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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植之看她远去,转头问身边夏侯惊:“你一个人照顾白焰姑娘可好?”
“先生,您这是?”夏侯惊冲他行了礼才问。
陈植之抬头看远方集云,低头看那改了名叫白焰的姑娘已经昏死过去,道:“我有我要做的事,今夜……”
他抬头,一挥手,道:“将要大雨。倾盆大雨!”
语罢,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整个洛阳大雨倾城。
翟乾佑黑马飞奔,不一会就到了云霄楼大门口。此时……白焆听到雷声,抬头去看,都还没看清云,就已经大雨倾城而下。
她给淋了一脸,收头往前看到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七八个守卫,都拿着长剑长枪,朝翟乾佑而来。
白焆心想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斗而握紧了手中长剑,没想翟乾佑勒马,整个马身起来了一下,再落马下来,他马鞭往前用力一挥便是大叫:“我是翟乾佑!你们狗眼可是认得!你楼中花魁娘子乃是妖孽,她今晚的贵客是谁?是哪位王公贵人,达官显贵!回头给她吃得只剩一张皮,我看你们全楼百口人命全填进去,也不够用?!!”
一番话大吼出来,门口原本长枪短剑对他的侍卫都齐齐愣住,随后其中两人交流一番,中间一人赶忙进去,没多时喊了一个管事人模样的人出来,见到翟乾佑慌乱过来,说:“天师莫要吓我,花魁娘子今夜的客人可是真正的贵人!”
“越贵越好,最好是皇亲贵胄!”
翟乾佑鞭子直接打了那管事人脸,对着一条血痕大吼:“刚好可以把你们这一楼人杀个干干净净!”
那人一脸血,泪眼看他,又多犹豫了一秒,翟乾佑一声大吼:“让开!”
“是!是!天师!”
那人大哭着退下,众人散开,翟乾佑直接引马追杀进去。他直接策马穿过天井堂屋,到了地方,马一打,他怕白焆不识路,道:“那二楼尽头……”
“我知道!”白焆话音才落,人已经飞身上楼。翟乾佑见她身手这样好,不禁回想了一下,刚刚那路上与她告别的,她的公公。
只是个普通人,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儿媳。
翟乾佑也用法术飞身上去,追上白焆,见一路无人阻拦,多嘴了一句:“姑娘,你公公如此年轻,你是童养媳吗?”
“你才童养媳,你全家童养媳!”习惯性怼了回去,白焆才讲:“未婚夫去年才满十六,我没跟他成礼他居然跑了,不知去向,最好死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
翟乾佑脑袋乱了一下,随后见白焆推门,他也顺势进去,但才进门他就把白焆一把扯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动作太快,白焆给关在门外才明白过来大叫:“你干嘛啊?翟乾佑!开门啊!开……”白焆自己突然不说话也不拍门了。
门内有人对话是翟乾佑与屋内人,她靠过去听,屋内人说话声音都不大,但依稀能够听到。
一个低沉声音似是翟乾佑,道:“不知圣上在此……翟某……还请圣上速速……此间的花魁娘子绝对有问题……是个……”
“原来如此,此间的花魁娘子周内一直抱病,今夜好不容易好了,没想居然是个妖精……还好……”另一个声音说,语音温柔,听着好像是个很好的人。
但白焆一阵心惊,禁不住退后了一步,靠墙低头。
翟乾佑的声音再次传来:“确实如此,还请圣上速速……”
应该是应允了他,屋内人再没说什么,但有脚步声传来,接近门口,白焆一个激灵赶紧地到一边跪下。
门开了,她看到一双漂亮鞋子,身后还跟着三四双官靴,接踵出来,最后一双鞋是翟乾佑的皮靴,几双鞋鱼贯而出,没有说话,相继离去。
她一直跪着,等到脚步声没了,才要起来又听到脚步声,她赶忙又跪了下去,稍等了一会,忽然看到翟乾佑的皮靴停在了她的面前,他说:“可以起来了,随我来。”
白焆这才站起来,跟他进屋。
只是才进屋,翟乾佑便回头看她,表情有些凶狠道:“莫与人说,切记!”
“嗯。”白焆点点头,觉得这样不大够,当即发誓:“除了我公公,刚才的事我绝不跟任何人说。”
“你公公也不要说!”
翟乾佑立刻板脸对她,觉得这姑娘怎么发誓的,还要教训,那白焆却摇头道:“公公是一定要说的。公公对我不藏私房钱,我对公公也是没有秘密的。”
“叫你不要说,你就不要对任何人说。”翟乾佑故意凶狠吼她,故意吓她,结果却……
“除了公公,我跟其他人说一个字,我就去死!”白焆道。
“公公也不能说!”翟乾佑用上了最凶的表情,结果却依旧是——
“公公一定要说!”
“你!”
“不要吵了,赶快吧你!”白焆推他一把,自己抢先杀入了内室。翟乾佑见状,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她杀了吧,心想这事回头再讲,起码这姑娘如此较真公公,看来除了公公是真的不会对第二个人说才对。
推门进去便是一个卧室。
这间房子白焆其实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来时,床上纱幔垂落,那花魁娘子左胸中了蛊蛇,或该是被龙啄食,痛苦不堪,夏侯惊给人引到屋中,坐在床边为她诊疗病情。而当时还叫做小红的白焰就一直站在床边,表情木然,手里拿了个红手帕,一直不放。
白焆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白焰拿在手里一直不放的红手帕,她进了这个房子便忽然间木然的表情,还有她说过的话……
姐姐给人杀了,我可就杀了你!
忽然间心中一阵恶寒,白焆猛一把扯开床幔,当即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道。
其实日前她在这个屋中也隐约闻到过腐臭味道,但那时花魁娘子在此,她只道是花魁娘子生了病,如那在她之前看了病的茹姐姐一样是身体肉烂了的味道。
但此时……
她忽然觉得害怕,忍住生理上的不适,白焆一把扯开被褥,看到一大块酱色的血斑,她敲了敲,听到咚咚响,不等那边翟乾佑命令就一把用剑挑开床板,毫无准备对上一双圆睁的大眼睛,直勾勾地从床板下的隔层里往上看着她。
“恶!”白焆叫了一声,没能控制住自己,下床呕吐。
翟乾佑也在此时到了床边,看了床板下死亡许久的女子尸体,道:“这或许便是那真正的花魁娘子。”
说罢,他扯开白焆没扯开的下半截床板,看到女子身上已经长出了菌子,满满地叠在一起,上半身还是人,下半身却已经瞧不出肢体模样,整个隔层里已经全是菌子了。
“这是何物?”白焆找了块布捂住口鼻,过来问他。
翟乾佑回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怜惜,道:“你到一边去。”
“吐干净了,我不怕。”说罢,白焆拿开布,嗅了下,说:“变成菌子就不臭了,这是专门处理尸体的菌子么?”
“可能吧,世间神器许多,我也不是全都认识。”翟乾佑道,说完,他身体靠到床边墙上,觉得声音不对,兀地就是一撞,当即墙给撞开。
墙后是另外一间房子,里头柜子,隔栏,桌子,地上,摆满了东西,满满一屋。翟乾佑在墙上找到灯柱,点燃灯,照亮了房间。
白焆也爬进来,二人在屋中,转了个身,只是随便看看,便看到了一丈高如烧般红艳瑰丽的珊瑚,没有光也能发光的硕大夜明珠,一个角上满满一箱全是珠宝,还有更多金银堆积在墙边的柜子上。
而柜子上是堆到屋顶的美丽绸缎,精美秀锦。
值钱的东西已经多到看不完,而屋中更多还是一些看起来不值钱的东西。白焆手边便有一缸水,水里头养着三只乌鳖,她觉得奇怪,拿起其中之一来看,看到鳖目纯白,纯黑的鳖身上,腹下却是有字,形状看着是个“五”字。
白焆觉得奇怪,说了句:“这花魁娘子可好,养的宠物是鳖。”
“鳖?”另一边看宝物的翟乾佑闻言过来,看了白焆手里的鳖,再接连拿了缸中两只起来看肚子,白焆跟他一块,看到又一鳖,肚子上一个“卜”字,再来一鳖,肚子上是个“丹”字,翟乾佑放下手里鳖,对白焆道:“鳖白目,腹下卜、五、丹字,不可食。乃剧毒之物!”
“真的?”
“真的!”他点头讲,随后看到与之相对,一个柜子上还有一个缸,他走过去看里头是鲤鱼,白焆也过来看,翟乾佑见状就抓了一条起来,送到她面前道:“鲤鱼无腮,也是剧毒!”
说罢,他往前几步,看到一个琉璃瓶中装着液体,他拿起来对光一照,随后打开瓶盖闻了一下,道:“酒液无影,不可饮!此为毒!”
又是一样毒物。
白焆不禁后背发凉,还好翟乾佑再寻一物,他拿起来看,是个盒子,打开盒子,顿时屋中一股奇香扑鼻,令人浑身清爽。
“这难道也是毒物?”白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