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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门框,已经掏出牦牛肉干边啃边看的萧攀,本想津津有味的在一旁静静看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得不大声嚷道:“两位长老,丹炉的药焦了,都冒烟了!再不管就要炸喽!”
正呆立着的两位长老顿时惊醒。褐袍女子慌忙运起熄火诀和弃渣诀,将丹炉里的药渣排出来。
赤发长老抢步上前开窗,然后运气将黑烟驱赶着从窗户送出去。
手忙脚乱的两位长老处理了这突发的状况后,都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对方。
两人看着对方,绿煝师妹已是满脸泪水,说道:“你个赤发愣子,谁喜欢炼丹师啦?谁稀罕你这劳什子的炼丹师啦!我稀罕的是当年那位阳刚正直,脾气火爆,性格直率的一根楞筋的赤发。”
赤发嘿嘿讪笑道:“那你当年看着那个都城来的,书生打扮、阴气十足的炼丹师时,眼中都冒星星了!一整天的围坐他打转,端茶送水,殷勤得不得了!”
“你个赤发愣子,炼丹不行,酿醋倒是挺在行的。还是坛酿了十年的老陈醋。怪不得当年突然就不理人了,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啥也不说。就叨叨着要改炼丹,要成为炼丹师。我说我帮你,你竟然不知躲到哪里去自己偷偷练习。哼,气得我,不管你了!”
“嘁,不就是炼丹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随随便便就能从什么都不会开始,成为炼丹学徒,炼丹士,直到今日成为炼丹师!简简单单就做到了,我赤发不比他差!”
“嗐!要我说你什么好啊!这一随随便便,十年就过去了!还简简单单,你那‘烈火丹’还没有处理完吧?噗嗤……”想到“烈火丹”绿煝不禁笑出声来。
抹了抹眼泪,平复平复情绪,绿煝继续说道:“当年的那位炼丹师是朱雀学院的师长,采药路过此地。我特意请来指点我炼丹的,那不得恭敬殷勤的吗。哪知道你误会这么深,还不让人家解释。”
“再说你即使炼出‘养神丹’,也勉勉强强的算下品炼丹师吧。而我都中品炼丹师了。更别说当年那位朱雀学院的师长都已经成为炼丹宗师了。你怎么追的上,怎么跟人比?”
“你这个愣子,非要以己之短比人之长。当年你的火灵力之纯灵力之悠长那在全郡都是位列前茅的。如果专注修炼到如今,起码是通窍境中后期,那几个副院长怕都不是你对手了。偏偏要跟人比,当什么炼丹师。你精神力那么弱,能炼出玄级下品的丹药也是走了狗屎运。”
一直静静听着的赤发闻言嗫嗫道:“谁叫你当年炼丹不成的时候吼我,嫌弃我只会烧火的。又对那位都城炼丹师柔声细语满脸倾慕的。我,我的心就像被架在熊熊玄火上烧,又像千百只朱雀用爪子在挠!我,我太难受了,所以一心想吧他给比下去……”
“哟!这十年没聊天,现在会油嘴滑舌啦。是不是跟你狗屎运捡来的那个小子学坏啦。”绿煝抬头看着倚着门框,咬着牦牛肉干,看得津津有味的萧攀,冷冷一笑道:“狗屎运小子,看够了没有?站着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坐下,喝杯茶慢慢看啊!”
萧攀一激灵,“嗝”,当做言情话本在看边吃牦牛肉的萧攀看的太入迷,被吓得噎着打了个嗝。连忙应道:“看够了,不是不是。没看够,也不是。哦,这位长老,我是担心赤发长老出什么事情,所以跟上来看看,既然长老没什么事,哦,不是,既然长老有大喜事,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走、这就走。帮你们把门关上喽。”
萧攀边走边念叨着:“什么狗屎运小子啊,我起码是,呸呸,我啥屎运都不是。我是鸿运当头小子,嘿嘿嘿。”
看着不慌不忙退出去并关上门的萧攀,绿煝佯怒道:“你看看这小子,你的油嘴滑舌肯定是跟他学的。”
赤发长老慌忙解释道:“不是跟他学的,我才见他第二天而已。我也不是油嘴滑舌,我说的是我的真心话,是我的真实感觉。当年的我怕你喜欢他,心好慌。怕你不喜欢我了,就觉得心好疼!”
赤发长老说完,顿时觉得脸上火烧般滚烫,这、这么肉麻的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吗?果然是跟那小子呆两天就学坏了!
绿煝听赤发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心里一甜,脸带娇羞地说:“讨厌!你早这么说,何必耽误这十年时间。我想要的是你有强大的修为可以保护我;我炼制丹药,可以给你提供修炼所需。琴瑟和鸣,丹火和融,多好的日子啊,都怪你!”
“那我们不要再耽搁时间,蹉跎了岁月。按你说的那样,我不当什么炼丹师了,好好修炼,肯定可以好好保护你。从今往后,我控火来,你炼丹,过好剩下的几十个十年。”赤发长老执念一旦解开放下,整个人思维灵活了不少,嘴皮子也溜多了。
“嗯!”绿煝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到赤发还捧着那两颗“养神丹”,好奇道:“你就炼了两颗出来?不是,我没别的意思。你看看,这两颗丹药炼成了,才促成我们消弭误会。而且两颗是不是就预示着我们和好如初,成双成对?”
赤发捧着丹药猛点头:“是啊,一般成丹最少都三颗。我这真的就成了两颗。我们一人一颗当做今日和好的见证和纪念信物?”
绿煝点点头,从赤发手中拈过一颗淡红色的丹药,小心翼翼的装进一个装珍贵丹药的玉瓶中。
“这个主意好!我感觉你真的变了,变活络了挺多。听说你炼这养神丹炼了很久一直不成,这两天找来这狗屎运小子,还是不错,挺机灵的。你就是在他的帮助下你才勉强炼成了养神丹的吧。”
“什么?靠这小子的帮助?昨天我逮住他,呃,录用他当杂役的时候,他连炼丹学徒都不是。在我这两天费煞苦心的调教下,这小子才勉强堪任小学徒的,才能在我炼丹的时候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