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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心如雾 深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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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君默默点拨的赵蓁蓁一早便回了绝王府,她心想着,要去补偿补偿昨晚对他的阴影,回去后便忙里忙外,做好了一桌子的早膳,等她做好后去寻绝王,才得知,一大早绝王便上早朝去了,心里有些失望。

    她闲着没事做,便想着将他的寝殿,书房收拾干净,以前在军营,因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所以收拾这些她也经常做,其实在她心里,王爷对她一直都是信任有加,而且对她额外照顾,想着这些,她心里不由的开心,干活也快了许多,直到收拾完,她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便回房间休息了。

    绝王回到王府,看着干净整洁书房,脸上有些不悦,“本王不是说过吗,没有本王允许不要私自进本王书房。”

    沐风听闻,颔首回到“王爷,是蓁蓁姑娘回来了,书房和您的寝殿是她收拾干净的。”

    绝王听闻,有些愕然,心里想着,她回来了,为何收拾书房还有寝殿,难道是昨晚的事情已经放下了,所以同以前一样,只是当他是朋友,兄长。

    他有些茫然无措,掐着下巴,抬头看着屋内唯一的一个人,“沐风,你说如果你跟一女子有肌肤之亲之后,那女子不以为然,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对你,这是何意呀?”

    沐风被这没由来的一问吓到了,张嘴只说了一个“啊”字。

    启墨绝看着他的样子,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问你也不知道。”

    沐风一脸懵,转身离开,等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王爷嫌弃了,而王爷是有心上人了吗?还不忘往他孤单受伤的心上撒了把盐,这没人爱也能怪自己吗,这些年都在军营,除了大老爷们还有什么,心里不由悲愤万千。

    启墨绝摇摇头,想要将昨晚的事情甩出去,但是只要一静下来便会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起身出门,想着定要做些其他的事情,昨晚他同煜王聊了许多,但当时突然被祁王打断,还未来得及详谈,便朝着春怡院去了。

    醒来的赵蓁蓁,找了一圈看到绝王得人影,结果一问下人才知道,他下朝后便出去了,便知道定是去春怡院了。

    后院中,煜王与绝王下着棋,闲聊着,这里外面有守卫看管,也有暗卫在暗处监察,所以很安全,两人也无所顾忌的说着话。

    “我此次前来孤身一人,为了就是不打草惊蛇,目前还不是最佳时期,所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煜王说完,手中执着棋落下。

    “嗯,城中有两万禁军,宫中大概有五千近卫,城外三万骑兵加步兵,虽然夺下内城是重中之重,但是城外兵马武力装备都比城内要强很多。”

    “那时一旦祁王以清君侧为由,给我安上犯上作乱之罪,他便可以不用皇上手瑜直接调兵,到时候加之城中军心不稳,城外城内腹背受敌。定会功亏一篑。”

    “所以城外布防兵也是至关重要得,我们不能给祁王起事得由头,那就只能先逼他造反,如若他先动,那么你也能师出有名。”

    绝王沉思片刻,执起黑子,将煜王得白子包围。

    他沉声说道“若逼急了,他也可假传手瑜,直接让三万布防兵进入皇城,禁军若挡不住,皇城便孤立无援,到时候他坐上皇位,便没人能治他假传手瑜之罪。”

    煜王轻笑“你太低估了当今皇上了,他敢将着三万人马交于祁王,那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不然不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于别人手中吗?”

    “那皇叔得意思?”绝王拾起刚刚吃掉得白子。

    “柳暗花明。”说完将最后一颗白子放下,棋盘输赢已定。

    “侄儿输了,请皇叔高论。”

    “本王明日便起身回岭南了,下次再见便是你夺取皇权,问鼎天下之日。”

    “本王到时候便会以祁王谋反,清君侧之名出师,那么城外得布防兵就不值一提。”

    “太子昏庸无脑,祁王谋反,而只有你上应天命,下从民心,不管他立不立你为帝,你都是顺应天命,他阻拦不了,也无可奈何,那个时候便是为你母妃正名之时,也是那些贼人偿命之日。”

    “能得皇叔相助,侄儿感激涕零,母妃得知,在天亦会感谢皇叔。”

    “只要她能不怨我便好,当初是我错过了,是我对不起他,所以你也不用对我说这些感谢的话,我只是为了她。”煜王抬头看着院中得树,心里感慨万千。

    “无论皇皇叔得起因是什么,您的恩情,侄儿他日定会报答,你对母妃之情,我相信母妃当年亦无怨无悔。”

    “是呀,她就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她是不怨我,却只留我一个人悔,这世间总是如此,总不让人圆满。”

    煜王看着门外的衣角,走过去轻轻拍拍绝王得肩膀,“只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请皇叔赐教。”绝王有些疑惑得看着他,心里想自己也没有在做什么,以后会后悔的事情呀。

    “你若问,那皇叔便多说两句。我看上次跟着你那个姑娘,你对她可有其他意思?”

    “皇叔说的是蓁蓁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于她而言,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

    门外的赵蓁蓁此刻已泪流满面,她原本是来寻他,但听到他与煜王谈事便没有进去,那曾想站在这里,听到了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

    原来昨晚他说的只当她是妹妹,是真的,这些年是她自作多情,哪怕他知道自己心悦他,他也只是拿她当妹妹,她掩着面逃离了这里。

    煜王看着消失的衣角叹了口气。“唉,你对她无意,但是我看那姑娘怕是对你情根深种,如果你没有其他想法,趁早说清楚,免得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浅喜如浮云,深爱如磐石。浮云亦消散,磐石无转移。莫要等到无可挽回才追悔莫及呀。”

    “世人总说看不透人心,岂知我心如雾,何看他心。”

    “罢了,罢了,姻缘天定,莫要强求。”煜王摇摇头走了出去,他只希望今日的话能点醒他,希望他不会布他的后尘,当初就是自己的不坚定,所以让他痛失所爱。

    煜王走后,绝王独自的坐在院中,直到太阳西下,月亮升起。

    他回想起与赵蓁蓁过往,他们相识在山间竹屋间,那时他身上重伤,昏迷不醒,是她衣不解带照顾他。

    那段时光是他活的最舒坦的日子,所以他记忆深刻,因为那里没有权谋算计,也没有战乱流离,只有山间清澈的流水,林间悦耳得鸟叫声,就连清晨的阳光都格外的温柔,而落日得黄昏也美的动人。

    直到走那天,他才觉得舍不得,舍不得那干净不染尘埃得地儿。

    现在想,也应当是舍不得那里的人,她干净纯洁,又温柔善良。所以他带走了,但是也怕外面的世界脏了她,所以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

    不是他不想回应她的心意,只是怕有朝一日,那个纯洁的人被他拖累,就连那片干净的地都不在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