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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感情封锁在木匣子里,浑然不知最里面已经腐臭了,你很后悔,应该让它透透风的。
初冬的风吹来冷冰,摇摆的枫叶在诉说一个可悲感人的故事。
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孩,而男孩却喜欢捉弄女孩,虽女孩生气,可每天能看到他真的很满足。
经常捉虫子吓唬女孩,经常偷走女孩的书本然后偷偷放回去,放掉女孩的车胎气还美其名曰:走路多好!
终于弄哭了女孩,他满心道歉,“对不起”然后恶作剧做鬼脸,逗笑了女孩,男孩不满道:“干嘛装哭?”
女孩委屈,眼泪滴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你害羞了。”男孩得意跑开了。
女孩尾随,一改往日的羞涩,声音洪亮:“再说对不起!一千遍!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女王陛下。”女孩高傲不理。
“女神殿下。”还是不理。
“臭丫头。”
白马过隙,他们的感情越渐越好,越渐越深。
“接着呢?”姜情儿好奇反问,苏夏得逞一笑,接着说下去——
女孩高考意外落榜,上了一所普通专科,而男孩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本。
不管学历的高低,异地恋的艰辛,他们还是如愿以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女孩幸福落泪了。
男孩握着对方的纤手,轻轻一吻,幽默说:“对不起!害你落泪了,是我的错。”
“是啊,你的错。”女孩幸福抹去泪花。
“对不起!最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女孩总是安心微笑。
一句句对不起,让她心甘情愿一辈子做她的小女人。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都变瘦了。”
女孩还是摇头说:“早些回家。”
岁月的花骨朵在风雨中残落。
乌云低压,一脸忧愁的女孩想着发傻,他们心里的距离远隔天涯。
整日晚归的男孩让女孩心神怀疑:他外面有人了?或是自己打扮太朴素了,面对镜子里的面颊,粗老干瘪,俗称黄脸婆!
女孩猛然醒悟,终于等到了第十个结婚纪念日,女孩兴致勃勃打扮一番,要把以前的青春拾回。
于是想要给他一次惊喜的女孩,独自来到了男孩的办公室,她情愿自己是一个瞎子,如愿看不到现在的男孩,只是远离自己世界的男孩。
性感的少女衣衫不整,下面的男孩像饥渴的恶狼一般,猛烈扑向了那个诱人的美食!
坦露臂膀的男孩,坦露胸腹的少女。
仿佛时间定格,女孩没有愤怒,直觉勃颈上微微一凉,男孩认错:“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他的话仿若一把利刀架在女孩的颈上。
男孩啜泣,以求原谅。
“我是最爱你的,你应该知道的。”他恬不知耻的说。
女孩痛苦闭眼,顷刻利刀狠狠一缩,鲜血点缀了整个办公室,美艳而又绚丽。
从此再也没看到女孩,男孩伤心,追悔莫及。
从女孩的父亲手里接过一封信:虽然我爱你,但我做错了选择,错把你的一句句对不起当做是爱我的永恒,离婚吧,放你自由,这样我也自由了,谢谢你带给我纯真的童年,谢谢你曾爱过我。
男孩伤心欲绝,很希望得到女孩的原谅,很努力去寻找她的踪迹。
很幸运,男孩终于见到了女孩。
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只可惜以后只能在墓碑上看到了!
女孩意外自杀了!
“为什么女孩要自杀?我想不明白。”姜情儿好奇又惋惜。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也许女孩最后想说。”苏夏深深叹息。
“如果是我,我会让那个男孩付出惨痛的代价!”姜情儿突然眼色犀利。
“好了,我们到医院了。”苏夏冷不丁打断,也不想与她探讨故事里谁对谁错。
良久她才挣脱伤感的情绪,转念一想说:“好你苏夏,刚才是你瞎编的吧!”
苏夏无奈露出淡笑,舒一口气:“只要你不害怕,什么都行。”
她们在医院门口看看,医院特有的标志性颜色,心头一颤,苏夏一再安慰她不要怕,然后她们并肩走向幽静的长廊,只是姜情儿的脚步异常沉重。
迎着冷风走入幽静的走廊,姜情儿躲在苏夏背后,只见抬眸一看,脚下为数不多的壁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在瓷砖的地板上投射出影影绰绰的光晕,走廊的尽头却有明亮的灯光溢出,仿若很多幽怨的灵魂在那里漂泊。
穿过阴冷的走廊,看到了光亮,姜情儿这才舒气,然后她们坐在长椅上着急等待,没想到这里早有人等待多时,大多数都是年轻青春的少女,有的姐妹陪同,有的男友陪同,最可悲就是孜然一人。
看看时间,才早晨六点过,就很多人等待了,也许故意来这么早吧,怕大白天让人看到不太好。
原来意外怀孕的少女真多,可想欲望泛滥的年代,是多么可怕。
一想姜情儿意外怀孕了,这该是谁害的呢?
这个男的没担当,怎不想姜情儿从未提过。
医院里的暖气很好,就是不太通气,苏夏让姜情儿脱掉外套,一会儿进去方便些,仿若她没听见,一直沉浸于岑寂的自我世界里,如同掉入了深渊一般,没一丝反应。
隔壁的女孩孤零零坐在发呆,抽出纸巾不停擦拭鼻子,可想鼻子被她弄得通红,也许是感冒了,她一边擦拭直流的清鼻涕,一边等待叫自己的名字。
再往远看,有个奇怪的少女用围巾绕着鼻子下面,然后又遮住嘴巴,接着又包住脸颊,好像带着一个毛巾面罩似的,一旁的男子以目示意,然后温存得帮她掖好。
此情此景,使人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可迫于生活压力,不得已做出最坏的打算,这一幕,苏夏倒觉得不怎么酸楚。
再次回眸苏夏古怪盯着姜情儿几秒,“情儿,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姜情儿早知道苏夏看到了自己的秘密,那次起床,苏夏不经意看到垃圾桶的验孕棒,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心有顾忌,一个人很无助,却不得不承受这些痛苦。
姜情儿神情苦涩,不愿多说,“苏夏,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包括那个贺什么的。”
苏夏只是好奇,“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能说吗?”
“不要多问,就当什么没发生,可以吗?”苏夏的反问极大惹怒了姜情儿,此刻她的眸光犀利,似有胁迫苏夏的意思。
苏夏抿着嘴点头。
姜情儿脸色渐渐松开,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刚推出来的少女,她有些昏迷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
见那个少女很快苏醒,苏夏眼神示意,笑着说:“你看嘛,会没事的。”过后听到了身旁少女的谈论。
“人流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
“要打麻药的。”
终于姜情儿展眉放松,不知等了好久,总算轮到她了。
“该我了。”姜情儿虽后怕却不得不走向病房。
“如果你不安然出来,你所有的钱都该归我了。”苏夏开玩笑让她放轻松。
护士小姐让姜情儿先准备,填表格,量血压,测尿液,果真有些麻烦。
她尾随另一个护士来到一个小房间,姜情儿顿时害怕起来,这时的苏夏已经去财务缴费。
护士让她调节紧张情绪,从前在高傲的头颅,此刻面对疼痛,也会低头。
护士还算尽责,尽力劝说姜情儿,不然人流手术很难开展。
几分钟,小房间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白褂医生,姜情儿缓缓脱掉裤子,然后静静躺在手术台上。
“就当睡一觉。”护士一再安慰,医生点头示意,“可以先打麻药了。”姜情儿舒气,捏紧了拳头,等待手术开始。
任凭自己双脚架起,任凭他们处理那些未谋面的东西,这一切不想过问,只愿睁开眼看见明媚的阳光。
嘶——
这一针下去,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疼。
姜情儿直觉很困了,果然睡一睡吧,双腿伸开,一个很舒服的大字型睡姿,奇怪的是竟然做梦了,梦里有两只小蜗牛,他们爬啊爬,爬啊爬,怎么还没爬到山顶呢?继续爬啊爬,爬啊爬,触角相碰的小蜗牛对视,然后继续爬啊爬,终于爬到了山顶!
突然五雷轰天,劈向两只小蜗牛,小小的触角折断了!
姜情儿感觉腹部猛然被抽了一刀,冷冰的东西发出滋滋的声响,有种液体蠕动的错觉,对,这是器具的碰撞。
姜情儿脸色不太好,然后一直昏昏欲睡,直觉肚子饿了。
苏夏深知姜情儿没吃早饭,就出医院买来了牛奶,面包,还有鸡蛋。
就这样顺利结束,姜情儿被推了出来,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护士好意提醒:“妹儿,得过一会在进食。”姜情儿微微点头,苏夏也点头道谢。
“好饿。”姜情儿看着苏夏手里的食物,头脑发昏。
“好,可以进食了。”眼见鸡蛋已经凉了,苏夏又跑去买了两个热鸡蛋回来,笑容暖心地递给她吃。
姜情儿一再感动得有些茫然,“苏夏,真是谢谢你,不然……”
“没关系。”苏夏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半响,她们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内的气流很暖和。
苏夏还是淡淡问:“什么感觉呢?”
姜情儿逗笑,“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两只小蜗牛。”
苏夏奸诈说:“是双胞胎,作孽!”
姜情儿吃完东西,恢复了体力,气得脑子发热说:“你嘴巴真够损人害命。”
这样的打闹,苏夏看在眼里,甚是欣慰,因为姜情儿改变了许多。
回到寝室,苏夏再三嘱咐,“不能碰冷水,不能吹风,不能吃辛辣,不能熬夜,总之为了健康,多休息,多吃水果蔬菜。”
这俨然是唠叨的大妈,姜情儿才想到。
苏夏也没忘培训课,拿着培训教材出门,苏夏回头嗔怪:“哼,如果知道是哪个坏家伙,定要好好揍一顿!”
姜情儿故作劳累,原来苏夏也忒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