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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的眼神变得恍惚,右手上的酒杯被放了下来,旁边的声音渐渐消失,隐隐约约的他好像艾迪在他身边鼓舞般的拍拍他的肩膀。
“艾迪。”马丁把脸埋进胳膊里,一个年近三十的人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时间回到两年前。
那天,艾迪救下了一个中年的猎人,当调查兵团的人汇合时,中年男人空洞的双眼像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次调查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当他们回到玛利亚之墙内,那个被救下的中年男人已经没有的踪迹。
那天晚上,艾迪但是心情似乎很差,他本不是什么爱喝酒的人,但那一晚,他喝了整整五瓶酒。
“马丁,我感觉自己好没用。”艾迪双目不聚焦的对着马丁喃喃道,似乎眼前的不是马丁而是别的场景。
马丁不知道他今天到底经历过什么,他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沉默的陪着艾迪罢了,就像艾迪陪伴失意的自己那样。
艾迪毕竟是个对生活有着积极态度的人,第二天,他恢复了以往的深情,依旧还是那个乐于助人笑容爽朗的艾迪。
在艾迪爽朗的大笑声中,马丁的视线渐渐回到旅店的众人身上。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没用的人,艾迪经历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帮上忙,甚至是在艾迪那么苦恼失意的时候都没有告诉艾迪一声他根本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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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西斯团长,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
我一口饮下道尔科斯敬来的酒,将视线转向一旁兴致勃勃喝酒的皮克西斯。
“讲!嗝!”皮克西斯打了个酒嗝爽朗道。
希瑞的注意力从远处懊悔哭泣的马丁移到他对面那个体态娇小但神采奕奕的少女身上,这个少女仅凭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凶手,比起灵敏的感知力,她的其他实力一定也不凡。
“下次出玛利亚之墙的时候,请带上我。”我饶有兴趣的看着皮克西斯说道,眼神里亮晶晶的都是对出墙的兴奋。
……
皮克西斯咧着笑的嘴僵住了,他反应过来我说的话神态逐渐凝重起来。
“普通人是不可以到墙外的。”
代替皮克西斯的是希瑞冷冷清清的回答,间接拒绝的我的请求。
希瑞宝蓝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冷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探究的意味深长。
“我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你们不必在乎我的安危。”我耸耸肩身体往后倾斜无所谓的说。
“你们会想,我既然这么强为什么还要求和你们一起出墙,我完全可以跟猎人父子那样偷偷翻墙过去,不需要走什么大门。”我眯起眼饶有兴致的扫视在场的所有调查兵们。
“除了想出去以外,我希望亲爱的皮克西斯团长可以给我一台立体机。”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旅店原本兴奋的气氛逐渐冷却下来。
“你不是士兵。”希瑞的声音再次响起。
“立体机是军事重物,不可以随便给普通人。”这时皮克西斯终于发话了,只见他严肃的看着我双手交叉立在桌子上。
“这样啊。”我的视线逐渐在众人的立体机上游移。
“那就别怪我用不好的手段拿到它了。”我幽幽的站了起来,其他调查兵脸上严肃起来,手不断在伸向腰边的剑,神经绷紧害怕下一步我就会杀死他们抢夺立体机,完全不当我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
“噗!”看到他们吓得正襟危坐的样子,我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别那么当真。”我一屁股又重新坐回座位,但气氛并没缓和,调查兵们大气不敢出一声,希瑞和皮克西斯则紧皱眉头陷入思考。
一会儿,皮克西斯打破了僵局。
“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前提是你加入调查兵团。”皮克西斯说。
“可以!”我毫不犹豫的接受,加入又如何呢,等玩腻了在走就是,反正他们也拦不住我。
我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奸诈了不少。
皮克西斯被我看的发毛,他赶紧拿起他的酒大口喝了一口压压惊。
“索拉以后就是我们团的一员了,大家高兴点!”老好人克里斯领头缓和气氛鼓起掌,鹤立鸡群很是显目。
“啪啪啪”紧接着皮克西斯也鼓掌,接着是我。
我犀利的扫视那些还呆呆愣愣的调查兵,吓得他们一个激灵赶紧跟着一块鼓掌。
掌声持续了一分钟,引得不远处的旅店老板连连回目,他可一点都不理解这群疯子整天在想什么,他们不禁黄了他的生意,还让宪兵把他的马夫当成杀人犯带走了,简直是太烦了,能不能赶紧走。
可惜远处那群调查兵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怨念,该吃吃该喝喝,依旧热火朝天的嬉笑着。
尽管掌声持续了很长时间,可我注意到有个人并没有随波逐流,那个人就是希瑞。
只见希瑞眉头紧锁,盯着我的眼眸里有许多情绪暗暗涌动。
我觉得他可能是对我刚才那句类似于在场的都是弟弟的话所困惑,毕竟调查兵团里的兵长一职可是代表最能打的意思,被我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嘲讽了,不爽是肯定的。
兵长吗?也不知道那个豆丁现在怎么样了。
我神色一暗,想起了远在希娜之墙地下街道苟且偷生的利威尔。
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啊,我由衷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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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的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地下街的某个房间内,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静坐在地上,双手环腿的注视着地面,了无生气的仿佛没有生命一样。
她死了。
床上的那个黑发女人还是没有熬过这一劫,今早凌晨的时候,利威尔发现她早已经没有了生气。
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但他从未正面称呼过她一声母亲,她也从未正面对他好一分,只会不断的抱怨酗酒打骂责备他,从未让他感受过一分一毫的小孩子感受过的温暖。
现在她死了,利威尔反而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轻松的他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呼吸困难。
眼眶干涩,他知道自己不会哭。
吱嘎——
一个体态高挑削瘦带着牛仔帽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黑发女人,他的瞳孔逐渐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