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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混沌！
自治愈舱中痊愈归来，芝度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来到了林染在朱雀别苑的府邸。
“看来此次血战，收获不小。”芝度看到林染的第一眼，装载了灵域科技最为先进的探测系统当即捕捉到了林染精进的境界，距离第八重羽化仙阶也是不远了。
“的确获益匪浅。”林染点头，本源感悟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走出了自己道路的第一步，万事开头难，有了这入门的第一步，接下来对于混沌本源的悟道就有了方向，收获可谓巨大。
“这一次你拼死保护住九幽仙子，曦将军听说了此事，给你颁发了奖章，还有一万本源点作为奖励。本源点已经到了你的账户上，奖章先存着，等任务结束再举行颁发大会。”芝度将这次战役的奖励告知了林染。
心神一动，便看到了自己的账户上多出的一万本源点。
受损的仙纹黑金鼎倒是有钱修复了。依靠林染慢慢蕴养也是可以恢复，但终归不如花费本源点找炼器天尊来的迅速。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你的引导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出来。”芝度说道。
“这一次局里为什么会被诸天组织联军偷袭？”林染问出了这个疑惑，时空管理局在和诸天组织联军的战争中实际上一直都是处在平衡五五开的状态，但这一次很明显是诸天组织联军占据了巨大优势，而时空管理局反而更像是劣势方。
这不对劲。
如果真是这样，起源之地不会坚守这么久。
“这个问题你刚来诸天战场不太清楚也正常。我们在诸天战场的统帅永恒神王你应该有所耳闻。”
林染点了点头。
时空管理局在诸天战场的总负责人是一尊在神道上走出极远的合道神王永恒。
永恒神王之名哪怕在诸天万界也是威震世界，神道修士的名号往往更为响亮，更何况永恒神王还是时空管理局在诸天战场的统帅，林染自是知晓。
“神王不是诸天战场第一任统帅，在此之前诸天战场的统帅是虞皇。”说到这里，芝度顿了顿。
林染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上任统帅居然是师尊虞皇？
“虞皇统帅之时斩获了无数攻击，对诸天组织联军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但同时时空使的死亡率也是居高不下，之后因为神圣宇宙需要有强者镇守，局里便将虞皇调往时间长河坐镇，永恒神王接替了虞皇的位置。”
倒是符合便宜师尊的性子。
林染都能想象到，虞皇统领下的七军必然是骁勇善战，整日不是在进攻深海就是在进攻深海的路上。
这样做自然会对诸天组织造成巨大损失，但同样的，时空使的死亡率也是居高不下。把虞皇调走想必也是因为这一点。
“虞皇与神王交接后，神王定下了战略相持、战略防守、战略反攻三个阶段的战争策略。第一阶段战略相持，七军不再大规模进攻诸天组织联军驻地，而是换成了小规模战斗，以修养为主。”
“在经过数千年的修养，如今已经是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的战略防守。除了尖刀部队四方军以往，六军以防守为主，固守各大重要城池补给点。诸天组织联军进攻，我们防守反击。”
“这一次奇袭也是第二阶段的一个缩影。我们时空管理局不比诸天组织，神圣宇宙固然无垠，天骄无数，但终究只是一方宇宙，而诸天组织可以源源不断的从诸天万界强制拉人，双方的后源力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芝度的话让林染突然明悟了为何局里在面对中低阶轮回者时都是宁错杀不放过，并且每次发现未知的新世界都会尽快安排时空使前往。
如果放任诸天组织在诸天万界拉人，诸天战场这场战争怎么打？双方的人才储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时空使前往诸天战场并非强制，你只要不突破三元，时空管理局不会征召时空使进入诸天战场。
但是诸天组织不同，他们拉人是强制性的！无论轮回者是否自愿，是否乐意，最后的最后他们都会来到诸天战场参与到这场与时空管理局的大宇宙之战。
林染现在彻底明悟过来。
时空使，无论是在诸天战场征战的高阶时空使还是诸天万界执行任务的中低阶时空使，大家都是为了守护大宇宙而努力。
中低阶时空使固然没有高阶时空使这般强大，但如果没有中低阶时空使不遗余力的捕捉中低阶轮回者，回收世界，诸天战场的高阶时空使也不可能和诸天组织僵持这么久。
时空使再强，也不可能以一敌十，诸天组织能和时空管理局僵持到现在，依靠的就是人数优势和源源不断的人才储备。
现在看来，平心而论，永恒神王的三步走战略的确很好的收拾了虞皇留下的“烂摊子”。
如果继续像虞皇那般大规模进攻，如果打下了深海还好说，一旦陷入僵持，时空管理局必定率先展露出颓势，届时起源之地将会岌岌可危。
局里恐怕也是发觉了这一点才会将虞皇调回，将主帅换做永恒神王。
这场战争，不好打！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继续防守，休养生息？”林染询问道。
芝度脸上露出冰冷的杀意。
“怎么可能！”
“防守，反击！防守不代表挨打不还手，更何况这一次我们陨落了一尊合道巨头！”
“这一次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去讨回场子。休养生息，战略防守不代表我们就要一直挨打不还手！”
“神王震怒，一连七道神谕调动四方军直插心脏！十二星云战团军团长尽数率军出征，攻打深海！”
“我们十都军也将全军前往五老战区待命。”
“我们前往五老战区？”林染诧异的看着芝度，“五老军呢？”
“不知道，应该有特殊的任务。”
“十都战区怎么办？”林染又问道。
十都军前往五老战区，那十都战区谁来驻守？
四方战区是最特殊的战区，没有固定据点存在，自然无需驻守，但其他战区不同，一般而言都会有大军驻守的。
“不知道。”芝度依然是不知道。
林染眉头皱成川字型，不理解永恒神王此命令的意思。
四方军全军出击诸天组织联军的大本营深海，五老军不知所踪，十都军赶往五老战区，其他四军原地待命。
这样一来十都战区直接空门大开，难道五老军跑到十都战区驻守？
没道理啊，这种更换驻地的方式也太蠢了，绝不可能是永恒神王的手笔。
神王的命令必然有他的用意，但林染所知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没有办法进行更进一步的推测。
至于天衍之道更是扯犊子，在诸天战场这一亩三分地，合道巨头来了也白瞎。时间长河的笼罩下，谁能推演未来？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他只是一个小兵，主帅的想法如果能被他猜透，深海那边也能猜到。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林染询问道。
“九大将军已经尽数抵达五老战区，我部暂时由鹤将军统领，等待鹤将军命令吧。”芝度回答道。
“鹤将军在时空城？”
“孔雀营是鹤将军亲军，这一战损伤过半，鹤将军第一时间就从前线赶了回来。”芝度叹了口气说道。
林染也是沉默了。
一尊巨头陨落，死去的三元时空使更多，这一次曦将军的第七营和鹤将军的孔雀营都是损失惨重，就连天神乐团也死了两位四方级战斗乐师，林染单人保下孙艺琳的战绩已经震惊了整个十都军。
“趁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吧，神王调动十都军前往五老战区怕是会面临一场恶战。”
林染点头。
芝度离开后，林染登录时空使论坛，找到了师尊虞皇。
我想上合道（三元）：师尊，在吗？
虞皇（合道）：说。
我想上合道（三元）：您知道一种融合万千本源聚合而成的灰色本源吗？
时间长河中下游交接之地。
在林染这段话发来的那一瞬，虞皇骤然睁开了闭合的双眸。
虞皇（合道）：你确定是融合了各类本源才聚合而出的灰色本源？
林染愣住了，师尊语气来看……还真知道？
我想上合道（三元）：我可以确定。
轰！
虞皇心头一颤，身下永恒奔流的时间长河轰然炸起无数浪花，大道锁链瞬息涌现，将虞皇的各个关节束缚笼罩。
但她没有去在意这让合道巨头都避之不及得大道锁链，任由祂们困在自身。
[混沌！他竟是融合出了混沌本源！]
虞皇心神巨震。
这世界上能让她心颤的事情不多，但林染这一次告诉她的事情却是让虞皇真正失了颜色。
哪怕是林染当初被五行大道认可，虞皇也没有这般震惊。
五行大道归根结底还是万千大道之列，但是混沌！
虞皇的目光透过无尽的时空，落在了时间长河中游之上那被无上神通掩盖的……
星空之上！
我想上合道（三元）：师尊？
林染的消息将虞皇的心神拉了回来，思索片刻。
虞皇（合道）：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继续参悟，这是大宇宙独属于你的机缘。
大宇宙独属于我的机缘？
林染微微失神。
这种评价从虞皇口中说出来……
我想上合道（三元）：我明白了，师尊，这灰色本源有名字吗？
虞皇（合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吗？
我想上合道（三元）：我叫祂混沌。
混沌么……
虞皇绝美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世间万物，总是存在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因果。
虞皇（合道）：待你真正走通自己的道路，我会告知你混沌本源的真相。
混沌本源的真相……
总感觉这混沌本源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林染又不傻，哪怕只是文字，林染依然能从师尊的话语中感受到重视。
别的不说，虞皇每段话打了这么多字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我想上合道（三元）：多谢师尊。
虞皇没有再说话，林染这才关上了时空使论坛。
“混沌本源……”林染“看”着体内五行之阵中央那一小撮的混沌本源，祂是那么的渺小，但其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又是那么的深邃、无垠。
“你到底是什么？”
融合了万千本源方才诞生的混沌，和那传说中孕育了时间长河的星空之上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不怪林染想太多，实在是混沌本源的诞生太过匪夷所思。
他从未听说过有哪种本源是能够容纳聚合所有本源的。
不过，虞皇的话林染也是记在了心里。
这混沌本源明显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如果暴露出去，本就在诸天组织必杀榜上的他怕不是会引起合道巨头的亲自伏击。
林染现在只是一个快要踏上第八重羽化仙阶的小虾米，在这诸天战场没什么自保能力，还是低调为好。
收敛心神，打开了诸天战场的特殊商店。
不知何时就要赶往五老战区，趁这个时间赶紧把刚刚下发的本源点消费了，免得到时候有钱没地方花。
粗略的浏览了一下特殊商店，林染发现这一万本源点发给他依然不能改变他是一个穷人的事实。
找到炼器天尊的修复商店，支付了三百本源点修复仙纹黑金鼎。
之后又是购买了许多的本源悟道果，这东西可以帮助加速本源感悟，基本上每个时空使都会屯上一些。
其他的诸如火之本源感悟、水之本源感悟之类的东西林染都不需要。
混沌本源不是感悟一两种本源就能有所进步的，有这钱还不如买点本源感悟果，相比起来还是本源感悟果更实用。
除了消费林染也不忘把界元茶叶挂在交易行，界元茶树对现在的林染而言作用很小，但终归是虞皇赐下的，不能随意销售，但界元茶叶就没所谓了。
虽然对于三元级别的时空使而言那点悟道没屁用，但界元茶叶的口感还是不错的，在交易行还是有些市场，界元茶叶这东西林染多的是，挂在上面积少成多也能换取不少本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