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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擂。
白际怒声说道:
“少年组最后一场,夺魁之争,木流星对冷衡!”
往年时候,到了魁首之争时,由于参赛选手连战几场的原因,判官们都会给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调息时间,可今年,白际似乎被这冷衡给激怒了,索性就接着比试,不给冷衡休息时间,如此一来,冷衡就相当于要连打三场。
“快看,少年组要开始夺魁之争了!”
“不休息一下吗?这黑衣小子已经连打了两场了!”
“没想到顽劣世子居然能打到最后一场。”
“这有啥没想到的,他身为世子,自家举办的王府大比,轮空了四次不是情理之中吗?”
“呸,真令人不齿!”
…………
观众们议论纷纷,心中早已认定这是黑幕。
擂台之中,黑衣少年冷漠地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满是桀骜之色。
而木流星则是被一众黑卫们保护着入了场。
木振国匆忙走至白际身旁好生交代了一番,才转身回到判官席,大致意思就是让白际帮忙多照看照看,别让刺客偷袭了自己这堂弟。
“双方是否准备就绪?”白际冷声问道。
冷衡点了点头,木流星也点了点头。
得到选手的示意,白际才一声令下:
“开始!”
嗖……
冷衡立即闪身上前,身形极快,手中双匕更是泛着嗜血的寒光。
木流星见此,也打起了十二万分小心,运起凌波微步,疯狂躲闪。
他虽然没有看到上一场打斗,但是却看到了被捅成血人奄奄一息的师明泽。
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金宁侯家的天才少年,年仅十四岁便已是半步初冠境,更是将金宁侯赖以成名的叠浪剑练至大成。
如此天才居然也没打过眼前的黑衣少年,对方实力可见一斑。
叮叮叮……
因为木流星穿有金丝软甲防身,故而对于袭向胸膛的攻击没有刻意防守。
“好痛啊!”
他觉得疑惑,自己明明穿着金丝软甲,对方的匕首也仅仅是划出火花,可胸口上还是传来阵阵刺痛,似乎刺进来不是刀子,而是刀气。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意境。
“西南世子,我等了你整整十三年!”
冷衡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满是嘲笑,声若蚊蝇,似是怕被别人听到。
十三年?
木流星愣了愣,难不成眼前这冷衡和秦清清一样,是有人刻意种下的杀手种子。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局?
木流星的嘴角也露出一抹调侃之色,问道:
“既然等了十三年,为何现在又来送死?”
此话一出,冷衡差点就给气笑了,力量又徒增了三分,怒声问道:
“你个废物,往年中你赢过一场吗?”
木流星闪身躲过袭来的匕首,尴尬地挠了挠头,细细想来,除了今年以外,往年王府大比才开始,自己就被抬出了擂台。
更尴尬的是,去年王府大比,在管事们刻意放水的情况下,他还被一个四岁孩童给放翻了。
如此一琢磨,倒也合理,如果把秦清清比作种在翠怡轩的一颗种子,那么这冷衡恐怕就是被种在王府大比的另一颗种子,为了让自己死,幕后之人可真是煞费苦心。
“受死吧!”
冷衡似乎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身形也随之越来越快,匕走梅花之形,在木流星的胸膛之上肆意绽放。
叮叮叮……
一阵金戈交响声过后,木流星一个胸口瞬间剧痛无比,他慌忙轰出一拳,朝后急退。
此时他才有空隙观察己身,不留神间,自己的大腿中了两刀,手臂中了三刀。
而且伤口有些发黑,恐怕冷衡手中的匕首也早已淬了毒(因为木流星服食过圣心丹,故而毒素会快速被药力逼出)。
如此说来,那先前被扎成筛子的师明泽,恐怕已然命不久矣。
于是,木流星心生一计。
只见他顺势倒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边抽搐,一边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道:“有……有毒……”
“现在才知道,晚了!”
冷衡立即大喜,一个闪身前来,提起匕首就要刺入木流星的喉咙。
一旁的白际虽然未曾听清木流星说的是什么,但此时情况危急,他随时准备上前救援。
就在冰冷的匕首即将临近木流星的喉咙之时。
木流星的脖子突然一歪,躲过了致命一击,随后他将蓄满了天罡真气的右拳直击冷衡面门。
冷衡见此,才知中了奸计,想要躲避已经晚了,但他始终以刺杀出身,极为敏捷地将头一扭,而木流星那本该直击鼻梁的拳头,也因此擦着他的侧脸而过,打空了大半。
嘭!
冷衡瞬间一个空中翻腾,但躲避的匆忙,脚步不稳,跌倒在地,而他的黑色面纱也被打得掉落在地,头发也随之散落。
哗……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木流星也愣了愣,不解地说道:“女的?”
只见这冷衡,长着一张小巧的鹅蛋脸,容色清丽,肌肤胜雪,一颗小小的白色珍珠在其白嫩娇小的耳垂上若隐若现,此女绝对是一位美人坯子。
失了面纱的她面色微红,立即捡起掉落在地的面纱,重新戴好,眼眸间满是杀意,冷漠地说道:
“见过我面容的人,都得死!”
木流星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指着观众席贱贱地问道:“可他们都看见了,这可咋整?”
冷衡更为气恼,怒声说道:“你先死!”
随即,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匕首已经快要刺入木流星的喉咙了。
扑呲!
千钧一发之际,木流星伸出右手,横在脖子前方,任由对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手掌之中,随即用力一抓,大力握住了冷衡的右手,冷衡见此,左手快速闪动,握着匕首欲要再次刺入木流星的喉咙。
扑呲!
木流星皱着眉头,伸出左手,同样任由对方刺入手掌,随即大力抓住了冷衡的左手。
冷衡有些微微发蒙,心想:这个人是不是不怕毒也不怕痛?
木流星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输了!”
“那可未必!”冷衡淡然回道。
只见她双脚蓄力,欲要跳起蹬向木流星的胸膛,以此借力拉开身位。
可就在她双脚即将离地之时,木流星一脸坏笑,将其用力往下一按,随之接了一记泰山压顶。
嘭!
擂台上传来一声巨响。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为削瘦的冷衡捏了一把汗。
木流星感受着下方的柔软,笑眯眯地说道:“认输吧!”
冷衡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一时间,她竟拿体胖心宽的木流星没有办法。
木流星抬头贱贱地问道:“白长老,冷衡已经被我制住,是否算输?”
白际盯着木流星那鲜血淋漓的双手,愣了一下才回道:“二十息后方算输赢!”
他见过虎的,也没见过这么虎的,双手都被刺穿了,还笑得出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木流星为了缓解尴尬,和体下之人聊起了天,说是聊天,也不过是他圣母心发作罢了。
木流星建议道:“只要待会白长老一说比试结束,你就快跑!”
冷衡怒声说道:“比试结束,你必死无疑!”
木流星提醒道:“哦?那你尽可动手,届时你体内的噬心虫一旦发作,你命不久矣!”
“噬心虫?”冷衡有些疑惑。
木流星解释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为了杀我而存在的人,都会被种下噬心虫,一旦暴露,就会有人操控噬心虫将你们的心脏啃食殆尽!但是我查过典籍,只要超过一里,幕后之人便无法控制噬心虫。”
冷衡越发生气,说道:“不可能,主上……”
木流星急忙追问:“主上?是谁?”
冷衡险些说漏嘴,怒骂一声:“死胖子!”
木流星也不气,淡然说道:“时间快到了,信不信由你!还有你要搞清楚,世上没有人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的!”
冷衡还欲反驳,却被打断了。
只见白际笑眯眯地大声说道:
“二十息已到,少年组的魁首是……木流星!”
哗……
观众席上立即传来了热烈的喝彩声,虽然其中夹杂着不少喝倒彩之人。
木流星这才将冷衡放开,说道:“你已经暴露了,快跑吧!”
“跑?等我杀……”
冷衡冷漠地甩了甩手,握紧双匕欲要还击,然而就在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左胸口有点微微疼痛。
嗯?心痛?难道这死胖子说的是对的?
冷衡这么想着,脸色阴晴不定,随即她快速拿出一枚黑色的珠子,往地下一砸,说道:“木流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待烟雾散去,她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人呢?”
“那名叫做冷衡的女子呢,怎么跑了?”
“???”
…………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东张西望,寻找冷衡的身影。
擂台中的木流星抬头看了看刺目的阳光,心中大为舒畅。
曾几何时,他因为不能练武而自暴自弃;又曾几何时,他因为无处不在的刺杀而彻夜难眠;曾几何时,他被孩童击倒在地而羞愧难当;又曾几何时,他真的相信自己是一个练武废材。
如今,他做到了,年仅十三岁夺得了少年组的魁首,他证明了自己非但不是练武废材,反而还能击败世人眼中的天才。
此时木流星的三哥木振国早已心疼万分,拉着医师来到擂台前为他包扎。
“有毒?”
木振文看到木流星伤口上浓浓的黑血,吓了一跳。
木流星却问东答西:“大哥,我想抽根烟!”
木振文疑惑问道:“烟?是什么东西?”
木流星爽朗一笑,答道:“一种你不知道的东西,它有着一股…………阳光明媚的味道!”
恰在此时,安宁侯带着一群护卫匆匆闯了过来,大声问道:
“人呢?哪个冷衡去哪了?”
旁人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自师明泽被抬回家后,身体不断抽搐,冒出的血液也恶臭发黑,才知中了毒,如今整个人都昏迷了,家里请来多位医师也无能为力,幸好家中有一株百年老参吊住了命。
故而安宁侯这才带人前来,欲要让冷衡交出解药,可惜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