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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细云扯了把柱子的衣袖,上前一步:“我挂念刘四嫂,平日里她待我如姊妹,我想着来祭奠一下。可是也是夜深了,我一个人也不敢出来,就找柱子哥陪我一块。”
刘四家的人仔细打量着二人,对阿云的说辞也不觉怀疑,毕竟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他们再了解不过了,从小就爱胡闹。
江细云又面带娇羞:“再说了,我和柱子也快成亲了,刘四嫂也是我稍稍……”
柱子听得有些皱眉,想出声辩解,却被江细云掐得生疼。
刘四家的人算是被她说服了,想到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刘叔也面露温和:“你刘四嫂是染病去的,这尸身不能放太久,不然把病气过给旁人可不好,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怕影响到你们这些小辈,所以我们连夜将她火葬了。”说着面露愁容“也是她命苦。”
江细云面露戚戚,心下直称这演技不错:“看来是我们来晚了,连她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
刘四开腔:“这么晚了,你们早些回去吧,特别是阿云,你婶子该急了。”
江细云点头称是。拽着柱子直往屋外走,跨到门槛那会,她回头看了眼堂屋,烛火明明灭灭,映在刘家人脸上有些不真切,这些人脸上好似有层雾,这雾不能拨开,因为那雾后是一张怎样的面孔,谁都无法保证。
等两人离开后,刘四问:“爹,他们俩难道发现了什么?”
刘叔冷哼:“那又如何?两个小娃娃能掀起什么浪花来。”随后又意味深长的说:“自有人会料理他们。”众人心照不宣。
江细云走出几里地才放缓脚步,把柱子的手一甩,说:“我回去了。”
从刘家出来,江细云眼皮直跳,心中惴惴不安。
刚出刘家那一瞬,她明显的感受到来自那伙人中的杀意。
柱子也意识到今天的事有些蹊跷,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我送你一段路。”
江细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拒绝他的好意。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
柱子身形一顿,含糊的说:“这俩天吧。”
江细云好心劝告:“尽快吧。”否则……就走不掉了。
但终究是徒劳。她隐隐能感觉到,方习依想逃没那么容易,如此就连带着柱子……
江细云问:“祈福节……到底是怎样的节日?”
柱子已经习惯了她的反常,耐心解答:“感谢上苍,庇佑我们五谷丰登的仪式吧。”
江细云翻了个白眼:“别敷衍我,说你眼中看到的。”
柱子严肃了些:“这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江细云嗤笑,微微偏头看着他:“你会怕这些?”有本事别拐圣女啊。“放心,这里也没第三个人。”
看着这丫头一脸“放心,我都懂,不告诉别人”的样子,柱子觉得她真的变了,变得更难缠。
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沉吟片刻,他坦言:“葬送无辜之女,来求个虚无缥缈的神。荒唐且愚昧。”
江细云很满意他的回答,面上戏谑的揶揄:“你说是说习依?”
柱子一噎:“怎提她……”还未说完,江细云就打断他:“别想着转移话题。大伙不仅眼没瞎,心里更是亮堂。只是祈福节近在咫尺,不愿多生事端。我再问你一遍。”
她正色直言:“你真的决定,要和习依离开了吗?”
柱子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曾经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后头撒欢的小孩的面孔,却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他点头:“是的。”
江细云笑到:“你们今晚就走吧,至于我们的婚约你走后就自动不作数了。”
“如果在长辈们面前提出,他们不仅不会答应,还会生疑,到时候你就会被监视上,想走就更难了。”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话是这个理,柱子却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过不寻常,就像刚才刘家一遭:“我自己打算,小孩子别想这么多。早早回家去,别到时候被钱婶追着打,又躲我家马棚子里。”
江细云嘴角一抽,这才不是她干的蠢事。
两人分道扬镳。
回到家中却见烛火通明,心下便知坏事。
经过门口,瞧了眼低声呜咽的大黄狗,默默咽了口唾沫。
门被推开,果然瞧见钱婶铁青着脸坐在床边。无法忽视的是她身旁放着的那把大扫帚。
江细云冷汗直流,想假装没回来,转身就走。
钱婶发话:“你今个再踏出这门,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折。”
江细云僵在原地,尴尬的转身赔笑:“您怎么来了?”
钱婶冷笑:“能耐了呀,这门口的大黄还看不住你了。”
江细云:“……”天地良心,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别人养狗防外人,他们家养狗防……她?
活久见。
钱婶问:“怎么出去的?”
江细云心虚的看着天花板不说话,那架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摆明了就不会老实交代,钱婶气笑:“行,从今天起禁足,不到花轿来娶,也别给我出这门了!”
江细云垂着头:“哦。”心道:那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人家准新郎都跑远了。
好在钱婶貌似有心事,心绪不宁,这事也就插科打诨混过去了。
在乡下有一道独特的风景,时常能瞧见聚在一块唠家常的妇人,有时候甚至是男人也会聊上一嘴。
按照往常,农妇们围在一起,手中摆弄着今晚的食材,口中却聊的热火朝天。
江细云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边上,企图混水摸鱼探听些有用消息,事实上还真有劲爆的消息,但不是某对男女私奔的事,却是……
“太可怕了。”
“那血流的,咦~”说到这,那妇人还夸张的摇摇头。
“吴家婶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舌头都被拔出来了。”
“我怎么听着是被分尸了?”
“瞎说,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眼珠子瞪的,就像看见鬼了了一样,瞪的滚圆。”
江细云被她一嘴,你一嘴的死状给脑补的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心底感慨:果然,听说的消息都不太可靠。
就像明明是个芝麻,到最后往往被传成一个西瓜,甚至更离谱。
不过,她们的信息还是有一个共同点――吴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