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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
老李头看着架子上的二哥,两腿已经露出骨头,心里恨极了诞王和两个皇祖,自己大哥不过说错一句话,就被这般折磨,不公平!
李勇大量失血后,嘴唇发白,脸色苦涩,“老四,这次二哥栽了,你不可脸上记恨,藏在心里,永远不要告诉别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老韩头站在刑室外,心里嗤笑,“这一家子都糊涂虫,想翻身报仇?几万个太监哪个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上司拉下来,踩成齑粉,一个废掉的公公指望庆皇有多少情谊,而且秉笔这个要害职位威胁了周总管,人家不痛打落水狗还让你东山再起。”
转身离去,李秉笔能不能活过今天还不可知,留下他们兄弟二人临终话别吧。
“麻二找到了吗?”李勇等韩参将离去后,小声问道。
老李头摇了摇头,沉浸在悲伤中不想说话。
“老四,你首要目标是找到麻二,献给三皇祖和六皇祖,陛下也会彰显大度给你恩赐,你千万不可为我求情,因为明面上谁也不知道我们是兄弟。”
老李头轻轻抓着李勇的手,“二哥,那我要这功劳有什么用?”
李勇咳咳几声,“有大用,你会飞黄腾达,两个老不死的会放弃刑讯逼供,我这腿上经脉尚在,损失皮肉也会找到药弥补回来,最多变成普通人。”
“你腿上的功夫不也废了?皇宫内你的功夫可是仅次于周公公的。”
李勇劝慰弟弟,“秉笔太监要那么高武功干什么?我腿脚不过变成普通人罢了,只要有忠诚和脑子,陛下看重的也恰恰是我的脑子。”
看老李头还在纠结,驱赶着,“别做小女儿状,你速速离去办正事要紧。”
空无一人的室内,李勇低声咆哮,似乎恶鬼在撕咬,凄惨的笑声不绝。
等老李头上了台阶,老韩头从黑影处走了出来,盯着老李头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监牢里恶毒诅咒的李勇,世事无常,如果看不清形势不识时务,就拿他们兄弟两个当自己晋升的阶梯。
晶晶刚爬上一层,远远看到老韩头在跟踪老李头,感觉两个人也有龃龉,各有利益需求,自己的组织内何尝不是这般。
悄悄看了眼刑讯室,架子上挂着穿大太监服饰的人,腿骨都露出来了,旁边的房间,戴山已经脑袋垂下没有声息,大柱子闭着眼不知死活。
骂了一声活该,当庆皇的鹰犬的下场就是随时被牺牲。
慢慢顺着台阶上去,这个地牢居然有三层,幸好自己跟泡泡穿墙到第三层,要是一二层,早就被人发现了。
王府的地牢好像是以前某个府邸改建,地牢留了下来,王爷王妃也不喜欢惩罚人,基本把第一层当作储藏室,放了很多白菜、土豆和熏肉鱼干。
晶晶揣了点熏肉,如果外面守卫森严,还需要在地牢里长驻,有备无患。
遮掩着到了地面,太阳已经有点晒脸,发现地牢在西跨院的后院,怪不得躲过搜索就到了地牢。
搜索的太监人很少,晶晶闭眼进入无念无感状态,然后腿开始迈动,好像有人操纵躯体,左躲右闪,钻洞翻墙,一路闭着眼走到后宅的花园。
吐了一口血,脸色惨白,神通才到二次觉醒中段,发动一次代价太大,总归是安全了。
王府后宅已经空无一人,王妃,婆子和丫鬟一个都看不见,一路发动神通还真没留意王府的下人,只有远处太监打哈欠的声音。
这次很轻松到了正院,诞王和庆皇都不见了,前院的下人也不见了。
整个王府,除了地牢里,剩下的都是太监。
晶晶有股子憋闷和难受,接受指令潜伏,劳心劳力接近诞王,皇宫爆炸,王府所有人被抓,最后只有一个昏迷的麻二,第一反应先去找组织。
按海兰透露的消息,找到一个王府下人偷偷翻墙的地方,仔细聆听,御林军也撤走了,踩着架子翻了出去。
晶晶翻墙而下,辨认方向,平安巷东南角一个无人走的一尺巷,不远处就是一条主街道,掏出一个面纱遮脸,转到大街上消失不见。
看到晶晶翻墙,老李头嘿嘿一笑,臭老鼠,找到你们的老窝就捏死你们。
在被老韩头打耳光的那间监牢,就是有生人的味道,自己的判断从不会出错,不知道转生者用了什么神通遮掩,借着被打假装离开,其实离开地牢一直在不远处监视。
终于老鼠动了,跟着她找到麻二,抓住q组织头目,这个功劳足可以让二哥和自己一洗前耻,还会走上通天的大道,等到诞王被陛下厌弃的时候,就是兄弟二人报仇时刻。
咬了牙跟了上去,平日繁闹的街上人却很少,每个人行色匆匆,捕快满大街逢人就询问,御林军在六扇门差人带领下挨家挨户搜查,其他公侯权臣家大门紧闭。
庆城,山雨欲来风满楼。
皇宫里炸塌的宫殿正在清理,庆皇站在角楼最高层,墙内是皇宫,墙外是皇城,看着坍塌的殿宇,炸出的大坑,庆皇第一次露出失落的表情。
张公公耳朵动了动,偷到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了看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天空,不理解陛下为何说了这句诗。
周公公随侍在旁,暗暗思考自己对李勇做的小动作,有没有被陛下发现,又思考陛下为何执意要回宫,再三劝阻庆皇,让人检查安全,没有爆炸隐患再回宫。
陛下竟然让整个诞王府的人一起进宫,随即都关押到冷宫。
抄诞王的家?!
庆国三百多年第一个被皇帝抄家的王爷!谋逆还是叛国?
王府的下人都进了皇宫,虽然名义是冷宫关押,那也是祖上积德了,皇后也不闻不问。
一会儿要让那些狗奴才守好门,王府男人多,宫里女人多,万一发生点什么桃色事件,自己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两个老祖去哪儿了。”庆皇似乎不在意地问着。
“审问没结果,就说去皇陵摇人,推算下麻二的位置。”
庆皇嘴角一闪而逝的不屑,周公公低头没有看到。
“大哥,你干嘛关老七啊?他洞房都没入呢。”筱王从楼下跑上来,看到周公公、张公公也在。
改了口道:“诞王犯什么事儿了?全弄宫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