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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妇人开始说自家女儿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青春靓丽,陈植之伸手:“后面还好几人,夫人你说重点好不好?”
“嗯。”妇人点头,随后讲婚后十年,她突然染疾将逝,濒死之际,床边拉着张氏手道:“与君别后,你一定又会另娶。”
她丈夫爱她深沉,便在此指天发誓讲:“若我另娶,定当天阉。”
预感特别不好,陈植之不是很想往下听下去了,直接问那妇人:“你过来要干嘛?”
说是拿了老公的蛋走后,老公不给她整修坟墓,也不过来看她了,数年过去,墓毁碑塌,十分痛苦,求好心人过路能帮忙整修下坟墓。
“这有何难?”钟准才说就给陈植之拉了,摇头讲:“这太难了,你修了这一个,后面都要你修,你怎么搞?我等你工程完毕十年后再来见你?”
“差点大意!”钟准拍腿说,躲过一劫,陈植之无奈将话题又拉回去了一点点,回到妇人那句话的前半句:“拿走了老公的蛋后”,直入主题问她:“你老公再娶了?”
听了陈植之的问题,那妇人立刻掩面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后面他付陈州任职,州内一鲍姓中县事爱他才干,一定要将女儿嫁他,说了多次,他拒了一年,最后还是从了。”
“哦。”陈植之点了点头,拨弄了一下火抬眉看她说:“既然拒了一年才从,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嘛,大丈夫官场游走多是身不由己,你取他蛋蛋做甚?”
他言一出,那之前还在抽抽搭搭的妇人忽然变了脸色,整张脸都变得凄厉恐怖,声音也粗糙许多,似是混了钢铁之音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他发过誓的……为何一定要娶妻,即便是无子,何不买妾。”
说罢,女子伸手过来,手掌打开,里头……
两个蛋!
看着还好新鲜的样子,陈植之看都不想看,觉得肉痛,转头看小舒。他倒真是树,没有人性,忙不迭就拿了块抹布过来,攀爬着几人的身体,到了临近女鬼的地方,伸手过去,用抹布接了双蛋,而后珍惜地包好,又从几人身体上爬回了他的草垫子,而后存进了他的猪猪包里。
给了蛋,那妇人抽抽搭搭地继续哭起来,边哭边把后来事说完。
讲是那张氏再婚,没出一个月,他午睡在床,忽然梦醒,边看到了自己的故妻站在床头,厉声问他:“我与你生了二女,即便无子,何不买妾?违背誓言,你当天阉哉!”言罢,鬼手朝张氏胯下抓去。
他惊醒但未见胯下又何异常,只是没出多日,便变为天阉。
言罢,女鬼抽泣问陈植之:“先生,这世间可有重情重义的好男子?”
陈植之差点就直接说“卫宗玄你听说过没?”怕给卫少惹麻烦而没讲,他看向女鬼,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感情,道:“盛世人间,自然多是天人之姿。但那样的人,可是你这般的怨鬼愁妇能与之眷属的?”
摇头看那妇人,陈植之正色道:“你此世做女子怨男子薄情,那下世你做了男子,有钱有脸又有权,可别嫌发妻色衰!”
讲完,他拿起两片银杏叶,甩个女鬼便摆手:“给你两片神树叶子,拿过去别想着修坟了,早日投胎去吧。”
女鬼得了小舒的银杏叶,期期艾艾地抽泣着走了。
这边钟准见陈植之用两片叶子就打发走了女鬼,不禁也拿了片叶子起来问:“小舒的叶子,有如此神效吗?”
“它那么大来头的树精,总要有点作用吧!”陈植之说,讲完,他觉得有人在瞪他,低头过去不用说就是小舒啦。
“难听的话都是我来说,东西都是你拿了,你还瞪我干嘛?”陈植之讲。
小舒鼓着脸,没直接应他,而是扯边上钟准的手,道:“爸爸,他欺负我。”
“唉……”钟准叹气一声道:“若不是他,你爹这会已经去挖土修坟了,再能跟你手拉手都要十年后了。孩子莫要这样,心里不痛快,你自个拿一片自个的树叶超度一下自己吧。”
“我恨你!”
小舒骂一句,跑到白焆怀里坐着去了。白焆抱了他打了个哈欠,很是嫌弃地看了小舒的猪猪包一眼,讲:“还有什么垃圾要收,赶紧的吧,我可想睡了。”
她说罢,陈植之和钟准齐齐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境况还能睡着,也是没谁了。
不过也没啥好抱怨的,这偏僻地方是钟准和陈植之自找的,来都来了,只能接着办事,陈植之点了下头,钟准出去,喊了第二位。
应该说是第二、第三位……
第二组一下来了两个妇人,江南水乡风格的两个女子,身材瘦瘦小小,低着头走进来楚楚可怜。
钟准没忍住,眉毛眼睛都在跳,而他身后,才说了要睡觉的白焆不睡了,坐直了眼睛一直盯着陈植之。
陈植之……
就只能一直在那拨火,拨着火不看人地问:“二位女施主……”
“嘤嘤嘤……”话没说完,两个妇人就开始哭,边哭边说:“吾二人为人做妾,被人草率浅埋,如今坟墓年久失修……”
“打住,打住!”钟准此时真是感谢陈植之,忙道:“不修墓,除了修墓,其他的都好谈。啊,不修墓!不给修墓!”
……
两个妇人安静了一会,小心看钟准,见他正身撑膝而坐,知道再求无望,这才把自己的故事缓缓道来……
说这二人本是官家的妾氏,遇柏壁之战夫家被毁而二人奔逃而出,行至京兆府一代,遇一王姓朝士,二人困苦以及,便求王氏收留。
王氏垂涎二人美色,便纳为妾。王氏无正室,得二人,便与之约定不复娶妻。后,王氏得官起居郎……
“完蛋。”
短短半年,白焆对这个类型故事都已经厌倦了,摇头就讲:“这男的就不能升官是吧?升官就会变坏是吧!”
“哎呀呀,白二奶奶你这才明白?”钟准笑着指自己说:“我这样淡泊名利事业的男子才是好男子啊。”
真是看他都烦,白焆想要反驳他,找个又有事业又讲原则的男子来举例,结果转头看到了自家衣衫褴褛头发乱七八糟的公公……
“公公,你穿得太糟了!”明明是自己不给置装费,回娘家她妈又带人把他仅有的几件好衣服一顿摧残……
想了下原因大部分都在自己或者其他白家人,白焆不高兴地转过脸去,讲了一句:“我睡了,你们小声一点,懒得听这些模板故事了。”
结果……
居然不是模板故事!!!
那王氏有了官职,才动了娶正室的念头,一日,这两妇人忽然盛装而出,跪拜王氏讲:“我二人本是该死罪身,蒙君恩惠得以存活至今。此番君当令娶妻,吾二人不得生,行当永决,故来告辞。”
那王氏听罢,忙劝慰制止,没想两个妇人哭着讲:“业已如此,妾不忍独死,已在早餐……”
已经在早餐的汤饼里下了毒。说完这两个妇人就投井死了。而那王氏惊恐求医,呼唤家人想办法救助,却在须臾之间,毒发而终。
就这么这……大家一块死了。
本来已经睡了的白焆又坐了起来,精神很好地讲:“什么毒药,这样无色无味还能延时的?”
“是问这个的时候吗?”陈植之责备她一句,皱眉问那两个妇人:“他娶他的正室,你们俩好好当你们的妾氏,和平相处,大家一块活不好吗?”
闻言,那两妇人中一直说话的那个,摇头道:“吾二人……本是罪人亲属,已经发配从军,路上逃奔而出。若是夫君一心一意,藏我二人于闺中相守便好,他娶了新妇,只要对人说起我俩,便如何都没有我姐妹二人的活路了啊。”
所以……大家一块死!
合情合理,陈植之无言以对。想了想摇头,道:“可能也是前世冤孽,也给你们几片叶子,拿了投胎去吧,下世见到那王氏,不要再拉他去死了。”
……
语罢,两个女鬼离开。
白焆忙说:“怎么是拉他去死呢?明明是他见色起意,他要是第一眼见了二人,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家父国君,国法纲常,便根本就不会收留二人做妾,一切因果只因色欲熏心,怎么是被拉,明明是自个跳火坑。”
“你……”陈植之想要反驳,但自己想了想,却觉得儿媳说得还挺对的,转念他想要表扬下儿媳,抬眼去看,白焆抱着小舒蜷缩在一个大垫子上,竟然已经睡了。
瞧见她睡了,陈植之转头看那些叶子,对钟准说:“一把叶子扔外头,让妖魔鬼怪都散了吧,儿媳睡了莫吵着她。”
钟准听命,出去丢了树叶,他再回来看到地上蜷缩睡着的白焆却挑眉露出不一样的表情,转脸看陈植之道:“你就这样让她睡在这里?”
“不然如何?”陈植之见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剑,摇头说:“我抱她回房,她会砍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钟准大笑,陈植之冲他做了个小声的动作。钟准回到火边,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问陈植之:“你呢?回房吗?”
“儿媳在此,我肯定要守着她才行。”陈植之讲,根本没过心想。只是他说完后,明白过来自己的话有多么奇怪,抬头看向钟准。
钟准正低头看他,眼睛眯起来道:“植之,我是粗人……”
“粗人什么?”陈植之瞧出他表情下的话就打断他说:“你剑术能如此,怎么会是真的粗人。只是不想看就不看,不想听就不听,看了也当没看,听了也当没听的心胸开阔之人罢了。”
“哎呀,植之你爱我。”
“唉……是你爱我,才有我爱你。”陈植之叹气说,随后别过脸去,在火光中端详睡熟的白焆,看了好一会他才收回视线,继续看面前烈火。
“你儿子又跑了?”钟准问。
陈植之点头,背手躺到地上,无奈说:“跑了跑了,他与儿媳无缘,与儿媳有缘的……”
是我啊。
没把话说完,钟准也不会继续问。
二人小一会没说话,又过了一会,陈植之觉得钟准也不会回房间,就坐起来问他:“你今晚也猫在这里。”
“你们都在这里,我哪敢去别的地方?”钟准道,将剑放到位置,他躺下来,头枕着剑,许久忽然想起什么又坐起来,对陈植之道:“最后过来那两个妇人,没给我们献宝。”
“唉……”陈植之叹气说:“鬼能有什么东西,更别说是怨女痴鬼?说来说去不就是那几样。”
“哪几样?”
“要么是香包、发簪、手帕……这些定情之物。要么……”陈植之脸色好差看钟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