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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人唱的水调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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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怡轩。

    天字号包房中。

    正所谓纤纤擢素手,手如柔夷,指如削青葱,盈盈一握似无骨,又所谓十指连心,手指是心灵的……后门。

    此时,一位圆滚滚的少年轻轻握着一双玉手,缓缓摩挲,满脸陶醉之色。

    “娘子,虽说我们两情相悦,却还未知你的芳名,芳龄几何?”

    可想而知木流星脸皮有多厚,才能说出两情相悦这个词。

    佳人被摸得面红耳赤,轻声回应:“奴家秦清清,说来惭愧,正值花信年华。”

    木流星一愣,花信年华指的可是二十四岁,好家伙,比我大出整整一轮,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四块金砖在手……略沉。

    “那我便唤你为清儿可好。”

    秦清清将头靠在木流星肩上,“奴家都是您的人了,唤作什么便唤作什么。”

    木流星也毫不示弱,将头靠向佳人的玉首,坏笑着说道:“清儿,今日你不再是花信年华,照我说,应是碧玉年华才对!”

    佳人愣了一下,随即挣脱了木流星的魔爪,纤手攥成拳头,轻轻击打木流星的胸口,娇羞道:“夫君,你好坏……”

    为什么呢?因为这碧玉年华指的是十六岁的少女,又叫做破瓜之年(自行脑补,瓜熟蒂落啊,瓜田木下啊等等)。

    木流星哈哈一笑,“清儿,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

    “您又在骗奴家了,半老徐娘还差不多。”秦清清自黑一声。

    言归正传,木流星问起,“清儿家住何方,来这翠怡轩多长时日了?”

    “回夫君话,奴家小时凄苦,自奉阳卖到此处已有十二载了,幸得李妈妈关照,做了个清倌人。”

    说到这,秦清清神色有些痛苦。

    奉阳城隶属东北郡管辖,与昆淋城起码离了半月路程。

    木流星打趣道:“原来是奉阳人,难怪清儿如此秀眯。”

    秀眯是奉阳土话,意为腼腆。

    这可惊讶到秦清清了,“夫君如此学识渊博,竟会说奉阳话?”

    木流星得意地说道:“那可不,滴流滥转,内款儿,糊了巴涂,拿闷儿,混不吝。”

    “混不吝?这不是……”秦清清欲言又止。

    “是什么?”木流星立即问道。

    “没什么,夫君高兴便好。”

    秦清清环抱住木流星,回道。

    一时无话,气氛稍显尴尬,为打破僵局,木流星提议秦清清演奏一曲。

    佳人托起古筝,唇角微勾,将那纤纤玉手置于琴面上方,轻轻一拨,清脆的音调立时传出,犹如流水潺潺,又如幽幽深谷,冷冷清清下更藏着一份寂寞凄婉。

    一曲毕,佳人款款欠身。

    木流星拍手叫好,也来了兴趣,“清儿,听过水调歌头吗?”

    “未曾听过。”

    秦清清摇了摇玉首。

    木流星不以为意道:“为夫教你便是,我唱你学。”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一曲唱毕,虽然唱的十分难听,但调子基本对了。

    秦清清呆愣原地,一言不发,虽是木流星唱的,但一曲下来,她觉得这首水调歌头是在写自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

    “清儿,清儿……”木流星打断了秦清清的思绪。

    “夫君,奴家在。”秦清清也觉得有些失态,回过神来回复。

    “可曾学会?”木流星问道。

    佳人托住琵琶轻弹几声,“许是会的。”

    木流星眼睛一亮,“就着琵琶唱上一唱,可好?”

    “唱的若是不好,夫君可不许打趣奴家。”

    秦清清事先打了个预防针。

    木流星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保证道:“绝不打趣!”

    佳人这才开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时翠怡轩本就冷清,这清婉的声线幽幽传出,环绕了整个翠怡轩。

    “水调歌头?”

    李冀登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忙问道:

    “究竟是何人所唱?莫非七星斋的主人就在这翠怡轩?”

    林云脸上的怒意也散了几分,点了点头,却说道:“坐下,别毛毛躁躁的。”

    “不是,老白,我必须得上去,梦中仙子近在眼前,怎可不去?”李冀焦急地说道。

    王彪一个大文盲,自然不知道李冀为何激动,直言说道:“清清姑娘唱的。”

    “哪位清清姑娘?”李冀连忙问道。

    王彪看热闹不嫌事大,“自然是快和世子成亲那位清清姑娘。”

    轰隆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使得李冀有些猝不及防,“什么?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明珠绝对不能嫁给世子!”

    他说着就要上楼,被林云拦了下来。

    “谁告诉你清清姑娘就是七星斋主人?”

    李冀梗着脖子说道:“一定是,否则她怎么会唱水调歌头?”

    “别人教的。”林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谁?”李冀问道。

    林云没好气地反问道:“此时在房间里的还能有谁?”

    李冀笑了起来,“果然?小明珠就在这翠怡轩中,真是天助我也!”

    林云算是服了,这穿云将军的脑子高低有点问题,只得直说:“水调歌头是星儿教的!”

    李冀愣住了,世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云难得话多一次,开启了连问模式。

    “谁告诉你七星斋的主人是女子?”

    “七星斋为什么带一个星字?”

    “星儿为什么能对出千古绝对?”

    “星儿为什么会唱水调歌头?”

    轰隆隆……

    这几个问题一出,李冀如遭雷击。

    只见他无力地坐下,无法接受现实般喃喃道:“世子就是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就是世子?为什么?为什……”

    天字号包房中。

    秦清清一曲唱毕,毫未察觉自己早已两行清泪,一旁的小胖墩细心地用手帕帮她拭去,她才回过神来。

    她轻声问道:“夫君,这是你写的吗?”

    木流星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算是吧!”

    咔嚓。

    她心中坚定的决心似乎松动了几分。

    恰在这时,老鸨子走进了房中,欠身说道:“世子殿下,清清姑娘,外面已经布置好了,还请随我来!”

    要说这翠怡轩不愧是昆淋城中服务业的领头羊,办事效率就是高,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人家就布置的妥妥当当。

    但是,木流星犹豫了,堂堂一位世子,西南王府的小王爷,年仅十二岁就结婚也就算了,女方还是位烟花女子,这事不论怎么说来,都得贻笑大方,成为西南郡街头巷尾,甚至整个武国百姓间的笑谈。

    这可如何是好?

    终究,他还是答应了,豪迈地朝老鸨子说道:“前面带路!”

    原因很简单,只因为秦清清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唤了他一声夫君。

    佳人那淡淡的体香,柔柔的小手,婀娜的身姿再配上绝美的容颜,是的,他上头了。

    才出门,大厅内张灯结彩,到处飘着红丝带,就连下人和人生导师们都穿红戴绿,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可木流星后悔了,因为底下坐着三个狠人,朝他射来三道不同的目光,最后一道更是令他毛骨悚然。

    第一道是羡慕的目光,来自于黑虎将军王彪,他羡慕木流星居然可以豪掷万金为红颜,最终抱得美人归。

    第二道是心碎的目光,来自于穿云将军李冀,心碎什么不必细说,大家都懂。

    倒是把木流星给看懵了,老李是什么表情,憋着尿找不到厕所?

    最后一道是森寒的目光,自然来自于他的亲舅舅林云了,身为亲舅舅的他,就连衣袖中的手臂都暴起了青筋,可见他该有多愤怒。

    木流星吓得两腿直打摆子,他从来不怕木峰,就怕林云,因为他这位亲舅舅借着替姐姐管教为名,不知揍了他多少次。

    林云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小子,你挺会玩啊?”

    木流星吓得直接走不动道了,全身哆哆嗦嗦的,恰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原来是秦清清亲了他一口,柔声喊了句:“夫君……”

    啊!上头!

    于是,木流星在林云杀人的眼神下,走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