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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知道埃里克·杰克逊已死,但却在埃里克·杰克逊死后依旧在游戏中发现了的存在,这也就是说,有人在埃里克·杰克逊死后依旧再使用他的智能头盔登陆,并沿用的身份参与游戏。
通过游戏录像,他准确分析了在游戏中的所有举动,他通过游戏中的监控录像看见了在中出手救下了恺撒,从那一刻起,就已经猜到了的身份。
而本场游戏之所以设定为,其实也是为了引出。
安妮。
少数人才知道的存在,也是引出的最好诱饵。
他知道一定会上钩。
因此,就用这个虚拟系统复原了安妮小姐。
而这一切如他所料,上钩了。
他在安妮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承认自己就是阿诺,承认自己就是当初欺骗、辜负了她的那个男人。
对于他们之间的生离死别没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将驱逐出去。
毕竟放任一个军情十三处的高级特工在游戏中晃悠,无异于在游戏中放置了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个时候,这个炸弹就会摧毁他辛辛苦苦开创的,甚至是毁掉。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他没想到,阿诺比他厉害得多。
在他已经猜到身份的同时,对方似乎也已经猜到了的身份。
阿诺没有主动戳穿的身份,而是在这一刻才当着他的面提出来。
似乎他也在等待着这一时刻,一个能够将所有问题放到台面上一一算账的时刻。
或许,被钓上钩的人并不是阿诺,而是斯科特。
阿诺或许在知道本场游戏是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他的目的,而这只后的所有,也只不过是顺着斯科特的预想完成了自己的行为预设罢了。
设计与被设计,捕捉与被捕捉,究竟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判断了。
“……看来你的能耐比我想象中要更高一点。”看着,半晌,才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像是在赞美,却又像是在仇恨。
“哼,我对可不会一个卑鄙无耻的人所说出的赞赏感到喜悦。”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
他无惧于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也无惧于还是掌控在手中,他就像一个冷漠的执法者,看到了这个虚拟世界中所发生的一切违背人权的事情,并默默将这一切记在了自己脑海中。
“说到底,你还是在记恨七年前的事情。”看着的头罩,仿佛能够看到七年前的阿诺。
那双灰色的眼睛,这七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一直都燃烧着仇恨。
一直都燃烧着决然。
“斯科特,如果不是你卑鄙无耻地反水,凯瑟琳长官不会死。”
一提到七年前的事情,的语气更加低沉了几分。
他往前走了一步,浑身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那样的人,不应该死在小人的算计中,斯科特,她曾经是那样相信你,认为你是她手下最杰出的特工之一,她对你抱着极大的希冀,你怎么忍心背叛她?!”
“我背叛她?”眯起眼睛,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激动,“如果不是她,我的妻子和孩子都不会死!如果不是她固执地为了抓住的大头目而隐瞒了危险情报,我的妻女不会被炸死在百货大楼中!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她付出应还的代价罢了!”
“所以,你就让她也被炸死在商贸大厦中,让自己的恩师尸骨荡然无存?”
“没错。就算是杀死她一千次,一万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那样冷血的女人,不配坐在军情十三处特别行动组组长的位置上,阿诺,时至今日,你取代了凯瑟琳的位置,但现在的你,和当初的凯瑟琳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地搜集证据,甚至瞒下了埃里克·杰克逊的智能头盔,不就是想摧毁,将组织连根拔起吗。”
“……”
一时之间,
竟无言以对。
他的沉默,不知是默认了所说的所有事情,还是自己也对自己的改变感到几分惊讶。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违法搜集证据的不当之处。
但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只要能够找到,甚至是组织犯罪的证据,他不惜一切代价。
“哦?有意思了,阿诺,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也会违背特工行动守则了。”伊卡洛斯淡淡一笑,带着几分调侃地看着,“我记得你以前一直是个规矩狂人,能够将上万字的特工守则一字不落地全文背诵,甚至将特工守则当作自己的行为准则、人格底线,怎么,现在的你不惜触碰自己的底线,也要将组织一网打尽?”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我只不过是选择了一条自己不会后悔的路罢了。”沉声回应。
“哼,如果凯瑟琳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感慨万千吧。”伊卡洛斯靠着门框,微微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天花板的白炽灯上,那白色的光团,看起来就像是亡者的灵魂,轻飘飘地,升往天堂。
而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地狱中仰望天堂的人。
那团光芒是那么遥远,那么无法触及。
似乎自己尽全力也不可能逃离这个地狱。
这一片黑暗,这一片业火,将永远吞噬着他,将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吞噬干劲。
痛吗?
悲伤吗?
但这一切,都是必须经历的。
因为,地狱,自在人心。
伊卡洛斯低下头,鼓作轻松地吹了个口哨:“不过别担心,伟大的斯科特先生借助生物工程技术,也复原了凯瑟琳女士,也算了了你的心愿。”
“那是恺撒,不是凯瑟琳。”
冰冷地反驳。
“有什么关系,虽然是个没有记忆的空体,但至少恺撒大帝的那双眼睛,那张脸,和凯瑟琳长官如出一辙。”伊卡洛斯看向,“天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恺撒大帝的时候有多惊讶,我甚至以为你当初没有将凯瑟琳彻底杀死,还剥夺了她的意识,投放到中。”
一声冷哼。
“我倒希望是那样,如果真是如此,我就可以一遍遍杀死她,饱尝折磨她的快感了。”
的一句话,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透着对一个人多大的怨恨,才会希望一遍遍杀死那个人?
“所以,你将她的DNA用在了克隆技术上,并成功制造出了克隆人恺撒……斯科特,恺撒在游戏中经受的一切痛苦,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变态的虐杀欲吗。”
“不够,远远不够!我需要凯瑟琳亲身体验这所有的痛苦,只有锋利的刀刃落在她的肉体上,只有听到她绝望的哀嚎,只有看着她在死人堆里挣扎,才能真正让我感到欣慰!”
的这句话,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他的尾音有点儿颤抖,但那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是他深藏了多年的仇恨!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伊卡洛斯与,都沉默着,思忖着,那一字一句中埋藏的痛苦与憎恨。
“……斯科特,真正受到惩罚的,并不是凯瑟琳长官,而是你。”看着,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末日的审判者,“这几年来,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仇恨中,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被仇恨拉入了黑暗,凯瑟琳已经死了,但你活着的每天一天,都是痛苦的,你,才是倍受折磨的那个人。”
“阿诺,你没有资格教训我。不仅是七年前的凯瑟琳,就算是今天的军情十三处,我也要毁掉!你们毁掉了我的人生,毁掉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那么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们都要陪葬!”
“哦,疯狗开始乱咬人了。”伊卡洛斯一笑。
瞪了伊卡洛斯一眼。
“伊卡洛斯,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玩家,而我的身份是,在这里,我才是神明。”
“是嘛,那你尽管试试,虽然我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能够将我淘汰。”伊卡洛斯看着,虽然说话的尾音还是轻的,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严肃。
“伊卡洛斯,你在挑战我?”
“没错。而且,我记得这不是我第一次挑战你。”
伊卡洛斯镇定自若地看着,眼中丝毫没有恐惧。
看着伊卡洛斯那双琥珀般的眼眸,看出了他眼眸深处的沉稳。、
他的确不是一个容易心生畏惧的人。
也不是第一次挑战的权威。
在上一轮游戏中,伊卡洛斯打开了,并获得了的机会,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在中战胜了他,并获得了想要的东西。
那还是第一次,在游戏中有人成功挑战他的权威,并从他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不禁心下不悦。
“伊卡洛斯,我们的账,早晚要算算清楚。”
“算清楚?我们三个人的账是永远算不清了。”伊卡洛斯意喻深长地说,“如果能够来世,希望不要再碰到你们了,两个行走在人间的魔鬼。”
“彼此彼此”回嘴说道。
“……你看到安妮小姐了?”伊卡洛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了。
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颔首。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明媚灿烂,和她相处的那几分钟,我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伊卡洛斯说着,摇了摇头,“阿诺,你的罪,太多了。”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在地狱中赎罪的准备了。”
“地狱……这里不就是地狱吗……”伊卡洛斯说着,微微侧过身。
他的视线擦过产房的门框,落在走廊中。
在昏暗的走廊中,有个人,正站在拐角处的阴影中,他站在白色的柱子下,将自己的身影也隐藏在了其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但那惨白色的灯光落在他浅棕色的发梢上时,却与难以掩盖那双眼眸中的深意。
“看来,这场对话还有个听众呢。”
伊卡洛斯看着亚瑟,淡淡一笑。
“怎么,你也对我们的秘密感兴趣吗。”
亚瑟没有说话,但那沉默,却更是令人不安。
“不介意的话,可以也让我听一听你们的故事吗。”
公爵的声音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亚瑟的视线擦过伊卡洛斯的肩膀,恰看到公爵站在走廊的另一边。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她就像一只安静的波斯猫,行踪诡异,只要是阴影覆盖的地方,都是她能够悄声到达的地方。
“金丝雀?怎么,你终于也对我感兴趣了?”
伊卡洛斯一挑眉,他稍稍侧过身,看着身后走廊中的公爵朝着自己走来。
“我对你不感兴趣。”公爵停下了脚步,她的视线越过伊卡洛斯的肩膀,看到了产房中的与。
正巧,也正盯着她。
看来。
她是来对了。
产房中上演的故事,远比这座医院里的其他故事有意思。
“给你个忠告,在场的几个男人中,我算是相对安全的人,金丝雀,你还是选择我吧,至少下场不会太难看。”
“……你是在对一个屡次被你杀掉的人说这句话吗?那你可找错对象了。”公爵冷漠地打断了伊卡洛斯的话。
“游戏规则,金丝雀,有些事情,我们没办法决定。”
“够了。”
不耐烦地打断了伊卡洛斯还没说完的话,他打了响指。
“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接着,只听到走廊两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什么东西,正从楼上楼下逼近,朝着四楼涌来。
亚瑟不安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往走廊中间走了几步。
他能够感觉到从走廊的两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脚步声而逼近的,还有丧尸的吼声。
耳麦,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随着在场玩家的耳麦中传来了系统的警告音,下一刻,三四十只丧尸从走廊两侧的楼梯口涌了过来!
“该死!”
亚瑟拔出了手枪。
淡淡一笑。
“我说过了,在这里,我就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