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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8女大十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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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菁舟没有再问,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孟庄只是不让她问自己,可没说不让她问别人。

    虽然已经是深秋,但午后的太阳却还是很强,没走多远宴菁舟就出汗了。孟庄问她要不要回去了,宴菁舟提议:“我们去水库边玩一会吧。那边的秋景可美了。”

    其实,他们的家就在水库边,现在他们已经在水库堤坝下面。

    爬上水库堤坝,找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宴菁舟望着孟庄:“可以靠你腿上睡觉吗?昨晚没怎么睡,有点困了。”

    “回去睡不就好了。”

    “我想晒太阳。”

    不管孟庄是不是愿意,宴菁舟都已经枕在他腿上了。

    凉风从水面上吹过来,宴菁舟轻轻阖上眼。本来她是想安安静静的枕在孟庄腿上,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的。

    奈何顶不住袭来的困意,来不及做出一个撩拨的动作就沉入梦乡。元气女生睡着了也还是元气女生,即便睡熟了,她也还是叽叽喳喳的。

    孟庄把外套盖在她头上,以免被晒伤。

    水面上一圈圈涟漪由远及近,一阵略强的西风席卷过来,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宴菁舟本能的蜷缩起身子。

    孟庄凝望着水面,迟迟的望着,眼眸浑浊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在他们两点钟方向的位置,距离五六百米的水库半岛上也有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情侣;看他们带的东西,是来野营的。

    果然,又有一男一女过来了,同样拿着野营用品。

    孟庄的视线很快从他们身上移开,望向更远的地方。

    宴菁舟睡醒后立刻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流口水了!孟庄的裤子湿了很大一块。

    “醒了,睡了挺长时间啊,差不多该准备去学校了。”

    宴菁舟坐起身,在上衣口袋里没有找到纸巾,就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害羞的缩紧脖子,余光瞟着孟庄说:“不要盯着我看,好丢人。”

    孟庄说:“可能你说的梦话更丢人。”

    “我没有做梦啊。”

    “说梦话是因为睡着之后大部分的神经都进入休眠,但掌管语言的部分还在继续工作;跟有没有做梦没有关系。”

    宴菁舟只是习惯的这么以为:梦话是做梦的时候说的话。听了孟庄的解释,她立刻在意起自己的梦话来,问孟庄:“我说了什么?”

    孟庄想了想,摇头说:“乱七八糟的听得不是很清楚,从零零星星之中猜测大概是在学习上的事情。”

    宴菁舟长舒口气,幸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随即又有点失落,现实里有贼心没贼胆,所以她有那么一点期待:通过梦话跟他告白。

    该回去了,孟庄叫宴菁舟:“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还不太想回去。”

    宴菁舟伸个懒腰:“还早,再吹会风。”她尽量贴紧孟庄,使得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孟庄没有明显抗拒,犹豫了好一些时间,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直到这时,孟庄才怯了一下,问她:“困了?”

    “嗯,有点。”宴菁舟其实一点也不困,但她实在没有勇气和胆量说出之外的答案。

    孟庄看了眼时间,催促宴菁舟:“快回去准备,不然赶不及回去上课了。”

    宴菁舟只能起身回去。

    刚刚起身,梅玉的电话也踩着时间打来。

    一路小跑回到家里,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东西就跟梅玉赶往公交站。

    孟庄一个人坐在拦水坝上,像一尊雕像一样痴望着远处。天上瞟过的云,被风吹起涟漪的水面,爬树的孩子……都映入眼帘。孟庄的心情久违的变得舒畅起来。

    太阳已经西去,吹来的风变得很凉,孟庄穿上外套仰躺下来。虽然凉风吹得他有些僵冷,但他一动也不动,在心里跟这股寒意较劲。

    他在等日落,因为他决定太阳完全落下之前绝对不动。

    距离太阳完全落下至少还有半个小时,孟庄尽量想一些能提神的事情以免自己睡着。曾经的记忆一点点在他脑海里复苏。

    中学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这里,常常爬上来看落日。偶尔的时候也会来这里钓鱼,虽然从来没有钓到过。他的钓鱼技术很差,水库里的鱼也很少。

    记得也是一个深秋,星期六下午回放学直接就跑到这里来。

    黄昏的时候,宴菁舟在下面叫他。那时候她还爬不上来,所以只能在下面叫他,然后跟他撒娇让他抱她上来。

    孟庄记得,那一次他们也是坐在这里。宴菁舟也是枕在他腿上就睡着了。

    孟庄在心里感叹:“岁月果然不饶人。”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他对她也完全没有邪念,可是今天,他却无法单纯的把她当做妹妹。

    “女大十八变,她也长成邻家女孩了。”孟庄咬了自己的舌头,以此来甩掉这种想法。他在心里默道:不是因为‘好人’‘道德’之类的东西,我自己想做别人的哥哥而已。

    太阳终于走到天边,天空被烧红了,云变成了黑色,在天上变幻着形状。左边的像一匹马,右边的像一只猫。

    两片云缓缓靠近融为一体,遮住了太阳。黑云消散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留在孟庄眼里的只有映衬在灰蓝的天空的几束模糊不清的光。然后那几束光也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等夜幕完全降临,孟庄才挪动身子,双脚又僵又麻;他动了一下就不敢动了。

    过了一两分钟,脚上的麻木感消失之后他才站起来。

    脑袋晕乎乎的,步履漂浮,加上光线昏暗,他的每一步都充满危险。但孟庄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闭上眼睛往回走。

    走了刚好一百步的时候睁开眼睛,然后离开了拦水坝。虽然从这里下去还不是正式的路。

    大概是对他不守规矩的惩罚,他刚离开拦水坝就踩到水坑摔了一跤。身上湿了一半,孟庄却没有急于爬起来,他侧翻仰躺在草地上,笑了。

    遭了难,他的心情反而变得不错,连之前一直积压的各种惰性都跟着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