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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子怎么还不醒啊,这都日上三竿了,你们家的老祖宗也不管管?”
俞夏久违的睡了个懒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谁知外面的叫声一声连着一声。
“俞夏,俞夏,起了没?”
“云云,何人在外面?”
云云掀了帘子进来,“姑娘,洛阳郡主来看您了。”
“郡主,她来看我?”俞夏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
见云云进了屋就没动静了,急性子的洛阳郡主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指挥着身后一连串侍女把托盘放下。
俞夏定眼瞧去,各个托盘上放着各色的珠宝首饰,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末尾的几个侍女怀里则抱着几匹绸缎,流光溢彩,想来是贡品。
按住疯狂跳动的眼皮,俞夏扯了扯嘴角,“郡主这是把整个皇宫给搬来了吗?”
“你想什么呢?皇宫里要是才这点玩意,大元朝早亡了!”
“郡主,慎言。”洛阳郡主身后的女使一本正经道。
“哎呀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你也太小心了些。”
“俞夏,”郡主使人把最后面的箱子抬了上来,命人打开,里面全是黄灿灿的金子!
俞夏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郡主,这是?”
“看你那副没见识的模样!你看啊,这一层呢,是皇伯父赏给你的,这一层是皇祖母,下面两层是我爹给你的谢礼,最后一层是我添的,怎么样,够诚意吧?”
“够是够,只是……”
“什么,还不够?也是,”洛阳郡主抚着下巴,“本郡主的千金之躯可是无价的,这样吧,我让人回府把我的私房都拿来给你。”
“够了够了,”俞夏哭笑不得的叫住她,“只是我本就没打算要什么报酬,甚至因为我与郡主之间的恩怨,我救你并非出自我的本心,所以这些宝贝,你还是带回去吧。”
“怎么,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收?”
“自然是我心里别扭,先前在承平王府郡主派人将我引出去,分明是想取我的性命,若不是我侥幸逃开一劫,这会儿怕是都到了阴曹地府了。说老实话,看你落水的那一刻我是很痛快的,可是又不愿看着一条人命在我眼前没了,所以才出手。救我的仇人已经够让我为难了,你还让我接受你的报酬,就好比你打了我左脸,我还要把头伸过去让你打右脸,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巧了,我也是。”
若是俞夏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要与她和睦相处,以洛阳郡主的脾气,恐怕放下谢礼就走,从此再不踏足永安伯府半步。可是俞夏实话实说,洛阳郡主反而觉得对她的脾气。
当然了,洛阳郡主也不是不恼怒,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迁就别人。
其实,洛阳郡主就是一个被惯坏的人,又恰好在背后给她撑腰的人太过位高权重了些,所以不管她做什么、犯什么错都能平安无事,这就导致她不懂也不在意自己的一个举动会给别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俞夏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对洛阳郡主的做派可谓是细思极恐。
“我与你大抵是不能和平相处的,你的所作所为我实在不能原谅,我也不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为什么?我可是郡主,就连公主都不如我受皇祖母和皇伯父的疼爱,你若是讨好我,你在京城里可以横着走。”
“然后呢,然后变得不知敬畏,无法无天吗?郡主,你出身高贵,或许不能理解那些在你看来轻而易举的事,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如果我讨好你,向你低头,那我先前受的责难又算什么呢?正如我不可能轻描淡写的把过往放下,我也不会与你和解。”
“你还在为我先前刁难你的事情耿耿于怀吗?这件事不是都过去了吗,何况当时顾青时也救了你,你没有受什么委屈啊。”洛阳郡主一脸理直气壮,“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认识顾青时,是你该好好谢谢我才对。”
“……”对于她神奇的脑回路,俞夏竟然无言以对。
“那就多谢郡主屈尊来给我送谢礼了,云云,快给郡主倒茶,再去厨房拿些点心来。”
“这还差不多,点心就不必了,你们府里做的,我不爱吃。”洛阳郡主端起茶杯一口干了,“我早就说得口干舌燥了,你这丫鬟也是够没有眼力见的。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那叫什么来着,对,不知敬畏!皇伯父也是这么说的,他还告诉我,让我以后多向你学学,在你面前收收脾气。怎么样,我做得还是挺好的吧?”
俞夏抽了抽嘴角,实在想不明白崇明帝为什么会把这么个祸害支到她这边,看着满脸写着“快夸我吧”“快夸我吧”的洛阳郡主,她赶紧喝口茶水压压惊,“郡主今日,的确比往日……温和许多。”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好了,东西也送到了,我走了,回见~”
洛阳郡主来的时候静悄悄的,走得时候愣是折腾出了惊天动地的阵仗,原先抬着箱子的几个小厮不知从哪里变出了锣和鼓,一边走一边敲,恐怕这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来永安伯府致谢了。
望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背影,俞夏无奈扶额,她有一种预感,她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清静了。
顾青时再来永安伯府时,俞夏正瘫倒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顾青时忍笑问道。
“你说,皇上是不是存心派洛阳郡主过来折磨我的,不对啊,以你们顾家的基因,这郡主也不是个蠢人啊,怎么就说不通呢。”
“她来找你麻烦了?”
“还不如找我麻烦呢,”俞夏抓狂的拍着脑门,“她今日来送谢礼,说陛下让她和我多学学,临走前还和我来了句回见,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缠上我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老顾家怎么回事,什么人才找不到,做甚挑中了我?”
“可能,皇伯父是希望洛阳多和你学学。”
“学我什么?学我退婚,学我不会水还逞能救人?我到底有哪一点被陛下瞧上了,我改!唉,真是陛下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啊。”
“猜不透就不要猜了,我过来看你,不是听你说洛阳如何如何的。”顾青时拉着她的手,“头晕好点了吗?过来我看看,额上的伤口痊愈了吗?”
俞夏被费远然推下水时,是头磕在护栏上向后仰着掉下去的,额角被护栏上的石块划了一道。被救起以后有些头晕,顾青时有些担心她是脑震荡,可是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恐怕只能好好养着。
“别多想,”俞夏捏捏他的手背,“我早就不晕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生龙活虎的和洛阳吵架。”
“你确定是生龙活虎?”顾青时想起刚进门时她那副葛优躺的表情就想笑。
“都差不多了,我现在哪里都好,就是……”
“怎么?”顾青时脸色凝重。
“就是……”俞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它说它想吃红豆酥,你亲手做的那种。”
“嘭!”
“哎呦你打我肚子做什么,它已经饿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够可怜的了。”
“你再诓我我就在红豆酥里面加黄连!”
“唔唔唔!”俞夏捂着嘴巴。
“你说什么?”
“不敢了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等着。”
两刻钟以后,俞夏吃一口红豆酥,喝一口温开水,再看一眼顾青时,不住地点头赞叹,“这才是生活啊。”
顾青时手中握着她的私房钱册子,暼了她一眼,俞夏居然看懂了!
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又作什么妖呢。
“高人的世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顾长生,你不觉得此刻我有美人和美食环绕在侧,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吗。”
“美食我知道,美人是哪个?”顾青时眯了眯眼睛。
俞夏左顾右盼,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地,就是不看他。
“阿若,你皮痒了是不是?我看你最近活泼了许多啊。”
“没有没有,可能是心血来潮、有感而发,不如,我给您老人家捏捏肩?”
顾青时站起身,轻轻捏捏她的脸,“你啊,安分一点我就知足了,在你病彻底养好前不许出门。”
“可是闷在屋子里实在是无聊透了。”
“明日我叫人把聘礼册子送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喜欢的,到时候我叫人摆在房中。”
“聘礼?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及笄礼了。”
俞夏幽幽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按照上辈子的法定结婚年龄算,你这是……”
“我一向是活在当下的。”顾青时点点她的额头,“我明日便进宫去请皇伯父下一道赐婚的圣旨,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掉。”
俞夏朝他扬扬下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那我就等着跪谢皇恩了。”
“我这几日忙着咱们的亲事,不能常来看你,你自己老实些,有什么事就找阿魏,不许逞强!”
“是是是,大忙人,快去忙你的吧。”
顾青时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乖乖的,等我来接你回家。”
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俞夏忽然想起上辈子两人讨论起将来,顾青时曾经说过,有彼此的地方才是家,而他也真的做到了。
“别哭啊,”顾青时动作虔诚的吻去她的泪珠,苦笑一声,“你再哭,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快走,快走,”俞夏又哭又笑,指着门口,“你有功夫在这儿磨蹭,还不如早些去求了圣旨来。”
“等我。”顾青时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