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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有意思。
没想到堂堂国会议员、的总负责人,居然还有来求他的一天。
要知道,罗拉夫人向来可是拿鼻孔看人的类型,在组织里,除了教皇和元老,就没有尊重过其他任何人。
似乎所有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卑微的草芥,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干出贩卖人口的事情。
全球百分之五十八的人口贩卖生意都走的是罗拉夫人这条线,可以说,每时每刻,她与她的属下们,都在摧毁其他人的人生。
将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打破,并让许多人陷入了流离失所、痛苦一生的深渊。
这么一个自视能够掌控他人命运的人啊,没想到还有来求他斯科特的一天。
他想到就觉得十分解气。
以往在罗拉夫人那边受到的轻视,也都在此刻得到了报偿。
有意思。
真有意思。
风水轮流转。
没想到,也有其他人来求他斯科特的一天。
“……”
斯科特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夜景。
时针已经转过了数字“12”,深夜的城市,灯光少了几分,城郊的灯光已经完全暗淡,这片光的海洋缩窄了,像是枯竭的海水,被黑夜一点点吸收了最后的生命力。
他看着那远处的灯光,似乎也将夜色融入了自己的眼眸。
他已经度过无数个如此孤寂的夜晚了。
他从来都不肯让自己闲下来。
他的生命永远在燃烧。
他的脚步永远在前进。
他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过去。
不知道是不屑于沉浸在过去,还是害怕回忆会伤害到自己。
曾经走过的路,都是坎坷漫长的,遍布荆棘。
他从那荆棘丛中走来,浑身都是血。
他的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深深烙印着他的灵魂的痛楚。
他不愿意回忆过去。
因为那些永远留在过去的人啊,会让他的灵魂更加痛苦……
斯科特走到了办公桌前,坐在了椅子上。
他双手靠着扶手,背靠着办公椅,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深呼吸后,让他原本僵硬麻痹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暂时将大脑放空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张脸,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个女孩,那个十三岁的女孩,有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他永远记得那张脸。
那是……
恺撒。
圣乔治州·军情十三处
阿诺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查看一份文档。
这份文档是近期与文森有关的人口失踪案的调查情况汇总,包括卡尔与夏洛蒂两条线的追查情况。
自从军情十三处开始调查文森的案子之后,卡尔与夏洛蒂就兵分两路,沿着不同的线索,追查与文森有关的事情,军情十三处追查组织的事情已经不是
一两年了,从军情十三处最开始确立的时候,第一任指挥官就已经将军情十三处的工作性质定性为打击跨国犯罪集团,而其中,最扎眼的组织,自然也被列入了被打击的对象之中。
只不过,组织已经发展了许多年,在国际上的影响太大,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所涉及到的犯罪领域从军工、经济、生物科技、人口贩卖……太多太多,且组织的成员都是经过精心培训的顶级杀手与犯罪分子,确实不是一下子能够连根拔除的。
为了调查组织,军情十三处也付出了许多代价。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组织的调查工作会因此停滞。
相反。
曾经付出的代价,曾经牺牲的那些人,反而化成了一缕光,激励着现任军情十三处调查员前赴后继地走上这条路。
卡尔与夏洛蒂,自然知道捣毁组织对阿诺来说,相当于是毕生夙愿,因此,在调查工作方面,更是丝毫不敢延误。
自从得到了文森这条线索之后,卡尔与夏洛蒂带领着各自的手下,轮班倒,总算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发现。
卡尔这边,沿着停车场的监控录像追查,比对大数据人口系统,查找全国范围内与文森有关的信息,经过全国人口信息系统的比对,的确找出了几百个与四季酒店地下停车场录像相似的人脸,但那也只是粗略地比对,并且只是将寻找范围缩小到了全国的几个州,无法精确到具体某个人。
夏洛蒂那边,根据阿诺的指示,采用了科尔公司研发的,成功在四季酒店地下停车场检测到了与已知登记人员DNA不符合的样本,并且已经将DNA移送全国DNA进行比对,比对结果已经出来,顺着DNA检测结果,查到了文森曾经的入狱记录。
顺着这条线索,可以知道文森的真实身份,并且通过全国人口数据系统,能够调取出他所有相关的细化线索,包括出生年月,出生地,血型,家族成员等都详细可知。
如果将两边的线索进行比对,就可以缩小调查范围,大致侧写出文森的行为轨迹、近几年所做的事情。
阿诺倾身靠向了椅背,在脑海中描绘了文森的生平。
文森。
男。
出生于俄亥俄州的城郊小镇,在小镇里度过了童年。
根据俄亥俄州当地的记录可知,文森并不是一个让家长省心的孩子,在他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母亲把他寄养在了外祖母家中,他的外祖母是个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平日里不管孩子,这也就让从小没有父母陪伴的文森因为缺乏父母管教,逐渐变成了一个问题儿童,平日里打架斗殴、逃学嗜酒都不在话下。
文森十五岁的时候,独自来到了圣乔治洲,在那之后,关于他的社会信息记录就寥寥无几了,既没有记录说明他曾经在哪里工作过,也没有相关的社会保障记录说明他的生活情况,这个人,就仿佛滴入海洋的水滴,从此再也没有踪迹了。
阿诺靠着椅背,默默地想着。
能够将一个人的行为轨迹、社会信息抹杀得这么全面的,也就只有组织能够做到了。
而过了许多年,政府系统中与文森有关的记录,也就一份走私军火的入狱记录了。
或许经过了那几年的沉浮,文森已经在组织中取得了一定的地位。
如果是走私军火的话……
应该就是了。
而且如果是当场抓获文森的话,可以看出,那个时候他只是负责走私军火的人,而不是藏在幕后的人。
做事的人与管理层的地位是不相同的,各自所承担的风险与获得收益也是大不相同的。
根据那份走私军火的调查报告可知,当时文森在组织中的地位并不高,或许对于走私军火也没有太多经验,因此被抓,似乎也并不是不合理。
阿诺皱起了眉头。
在文森被捕的这起走私案中,疑点重重,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撞到了一起,这些错误完全都是新手走私犯所犯的错误,组织一直以隐秘行事著称,真的会将走私军火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粗心马虎的新人吗?
这一点,也与组织一贯的做事风格不符合。
阿诺侧过脸,用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带着的白色手套已经有点儿脏了,他眼角余光看到了手套上黑色的墨水的污渍,他便用右手捏着左手手套的外侧,将左手的手套脱到了半个手掌的位置,随后用左手捏着右手手套的位置,将右手的手套也卷到了半个手掌的位置,最后双手摩擦着,将双手的手套都外翻着脱了下来,外层在内,内层在外,将用过的手套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抽屉,第三层。”
他低声说了一句话,办公室的智能系统听到了他的声音,自动打开了办公桌第三层的抽屉。
抽屉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个满是白色无菌棉布手套的盒子,盒子自带感应系统,感应到抽屉被打开后,自动递出了一个干净的白色手套,阿诺右手抓着左手手套的里层,戴上了左手手套,再用已经带着手套的左手拿着右手手套的外层戴上了右手手套。
这一套流程下来,他动作十分娴熟,仿佛一个专业的医务人员。
带上手套之后,抽屉自动关上了。
阿诺便又靠在了办公椅上,抬手,用手揉了揉眉头。
正在这时,卡尔走了进来,他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阿诺靠在了办公桌上,一如既往穿着灰色的衬衫,一头白色的头发衬着略显苍白的皮肤,白化病人的病态在他身上似乎还有几分美感。
他就靠着办公椅暂时休息片刻,看起来似乎有点儿疲惫,卡尔一时不忍心打扰他。
但眼角余光看见了自己手中拿着的工作本,却也知道现在工作的重要性。
“……老大。”
卡尔停顿了几秒,还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