的有夫之妇会是管着朝西城生死簿的掌簿,此时伸手接住一滴从天而降的雨水,也有些信了。

    收手回来,她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雨滴,问陈植之:“掌簿该是神仙吧?”

    “该是吧。”陈植之讲。

    白焆捧着雨水,有些不高兴看他问:“神仙怎么就是这么个样子。”

    “怎么个样子?”陈植之问。

    白焆想了想说:“一个家里烧饭纺纱的妇人,三十五六岁年纪,也不是年少豆蔻,曼妙身材的样子。”

    “呵呵呵呵。”陈植之笑起来,讲:“照你这么说,神仙都要青春靓丽还不能是家里头烧饭纺纱的妇人,那该是什么?”

    天香楼的歌女啊?他差点就要这么讲,临到口,怕死没说,道:“还记得前面卫宗玄说过的那个故事,谁来着?”

    “霍去病。”白焆说出这个名字都忍不住头痛,摇头讲:“卫宗玄的故事还是太恐怖了。不知道他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难受的日子呗。”陈植之道,刚好又走到一座小桥,他停下来,看桥下潺潺而过的渠中水,看雨点打在深墨色的水面,一道又一道涟漪。

    好久叹口气,陈植之道:“外人看着都是光鲜,都是富贵,实际却是奔波劳累,千金重担,族人性命啊。”

    ……

    一番话说得白焆心情不好了,也低头看着渠中水,道:“我妹妹跟了他会幸福吗?”

    “会吧,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儿。”陈植之讲,往前行去,他讲回方才见过的叶夫人,说她在这朝西城已经住了上百年了,总是过一段时间就重新找个男人。

    “干嘛要重新找个男人呢?”白焆问。

    陈植之笑道:“她是个妇人,总要有个夫家好住吧。”

    “怎么就不能一个人……”白焆自己说说就不说了,一个妇人没有孩子,一个人住要么是寡妇要么……是不正经营业的女人。

    “我觉得这世道对女人不够好。”白焆讲。

    陈植之没驳她的话,而是道:“做男人常思女人的不易,做女人少想男人的不好,如此下世过来你做男,我作女,都还能善待彼此,这才是世间和谐之道啊。”

    “公公你就是会和稀泥。”白焆埋怨了他一句,问他:“你还没说你找这掌簿叶夫人是要干嘛呢?”

    跟白焆一样,昨天在寇家意外遇到的那两封信的案子,虽然人家瞧不上陈植之,还羞辱了陈植之,但回了家,陈植之想了一宿,觉得寇老爷不是人,两个姑娘还是无辜的,于是这边一大早就过来问叶夫人,两个姑娘是不是在薄上。

    “夫人怎么说?”

    别了叶夫人后就一直下雨,但二人走到城隍庙地界,雨却停了。

    这样刚刚好,白焆饿了,不下雨了,路边买了一户人家挑担子卖的炕豆腐,坐在路边吃,边吃边问陈植之话。

    陈植之讲:“叶夫人说这几人名字都给划走了,不归她管。”

    “哎呀,哎呀呀!”白焆忽然大叫,陈植之急了连忙说:“我又怎么得罪儿媳了?”

    “公公,你说什么呢,是这个豆腐好吃!”白焆说话就竹签子插了片直接塞陈植之嘴里去了。

    陈植之赶紧地把豆腐吃了,眼睛到处看,看到还好这才雨过天晴,路上人不是很多,不然回头不知道街上大姨大妈要怎么讲。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跟儿媳一块过还是太不好了,回头还是得找人把陈勇抓回来才是。

    他这边心事好重,那边白焆喂他吃了豆腐,眨巴眼看他问:“好不好吃?公公。”

    “好吃,好吃。”

    陈植之想赶紧过了这条,没想那做豆腐的老翁是个人来熟,忙过来讲:“老翁这一手好手艺,砂锅炕豆腐可是人间美味。前朝宰相吃过了,都在家书里说人生几何,乃舍吾乡炕豆腐而食煤火肉耶?瞧见了吧,这豆腐比肉都还要好吃!”

    “行了,行了。”陈植之只想赶快过了这条,忙哄老翁走,应付说:“是好吃。”

    “那你也买一碗!”

    好么,这个奸商!

    陈植之无奈也买了一碗,两片粽叶卷卷中间三片豆腐插个竹签签。总觉得手里拿了这么个东西,根本没法谈正事。

    但他这么觉得是他的事,那边白焆豆腐吃完了,擦了嘴就问:“划走了不归她管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