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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徒儿面色凄凉地摇头道:“我爹怕长此以往,会将我娘活活打死,又怕会连累我和妹妹。就将我送去华山,妹妹送去伯父家寄养,而他自己则不知所踪,而我娘则去了庙里削发为尼,这才勉强得了清净。”
一番故事说完,故事开始时的郑氏,到故事结尾成了“我爹”,郑氏妻则成了“我娘”。
同行人里,与小徒儿年龄相仿之人众多,其中还有那昨天也是讲了自家故事的吴小哥,远远看到小徒弟故事说完,神色暗淡,眼眶微红,他看不过眼,盛了一碗热汤送过来,没请示卓云轮就递给了他身后的小徒弟道:“喝碗热汤,小兄弟,没事的。”
“啊,父母债是父母债啊,与你无干的啊,小伙子。”
徐镖头也出言安慰小徒弟,讲完他似是认定了陈植之最好说话,是自个同辈,脑袋里还有用不完奇奇怪怪的东西,便拿酒碰了他一下道:“大晚上的,一屋子小孩子哭哭啼啼可不好,陈先生说个好笑的故事,大家伙乐乐。”
“我能有什么好笑的故事?”陈植之失口道,拍着自己皱巴巴的脏衣服说:“你看我这破衫乱发的样子,就知道我只有没钱过日子和借钱过日子两种故事啊?”
“哈哈哈哈哈!”那徐镖头闻言大笑,拍着他肩膀笑惨了地说:“这不就是好笑的故事吗?”
“哎呀呀!这好笑什么?”陈植之做抹脸状,讲:“我都要哭了,还好笑。”
他抹脸做要哭状,那一屋子才心情低落的小年轻却看着他都笑起来。笑声之中,陈植之又一抹脸,变了脸做吓人状,讲:“夜黑风高,小孩子要那么开心干嘛?讲吓人的故事才好!”
说罢,陈植之说了个总起句,道是:“都说鬼魅吓人,要我说鬼魅害人,特别是两头骗,骗中骗,才是最可怕。”
讲完这句,第一个恐怖故事。
讲是某地乡上东南处有一处地方名孩儿洞,有村民夫妇,都很年少,日常老公出外耕作,老婆在家织补做饭,一日,老婆坐在门口歇凉,忽然看到一个美男子从门前经过。
美男子不光长得帅,衣服还很好……
“重点是衣服好!”
讲到这里,陈植之拿起自己烂腌菜一样的衣服看了下,摇摇头,听故事的人见状,一阵哄笑。
哄笑声中,他边是说着“这男人要好看,九分靠衣装,一分才靠脸,不然就如我一般,如何都是个乞丐样,”边看向卓云轮,道:“啊,那美男子大约就穿得跟卓道长差不离吧!”
卓云轮原本就厌恶他总是看自己,此番讲故事举例,居然还捎上他,不爽朝他看去,只差没出言叫他离自己远一点。
只是他不说,他边上裘道长善于察言观色,见他不高兴忙讲:“哈哈哈,破衣烂衫能辟邪,像是将军义士,百战过后,身上汗血交加的破衣,那可都是驱鬼降魔的好东西。”
原来你们家也拿抹布抓妖?白焆一下惊讶,才要说话,陈植之就抢过话来说,恍然大悟般问那道长:“原来如此,那请问道长还有什么能抓妖降魔?”
“呵呵呵,先生您深谙此道,却拿这话问我?”裘道长说。
陈植之赖皮笑道:“学习学习嘛!道长不要吝啬嘛……像是铜镜?”
“可!”裘道长道。
“古剑?”陈植之又问。
“可。”裘道长又答。
“符咒符水?”陈植之再问。
裘道长:“因人而异,不过也可。”
“乳香、桃花、古墓墨、镇魂玉、苦半夏炒过加上毒蛇眼……”陈植之还在说,裘道长打断他道:“你不如列个单子我给你打勾勾?”
“这您说的,我晚上就列!”说罢,陈植之不含糊,对着裘道长就是一拜,当众给他磕了个头,他若无其事坐回去,继续讲他那个恐怖故事,只留得裘道长一边无奈摇头。
回故事。
讲到那小年轻的妻子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子,心生爱慕,到了晚上,刚好那夜她老公不在家,月明风清,此时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妻子跑出来一看,不就是昨日门口见到的美男子吗?
于是边拉了男子入房中,与之欢好,非常快乐。
“非常快乐啊?”徐镖头问陈植之,陈植之大笑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然是非常快乐啦!”
讲完,他自己没敢看白焆,但钟准看了,看过之后憋不住笑,拍腿说:“那真是非常快乐!”
一屋子男子都开心,陈植之笑着接着说:“而后,没多久,她家老公忽然在门口见一个女子过来,妖艳至极,与村里头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
到了晚上,临近入睡,老公去关门,却见女子过来,轻推门进来,悄声爬上床,老公便与之欢好。
“等等!等等!”忽然有人喊刹车,是那吴小哥,红着脸问:“老婆呢?这女子就这么上床了,那个老婆呢?跟有钱美男子好的老婆呢?”
“不就在床另一边吗?”陈植之做嫌弃表情讲:“村里头的妇人睡得死,没醒!”
“还能这样?”吴小哥红脸叫道。
陈植之笑看他,讲:“还能这样。你听我往下说。”
往下再说,于是至夜。那夫便在床上与门外来的美女欢好,而他身边,妻则与门外来的美男子欢好。一床四人,你不打扰我,我不打扰你,你好像看不到我,我好想也看不到你。
……
“好真实的婚姻生活啊。”有人说了一句,似乎是昨天那个求撞羊的老镖师。只是此时一屋子青壮年都听入迷了,没人理他,如此而已。
“一个床上,两对男女,都在……”有年轻人跟着说,满脸通红,吞了一口口水。
马上又有人讲:“究竟是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还是都能看见,看见了还正好……”说完,也是吞口水。
马上再有人接,道:“若是都能看见,是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眼看越说越邪乎,连那两个卓云轮身后的而小徒儿都面红耳赤起来,忽然有人轻呵一声,道:“植之,你这故事我可不喜欢了,别说了。”
寻声去看,说话人居然是钟准。
只见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身边无酒,他总是乱糟糟敞开的衣服也已经穿好了,看向陈植之,他双手持剑,往地上那么一杵,当即……若一阵微热的风荡过大地,似是火星点燃了一片柳絮,霎时间烈火滚过,烧走一地飞絮杂乱,只留下原本的青草干净。
“是我不该。”
陈植之笑道,再见白焆和小舒已经不知何时给钟准送回了房间,回看向自己这个朋友,陈植之脸上闪过喜悦欣慰之情,而后道:“如此不久,夫妇二人都变得消瘦枯槁,为夫知道一定是有妖怪作祟,找到村里头的长者。”
长者在此户中设了兽夹,夜里兽夹启动,夹到什么,到了白天,村里人寻着血迹寻去,在村边十几里一个古墓中找到老獾一只。
想来它便是作祟的妖物。只是……
陈植之道:“这妖物只有老獾一只。而非二人。一只老獾,又是美女,又是帅哥?又或是既没有美女,也没有帅哥。妖邪作祟,过程事实终究是何?老獾死了,就无人可知,只是留下这些疑问……”
陈植之笑着环视一周,作总结道:“让人细思极恐啊?”
“怎么就细思极恐呢?”那吴小哥才发问,忽然想明白了陈植之话里藏着的什么。老獾即可以是美女又可以是帅哥,它也即可以不是美女又可以不是帅哥。两者都可以有,也都可以没有,而二可以为一,一……也可以为二。
“好恶心。”明白过来,那吴小哥怒道。
“哼……”陈植之见他变脸,明白他动了,点头说:“点到为止,今天就到这吧,我还要……”
他看向裘道长,笑道:“回去写个长方子,从裘道长这偷师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