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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这海鲜的营养可是很丰富的啊?白凤想着自己为了感谢邻居,好不容易才这样浪费一次,没想到大家不喜欢,于是夹了一个丰满的花甲肉到胡新村的碗里,并接着说道,新村哥,你偿偿吧,很好吃的,快偿偿我的手艺吧,边说白凤舞还有些得意自己的作品。
胡新村望了望宁艳,见宁艳没有说什么,他自己也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拿起筷子,两大口饭和着花甲肉就吞了下去。
白凤舞见胡新村吃了,于是高兴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吧?胡新村望了望宁艳,又望了望桌上的菜,微笑着点了点头。白凤舞见胡新村点头,也就又帮他夹了些其它的海鲜,这时白凤舞见宁艳没这么动筷子,时不时的也帮她夹一些,一边夹还一边介绍各种海鲜的营养特点什么的。
整餐饭也就白凤舞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话,宁艳和胡新村只是偶尔咐合着点点头,或者是嗯哼的答着。胡新村和宁艳都是四川人,所以白凤舞以为他们不会吃海鲜,也就没有太在意,这屯晚饭也就这样匆匆的吃过去了。
回到楼下,宁艳幽幽地说道,老公,你今晚吃了那么多海鲜,我真担心你的旧病又会发作。胡新村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一改平日温顺的性恪狠狠地道,管它呢,这个鬼病已经缠得老子生不如死,要发就发吧。
发病,在这件事上,胡新村的任何打骂宁艳从来都是理解和依顺的,所以她轻轻地劝道,老公,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不要吃海鲜为好。
说完宁艳见胡新村表情木纳,她又上前挽着胡新村的手望着他接着说道,老公,你应该知道,在你病发的时候,我的心会比你的身体还要痛苦。除此之外,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也是孩子他爸,更是我心爱的老公,我们都不许你有事,说完这些,宁艳竟然带了些哭音。
听宁艳说得如此感性,胡新村这才从愤怒中走了出来,他拉近宁艳抱在怀里说道,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你们,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吃海鲜了。
宁艳听老公这么说,也就什么话都没在讲,她只是把头紧紧地靠在胡新村的胸上,静静地感受着他的体温,仿佛世界就只有她们俩个人存在一般。
或许这栋楼里的鬼婴早就跑了,或许闹鬼只是一个传说罢了,所以这一晚还是平平安安的过了。
天越来越亮了,晨风吹来,吹醒了许多香睡中的人们,太阳也在慢慢的升起,它似乎也在催促着人们,是时候该起床工作了。
胡新村和宁艳还没睡醒,虽然他们是八点半上班,可是他们总是要睡到八点整才会起床,然后再匆匆地赶到公司上班,必竟他们也才二十几岁,虽然自己有了小孩,可他们本身也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就在快天亮的时候,胡新村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不知道怎么掉进了火山口里,虽然火山里的高温岩浆没有伤害到他,可是他却被岩浆封得死死的。
这次,他脑子里面清楚地知道这是梦,但是有点暧有点咸的岩浆堵满了他的嘴、鼻、眼睛和耳朵,所以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出不了气,他感到自己就快要被憋死了,所以他不停地挣扎。
然而现实中的胡新村睡在床上也是手舞足道,这一来,本就快醒了的宁艳被他给弄醒了。
宁艳醒来一看胡新村不停地挣扎,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胡新村的旧病发作了,所以她赶紧起床,去拿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可是待她把绳子拿来仔细一看,原来胡新村的整个头,不知道被一层什么东西给封住了,吓的宁艳大叫一声跳开。
跳开的宁艳见老公苦苦的在挣扎,看样子老公像是出不了气,所以她只好又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回来去摸了一下、那层盖在胡新村头上的东西。
宁艳只见那东西是绿白色的,摸起来又粘又滑,捏起来软软的很稠,拉扯起来却又好像跟胶水一样,扯得好长都不会断,恶心死人了。
宁艳暗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鼻涕吗,可是谁又能流怎么多鼻涕呢,还把自己整个头都给封住了。
虽然这东西很恶心,可是宁艳却不敢待慢,她心里想着,老公要是再出不了气,肯定会被这东西给憋死的,所以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闭着眼睛,上前去扯胡新村头上的那层东西。
由于那东西很稠很粘人,宁艳扯了好一会儿才大致扯干净,此刻的胡新村早就醒来了,他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宁艳见自己从老公头上扯下来的东西太恶心了,她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跑到厕所里去,哇哇哇的吐了起来。
一开始,胡新村醒来就见宁艳跑到厕所去吐他还不明就理,可当他看到地上一堆恶心的东西后,他自己也忍不住想吐。这时他又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还粘满了什么东西,于是他用手扣了一点下来看,只见那东西就跟胶水一样,粘在他手上甩都甩不掉。
胡新村赶紧爬起来,用手上的东西和地上的那堆东西一对比,两者竟是一模一样的,他在心里判断道,难道这堆东西就是从自己脸上扣下来的吗,难道现实中让自己出不了气的东西就是它吗?
一想到这些东西是从自己身上扣下来的,不管那东西有多恶心,胡新村只好强忍着反胃,仔细地去研究。好在这东西没有什么异味,当他仔细的看了又看后,最终他确认为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鼻涕。
既然是鼻涕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可胡新村想到自己口鼻里都被塞满了鼻涕的画面,想到这里,他自己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跑到厕所里哇哇哇地吐了起来,狂吐一阵后,胡新村把自己的脸也洗干净了才出来。
此时,宁艳已经把那堆不明物质清理干净了,想起来都还恶心,可是宁艳并没有抱怨,她只是关心地问题,老公,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听宁艳怎么一问胡新村才发现,原来此时自己的两个鼻子好像很通很通,通得就跟两个空洞洞的孔一般,就好像跟没有鼻子了似的,说话都能灌着风进去,难受死了。他用力的呼吸了一下,一股很重很重的辛味朴鼻而来,呛得他直咳嗽。
见状,宁艳赶紧上前帮他拍了拍背又问道,老公,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胡新村的眼泪都咳出来了,他用手擦了一下眼睛回道,没事了,只是嘴里和鼻子里风比较大,而且有一股很浓的辛味。
宁艳才没有去理解他说的什么叫嘴里和鼻子里风很大,她也不知道嘴里和鼻子里,同时都进风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她只知道,有辛味是不好的,所以她说,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帮你煮碗面条,待会多吃些泡生姜和泡大蒜,这两样东西能去辛,说完宁艳就进厨房里煮面条去了。
胡新村坐在客厅里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空呢,难道我的鼻子有什么问题吗?他带着这样的疑问去镜子面前照,可是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后得出结论,和之前的鼻子是一样的啊。
这时他又想到那堆跟鼻涕一样的不明物质,他在心里暗道,难道刚才那些不明物质是自己鼻子里的什么东西吗,当它流出来了以后,所以自己的鼻子才会变成这样子吗?还有,还有为什么这次吃了辛的食物后没有发病,难道自己的病好了吗,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难免不了高兴起来。
不一会儿,宁艳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碗面条和一小碗姜蒜,她对胡新村说道,老公,快吃吧,逞热吃能去辛。
胡新村也饿了,他见一大碗热腾腾的面端来,高兴地拿起筷子就准备吃。这时,他突然间想起来自己的怪病一直拖累着老婆,而老婆待他始终是那般温柔体贴,所以他很认真地对宁艳说道,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的温柔和体贴,下辈子我还要娶你做老婆。
宁艳突然间听胡新村怎么说,她心里只感到一阵温暧和奇怪,不过她当然很开心的了,于是她调皮地回道,下辈子娶我也可以,不过我要做你老公,你得给我做老婆。
胡新村反驳道,那有老婆娶老公的啊,还是我做老公吧,宁艳不依的撒娇道,哪有什么啊,我就要做你老公,我就要你娶我。
胡新村想着下辈子只要他俩还能在一起,那谁娶谁还重要吗,于是爽快的地答应道,好,没问题,老婆一定抬着大桥子来接你。
听胡新村怎么说,宁艳在一旁开心的望着他道,好了,逗你的了,快吃些泡生姜和泡大蒜吧,能去辛。
经宁艳提醒,胡新村夹了一块泡生姜放在嘴里就开始咬,可是泡姜在他嘴里还没有咬烂,他感到那块泡姜就跟泡了几十年一样似的,又老又辣,辣得他整张嘴都在疼。
宁艳见胡新村一脸难看,就赶紧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老公,不好吃吗?胡新村不想让宁艳过多担心,于是他连说道,没什么,好吃、好吃,然后他强忍着疼痛,一口把那块泡姜给吞了下去。
胡新村只感觉那块泡姜所到之处,就如一团火焰似的,顺着他的喉咙,一直烧到自己的胃里,他赶紧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面,想着用面去扑那团火。
半碗面下去,待胡新村的胃里好些了他才发现,今天这面条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啊。这时,胡新村试着夹了点面条放到嘴里偿,还是一点味都没有,而且是那种完完全全的没味。
他在心里暗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我老婆煮的面一向是很重味的,而且看这面的汤色,似乎应该有很重的味道才对啊,怎么吃起来却一点味道都没有呢?这时他又发现,他的鼻子半点香味也没有闻到。
胡新村他们是四川人,喜欢吃简面,简面向来都有一股很浓的简味,可是现在他连那种基本的简味都没有闻道。
这时,胡新村又看着碗里的泡蒜,他心想,就算这面没味道,那蒜味总该不小吧,于是他夹了两大半蒜到嘴里嚼,可刚嚼了两口,他只感觉一股冲味直窜脑门,冲得他两眼冒星星,屯时,他的身体好像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
宁艳早就看出了老公的不对,见状她一边摇胡新村一边问道,老公,怎么了,老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听到关心宁艳的喊叫,胡新村使劲地摇了摇头,又赶紧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下他的身子方才有些知觉。他生怕宁艳担心,所以胡新村赶紧说道,没事,没事,只是被这蒜味冲到了。
可是蒜味冲到了还没说出来,他直感到胃里一整翻山倒海,来不及说话,赶紧跑到厕所里去,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宁艳跟着追了上去,他一边帮胡新村拍背一边担心地问道,老公,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胡新村说,没事,只是有些恶心。宁艳以为他说的是那些不明物质恶心,她想想也差点吐了出来,于是就说,吐吧,吐吧,吐出来就没事了。
听宁艳这么一说胡新村还真吐,他足足吐了十来分钟,别说是昨天吃的海鲜,就算这辈子吃的饭菜要是没消化,可能都被他全部吐出来了,直到吐出丝丝血水方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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