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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阿云和柱子的婚约是阿云和双方家长敲定的,那会儿柱子还因为“玷污神女”名节一事被关起来,所以根本不在场。后来这婚事一搬出来,大家也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没真说要往死里相逼,见有了台阶自然就纷纷下了,谁能想到柱子这一根筋的竟然想要取消婚约。
江细云则是思考这方习依给她的考验,按理说原主必然会阻止二人私奔,可她就未必了,毕竟是个局外人。
而且这刘四娘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会儿死了,真的只是巧合吗?肯定不会。
那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江细云皱眉思索,回过神来发现去的方向并非像传说中位于郊外的义庄,出声询问:“不是去义庄吗?”
柱子在前头带路,见她停下脚步,回答:“刘四嫂的尸体不在义庄,而是被刘四哥他们领回去了,过几日下葬。”
江细云不解,这人才刚死,凶手还没查出就急着下葬,也太过古怪了:“这么急?死因查到了吗?”
柱子不明白她为何这般上心刘四嫂的事,想到平日里刘四嫂虽然小家子气了些,但对阿云还是不错的:“刘四哥他们说,四嫂是突然发病,药石无救。”
江细云听这解释,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病死?睁着眼说瞎话!那黑的可以当墨的血水他们竟然只说是病死的……谁会信!
等等,好像大伙还真信了。
江细云问:“你怎么知道的?”
柱子皱眉,阿云怎么糊涂了?还是解释:“刘四哥与我们家是表亲戚。”
江细云见他那狐疑的小眼神,意识到自己再这么冒失的问下去一定会让这呆子怀疑,便打马虎眼,说了句“哦,差点忘了你们还有这层关系。”便不再言语。
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巷子很长,静寂无人。好似走不到尽头。
江细云不喜欢这气氛,心理上受不了。
她有些想大佬了,也不知道珠疏现在怎么样了,病情稳定了没,回来了吗?还是尽快处理好眼前的事,回去问问夏婷那家伙。
江细云加大步子,与柱子并肩而行,准备打感情牌:“柱子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我平时有些胡闹,但大事上也不会胡来。”如果忽略她将终身大事胡来,应该就没了。
柱子的身形有些僵硬,可是他要做的太过大逆不道,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正因为阿云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所以他必须瞒着,不能牵连她,可是又因为瞒着这个朋友而心怀愧疚,特别是他们在有婚约的情况下。
“所以,如果真有什么事或者难处,你大可和我说,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江细云继续说到。
然而,这个傻大个并没回她话。
江细云见火候不够,又说:“习依姐知道你要走的事吗?”果然,提到方习依的名字,柱子整个人都戒备起来:“你问她做什么?”
江细云当做没发现,反而因为柱子顿住的脚步,而走在了他的前头:“就是想知道她知不知道,毕竟你们关系那么……要好。”想到自己好像不认识路来着,老老实实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柱子,却发现她俩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怪人”,这怪人并未因她的发现而躲藏或什么奇异的举动。始终保持匀速的运动轨迹,前行。
柱子见她惊恐的望着自己,纳闷:“怎么了?”
江细云因为夜色,看得有些不真切,等那怪人一步步近了,她才看清了那走姿奇异之人的面容――刘四娘!
江细云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刘,刘,刘,刘……”玛德!被吓结巴了!
柱子显然也意识到,她并非在看着自己,而是自己身后,可是却空无一人。
江细云狠狠的掐了把大腿:“刘四娘!”天,这家伙怎么一定都不怕,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吗?
柱子纳闷的转过头,不满她的这般一惊一乍,并且那已故之人开玩笑:“阿云别胡说。哪有什么刘四嫂,她现在应该还在刘哥家的正堂躺着。”
江细云却眼睁睁的瞧这这刘四娘停在二人不远处。隐隐约约像是在等他们过去。
江细云见她并未有迫害他们的歹意,心稍放下些许,又想起自己遇鬼也不少了……
还他妈的怕啊!
没错她就是怂!不服来战。
之间那刘四娘伸出一直胳膊,指着一个方向,煞有一种为自己指路的架势。
江细云脑海中蹦出“指认凶手”四字,一下子干劲十足。
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有这么大个挂!
显然她完全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标准,这是一场考验。
柱子就这么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突然向一个方向狂奔,可毕竟这是在大街上,街坊邻里都睡了,他也不能喊住这丫头,只好跟上,压低了声音:“你做什么?那里是祭台!晚上也有人把手的。”
江细云没理他,仔细留意刘四嫂的鬼魂指得每条路,直到临近祭台,才消失。
难道凶手在这?
俩人躲在树后,看着远处祭台的方向有一伙人,他们皆是一袭黑袍,一看就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柱子也瞧着这一幕,不由皱眉。
江细云心下愁闷,这可不好办啊……总不可能这么多人全是凶手吧?
只见众人扛着几麻袋的重物,走入祭台的底部。
柱子皱眉:“好了,我们快走吧,他们是在准备祭品。”
江细云不解:“祭品?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柱子疑惑的看着她:“你忘了吗?几年前我们也撞见了他们在准备祭品,还被祭祀大人,和族长给发现了,狠狠的罚了一顿。为此你还经常做噩梦。”
江细云心虚:“你都说了是前几年,这总不好的记忆谁愿意记啊,都是你,害得我又想起来了。”
柱子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往回走。
江细云却留了个心眼,频频回头。刘四娘将他引来必然是有原因的。
这时,那行人中一个扛麻袋的家伙貌似被绊了一跤,肩上那看着就很沉的麻袋就这么重重的砸在地上。
江细云眼尖的瞧见那麻袋里露出的一角,这一看吓得她一身冷汗。
那鞋子她记得,是刘四娘的!
毕竟刘四娘倒在血泊中的那会,她就瞧到了,这粉嫩的绣花鞋。
江细云拉住柱子,示意他别出声,俩人继续蹲点。
知道那伙人离开,留着三人看守,江细云见无缝可钻,只好泱泱带着柱子离开。
柱子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江细云瞧了他一眼,不说话。
柱子也没强求,问道:“不是说去瞧刘四嫂最后一眼吗?”
江细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下腹诽,这人都被抬祭台去了,看也白看。
可是,这尸体都被扛祭台了,到时候下葬该怎么办?
这刘四家不对劲,大半夜去肯定不安全。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细云咬牙:“快些。”
幸运的是,刘四家好像并没有人。
江细云心中冷然,刚才那伙人中,必然有几个是刘四家的。
柱子却没想到这一层,只是皱眉看着空荡荡的堂屋:“奇怪,他们都去哪了,这会不应该在这里给四嫂守灵吗?”可更奇怪的是连刘四嫂的棺椁里也已没了尸体。
江细云见果然如此,安安叹息终究是晚了一步,来不及查探尸体了。
此地不宜久留,二人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之间刘四家的人黑着脸走了进来:“柱子,阿云,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