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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广场,潭耿在几百号人的瞩目下进场,他坐在马背上,扛着散弹枪,面色阴沉。
他没有直接登上前面的高台,而是故意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身后被绑着的几人也被驱赶着跟在他身后。
三叔公看到了他那被绑着的大孙子潭天德,情绪激动想要上前去替他求情,被潭福和潭志拉住了。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全力劝我大哥同意搬迁的计划,才能救下天德。”潭志拉着三叔公压低声音说。
一圈走完,潭耿登上广场前方用石头砌起的高台,潭天德,卢进,陈清瑶也被推了上去,潭思齐还在马上。
潭志急冲冲跑上台来到潭耿跟前低声说:“大哥,这事是小弟没办好。秋雨这孩子病得厉害,天德他们正好回来看到了,说外边的医院能治好,当即就走了,我正要去向你汇报呢。”
潭耿对潭志的话充耳不闻,台下的人们窃窃私语。
砰!潭耿突然朝空旷处放了一枪,台下立马鸦雀无声。
他冷冷的扫视了台下众人,大声说:“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几个我们桂花村的叛徒!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就是要商议如何处置这几个叛徒的。”
“爷爷、三叔公快上!等大伯宣布什么决定了就来不及了!”潭福拿着土地使证催促两老。
看着还在犹豫的二哥,三叔公接过土地使用证往他手里塞:“二哥快点,你不能不管天德啊!”
潭福和覃庆扶着两老走出人群,登上高台。
二叔公一上去直接递上土地使用证:“几个孩子这几年挣钱买的地,这块地要是建了房子,够我们整个村几百人住了,他们这次回来是想请你拿个主意。”
三叔公接着说:“是啊,听潭福说他们几个生意做的挺大,大伙儿过去了不愁没饭吃。天德那孩子......”话说到这里,二叔公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先不要说孩子的事。
潭耿有些惊讶接过证书,他认不了几个字,但4万平方米这条数他是认识的,这条数让他有点怦然心动。
然而,下一秒,他眼里掠过一道寒光,心想:“都搬到外面去了,还有我什么事?”
潭耿自以为不动声色,合上土地使用证,“这是好事啊!这事现在都哪些人知道?”
“这不等着跟你商量嘛!没几个人知道。”二叔公说。
潭耿非常满意:“那晚上到家里再好好商议,现在先处置叛徒。”
潭志立马给了一旁的潭天德和卢进一人一耳光:“让你们毛毛躁躁的!跟你们说了要先跟村长汇报,你们就是不听!”
三叔公立马得了启发,举起拐杖对着潭天德就是一顿打,台下卢进的父亲卢永福也跑上台给了儿子两巴掌。
潭耿方才得到消息说潭福几个回来了,说是要替索崇云报仇,他召集了人马在家候着。
人没等到,又得到消息说他们带着陈清瑶母女两个要逃走,他马上扛着枪带队出门,在村口堵住他们几个的时候,发现潭思齐竟然也在一起,潭耿就有些骑虎难下了。
现在台上乱作一团,潭耿瞟了一眼还捆在马背上的潭思齐,他唯一的儿子,清了清嗓子到:“既然是误会,那就给孩子们松绑吧,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
说完看向潭志:“既然当初答应了给你,你就应该照顾好人家,孩子病了该带出去看病就带出去,没必要搞成这个样子。只不过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再去吧。”
“谢谢大哥,是小弟思虑不周。”潭志谄笑道,然后去给陈清瑶松绑。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潭耿宣布。
然后又接着说:“二叔公三叔公,二弟,还有几个刚回来的孩子,就直接到我家里去,我们边吃晚饭边商量一下这个。”他拍了拍手中的土地使用证。
陈清瑶从背篓里抱出来气息微弱的孩子,看着虚伪的潭耿,她很想冲上去与之同归于尽,但是这几个刚回来的孩子又给了她希望,她答应了索崇云把孩子带出去,让孩子健康长大。
潭耿的一系列反应让潭志心生疑窦,他叫来潭飞,大声说:“快送你师母和妹妹回去休息!晚上我晚点回来,你们自己吃饭!”然后趁着没人注意又低语了两句。
一行人来到潭耿家里,各怀心事。
潭思齐被锁进房间里。
潭耿已经派人盯着陈清瑶,剩下知情的人都被他聚到家里,此时他正想办法如何巧妙地一网打尽这几个已经跟他产生分歧的人。
潭志猜到了潭耿不会那么轻易同意,但没想过他正计划着痛下杀手,他派了潭飞去村里散布搬迁的消息。
几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孩子虽是对潭耿怀恨在心,但也真诚希望能商议好搬迁的事宜,毕竟这也是索先生生前的愿望。
二叔公则想着如何能解决掉陈清瑶母女这两个隐患。
三叔公只想着日后享清福。
潭耿安排众人落座后,派人叫了平日庆祝时下厨的人来做饭,然后坐下开始商议。
潭福他们提出的方案潭耿全盘接受,并对他们赞赏有加,潭志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希望潭飞能快些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很快晚饭就做好了,潭耿的计策也想周全了,他对外称这餐饭是为了欢迎几个孩子回来,然后准备用老鼠药毒死众人,再嫁祸给潭志,到时候就说潭志为了陈清瑶,弑兄夺位。
第一轮酒喝过后,潭耿到房间里取出八瓶酒,分给众人一人一瓶。
另一边,潭飞已经通过一群孩子成功把消息散出去:潭福几个在外面城市里买了房子给大家,但是数量有限,村长他们在商量怎么分配,想去城市住的人赶紧去村长那里报名,而且还包安排工作。
很快,十几个人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往村长家。
然而,到了那里他们全都傻了眼。
潭耿正在呕吐,剩下的除了潭志没事,其余六人全都口吐白沫,死相惨烈。
广场的钟声同一天二次响起。
潭志、潭飞和陈清瑶被反绑在高台旁边,一个多月前捆绑过索崇云的柱子上,伍秋雨就躺在一旁冰冷的地上。
潭耿在台上大喊:“家门不幸出此败类!居然为了一个异族女人,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城市梦破灭的众人愤怒的高喊。
死者家属悲痛欲绝,举着刀斧要他们以命相抵。
潭志百口莫辩。
潭耿也想尽快解决掉这几人,以免夜长梦多。
“拿柴火来!”潭耿一声令下。
众人正要回家中取柴火,只听空中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声响,很快,四架飞机照来的强光把广场照的通亮。
广场四周突然出现一排排全副武装的警察,李队长手持扩音器喊:“你们已经被包围,就地抱头蹲下!”
潭耿试图挟持伍秋雨,被空中特警一枪毙命。
胡恩带领着武警中队守在外围,那些不在广场上的,出来一个逮一个。
伍秋雨和尚有脉搏的覃庆被直升机送往医院救治。
由于涉案人数众多,涉及的金额巨大,一个月后审讯工作才完成。
袁春花被她的好姐妹潭艳芳出卖,供出她在八年前残忍害死了潭思齐生母,并虐打潭思齐,又在潭耿下毒事件中作为从犯,被判处死刑。
近百人被判处六个月到三年不等有期徒刑。
村中所有财产被罚没。
覃庆被抢救成功,视神经受损严重,落下了眼疾。
伍秋雨在重症监护室待了15天后清醒,她的记忆却留在了那个桂花飘香的村子。
伍秋雨醒来后,陈清瑶不想触及她伤心的记忆,忍痛离开,独自回四川老家。
潭思齐进了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