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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他刚找到那个身影,就发现他在偷查别人的房间。
待那个身影进房间去,舟渡野身形一晃,到了房门前,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房间中静悄悄地,但是不难听到有细微地翻动声。
舟渡野不知道房中发生了什么事,贸然进去,万一遇到很尴尬的场面,会无地自容。记得他小时候,也是两个高手夜里在房中相会,他误以为是其中一人要暗害另外一人,便冲了进去。
那次之后,他就懂了一个词叫龙阳之癖。
所以,他有些犹豫。听了一段时间,房中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房门猛地无声地打开。
舟渡野只看见一张如朝阳般的脸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已经将脸蒙上,迅速退离,转身推开窗子,躬身钻出去,跑了。
逃跑之中,一个名牌从他身上掉出来。舟渡野见已经追不上,便走过去捡起名牌,上面写着“郝云起”。
看来,这个像贼一样的千机大试的比试者,叫做郝云起。这间房既然不是郝云起的,那又是谁住在这里?
舟渡野看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有。桌面上也空空如也。
原本留下的书信和名牌,又被风去哀掳走了。
风去哀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掏出书信和名牌仔细察看,想找出些端倪。眼看着天马上要亮了,她想起飘萍先生手上还有一封书信,于是循着旧路去找飘萍先生,想拉他一起参详参详。
可惜,飘萍先生降级做了巡逻弟子,已经不住在旧房中了,不知道被迁去哪处?
太阳破晓。千机大试马上就开始了。
风去哀别无他法,只能凭借昨晚新获得的名牌,混进了比试的队伍。
这次,她的名牌上写着“梅山鹤”。这名字有些耳熟,法门中应该有此人的记载,在江湖中也是个人物。
风去哀一路过关斩将,总是以轻微的优势战胜了对手。这些对手都是最低级的,并没有太大挑战性。
坐在高台上观看的舟渡野也看出不对劲。他问坐在身边的唐顾北:“场上的,就是你口中那些不畏挑战而留下来比试的高手?”
唐顾北也看到了这些人武功太低,心中埋怨南宫雨做得太绝,把有点本事的高手全掳走了。她兀自嘴硬地说:“退出是自由的,谁要退出,我怎么拦得住?”
舟渡野阴沉着脸,他之前见过飘萍先生呈上来的名单,名单上有许多人选,甚至他都仰慕过想要去拜访的。怎么都不见这些人下场?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妥,问:“飘萍先生呢?”
唐顾北有些慌乱,让飘萍去巡逻,折辱飘萍,并未事先问过舟渡野的意见。她见飘萍不在,便小声地说:“他心不在千机门,对我们有怨恨,所以赌气撒手不管千机大试了。”
舟渡野有些意外,飘萍先生不是这种撒手不管的人,不过,唐顾北确实非常过分,惹怒了飘萍先生,也不奇怪。他当下吩咐唐顾北:“这场比试完了,你随我一起去找飘萍先生,你要好好给他道歉。”
唐顾北脸色一变,意识到身旁的南宫雨在,不想让南宫家看她笑话,便忍下来。
南宫雨暗中笑破肚皮,轻摇纸扇,突然“咦”了一声:“那人剑术不错啊。”
舟渡野和唐顾北齐刷刷地随着南宫雨指的方向看过去。
场上有个男子,正在和千山老人巫云来过招。
巫云来是南宫家买通的高手,南宫家设计让他当上了本次千机大试的裁定者,要他颠倒黑白,把真正有能耐的高手都裁定为输家,踢出千机门。加上南宫家在唐顾北的庇佑下,在千机大试期间大肆掠走高手,留给千机门的能人就更少了。
没有能力的人,进了千机门,当然要服服帖帖地,才不至于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大树”。
而巫云来早就盯上了这个叫“梅山鹤”的年轻高手。他本来心中纳闷,资质上等的梅山鹤,怎么没入南宫家的法眼,还让他活着走到了比试场上?
他哪里知道,真正的梅山鹤早已经死在南宫家的血池之中了。
他瞅准了一个时机,裁定“梅山鹤”为输家,并且因为意图使用剧毒伤害对手,违背了比试规则,要立刻逐出千机门。
风去哀尚未知道巫云来是有意要栽赃,还以为他受了对手诬告自己的迷惑,才如此裁定。她便开口争辩一句:“毒药是他自己藏在身上的,连药包都还没打开,试问如果我要下毒,怎么会连药包一起用在他身上呢?”
巫云来勃然大怒,“你在怀疑老夫?哼,老夫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风去哀见他蛮横无理,一门心思相信自己对手的鬼话,心中很快便明了: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想不到,一个本来全靠实力的千机大试,竟然也可以作弊。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她在千机门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许与天耀的失踪案有关,所以她并不打算离开千机门。
见巫云来不由分说地下场,摆出架势要和她比一场,风去哀只好凝神以对。
周围的比试者见裁定者都下场准备出手,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向二人。
舟渡野发现了和巫云来对阵的人,正是昨夜推窗逃跑的人。由于高台距离风去哀太远,他并未看清风去哀的脸。
“这个是谁?”舟渡野问。
“刚有自报家门,叫梅山鹤。”南宫雨说道。掳人的事,都是神龙山庄下人去做的,他也不知道梅山鹤早就死了。他见这梅山鹤气度不凡,心中不由得怀疑神龙山庄办事不力,让这等高手成了漏网之鱼。
无妨,让巫云来杀了他。
南宫雨摇了摇扇子,高声说:“怀疑裁定者,虽死无怨尤。”
巫云来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是要他对面前这个人痛下杀手。
舟渡野拿出另一个牌子:“梅山鹤?他不是叫郝云起吗?”
唐顾北不明所以,但南宫雨却记得曾经在那份掳人名册上见过郝云起的名字,当时他还嘲笑了一番:“郝云起?好运气?就是运气够好才能来我神龙山庄当花肥。”
所以,他对郝云起的名字非常熟悉。郝云起,不是应该按照留书退出的戏本,已经离开了吗?怎么舟渡野又说场下那人是郝云起?
唐顾北听得云里雾里的,便问:“谁是郝云起?”
舟渡野不说话,南宫雨非常紧张,一个劲用眼神暗示唐顾北不要说话。
舟渡野斜眼横了南宫雨和唐顾北,抓着名牌缓缓走下高台,往比试场上走去。
这人,身上明明带着郝云起的名牌,今日又谎称自己叫梅山鹤?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舟渡野见不到风去哀,风去哀自然也看不清走下来的人是谁。但是身边的人都惊呼:“舟少主。”舟渡野今年从头到尾都不曾关注过千机大试,更没有计划亲自下场,所以众人见他走下高台,十分意外。更想知道惹动舟渡野的事何方神圣。
风去哀心中想,原来是他?他下来干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帮助她的对手颠倒黑白?千机门已经到了如此腐烂的地步么?
她突然明白,为何飘萍先生昨夜谈起千机门时心如死水。
高台上的南宫雨很担心梅山鹤与舟渡野对话,这样会导致他的计谋露馅。他向唐顾北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从高台上快速地飞到风去哀身边。
风去哀和唐顾北几乎同时靠着身形和姿态认出了对方。唐顾北对风去哀的身姿恨之入骨,自然也是刻骨铭心。而风去哀对一个很像自己的肉体当然也不陌生。
唐顾北气得浑身发抖。风去哀并不想让舟渡野和南宫雨认出自己。她提剑割下一片衣袖,蒙在双眼上,遮去了自己大半张脸,以及那朵耀眼的火纹。
唐顾北和南宫雨抢先一步,围住了风去哀。舟渡野离三人尚有一百来丈,见二人已经扑上去,自己不想以多胜少,就停下了脚步。
唐顾北不发一语,南宫雨却好奇:“梅山鹤,你此举何意?”
风去哀冷冷地回答:“唐顾北,你害我父亲双目失明,要他无依无靠,只能仰仗你。可惜,你用尽手段折磨,也没有得到他的求饶。今日,我要替他夺你项上人头。”
在场的人,除了唐顾北,再也没有人能明白风去哀在说什么。
风间痕入狱之后,唐顾北以刑主身份威逼狱卒,在毫无法令和证据的情况下,对风间痕施以暝刑,导致他双目失明。
对于风去哀的宣战,唐顾北也不否认,也不畏惧。“哼,你和我始终有这一天。谁当谁的影子,谁能夺走谁的东西,就各凭本事吧!”
话音刚落,唐顾北和南宫雨武器出手。
都是暗器,猝不及防地射向风去哀。唐顾北的暗器从原本惯用的折扇中发射出来,而南宫雨是淬了剧毒的飞刀。近在咫尺的飞刀,才刚发出,就让风去哀脸上感受到迫人的切割之感。
舟渡野严肃地看着战况,南宫雨发飞刀的速度,又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