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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炎炎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客栈里并没有人出去,估计都猜到这是兵匪。
她快速把衣服都穿好,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转到空间。
果然那些人没什么耐心,她才穿好衣服,那些人一哄而入,冲进客房,挨着门踹开。
把住客押犯人一样押出去。
史老二已经无力反对,哭丧着脸,一遍遍地哀求:“军爷,他们都是外地来的客人,你们千万给他们留一些盘缠,不然他们走不了。”
“啪”,那些人给了他一个嘴巴子,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隔壁门被砰的一脚踹开的时候,谢炎炎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军爷,求求你,不要拿走,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是我们安身立命的银钱。”
“滚!”男人一声粗野的怒喝,随着一阵拉扯,扑通一声响,传来妇人的大哭。
接着就听见女孩惊恐地哭叫:“娘,娘,救我……”
谢炎炎这边也被人一脚把门踹开,不知道使了多大劲,门板都被踹掉了。
谢炎炎心惊胆战,鼻腔里都是门板拍起的灰尘腥味儿。
进来的是两个军汉,踹开门,翻找行李。
谢炎炎站起来急忙往外走。
“你站住,”那人喊住谢炎炎,“你的东西嘞?”
“没东西。”
“怎么没得东西?”
“年纪小,出门在外没带东西。”
“那肯定在你身上,让我们搜一哈。”
谢炎炎考虑是不是用大石砸死他们?
隔壁女人的男人和两个儿子都闯到女宾这边,看到军汉在拉扯妇人和那个女子,都大喊住手。
军汉恼了,一刀把最前头的年轻男人砍了。
鲜血喷射出来,妇人再次尖锐地叫起来:“川儿,川……捏美女这些杀千刀的,凭什么砍我大儿?”
她男人和小儿子赶紧把包袱递给了军汉,把妇人拉走,把那个女孩子也拉走。
一出门,那妇人正好看见谢炎炎从隔壁房间出来,清清冷冷的,而那两个从她房间里出来的军汉也没把她怎么样,忽然就暴怒了。
“你这个贱人,害了我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妇人扑过来就撕扯谢炎炎。
许文容和谢安奉已经从男宾那边也跑过来,看到这妇人的样子,谢安奉不由得一脚踹过去。
那妇人被踹得倒飞又撞在墙上,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本来想伸咸猪手的两个军汉,看谢安奉和许文容是硬茬子,没敢吭气,任由他们带着谢炎炎到院子里。
“所有人听着,把金银细软首饰都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拿人。”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抢我们的财物?”
到底是有人不忿,财物被抢,谁也不愿意。
“我们是谁?我们是去京都勤王的王师!陛下有难,我们要去营救,不然,大秦就是一盘散沙。你们想过安生日子还是要靠我们卖命。”
领头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说得冠冕堂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先借你们的银钱,营救了陛下,也就是营救了你们。”
两个军汉抬了一个箩筐,吆喝大家把金银细软珠宝首饰都放筐里。
凡是不肯拿银钱或者物资出来的,直接砍,院子里血腥一片,史老二大哭,这客栈是彻底毁了。
军汉们挨着抢,很快又到了那对母女跟前。
那妇人包袱被抢了以后,彻底疯魔了,她指着谢安奉和许文容说:“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抢他们?”
军汉看看空手的谢安奉和许文容,说:“银子掏出来。”
“我们没有银子。”
听谢安奉这么说,那个妇人愤愤不平地揭发:“你们能一下子开三间上房,怎么会没银子?”
军汉们拔刀对着谢安奉的脖子说:“快点,拿出来!”
“我们本来有银子。”谢炎炎从后面走出来,拦住要发怒的谢安奉,指着踹她门的军汉说:“我包袱里的200两银子都被他拿去了。”
“你胡说,我没拿。”那人气坏了,“我刚才去你房间,一个铜板也没有。”
“铜板是没有,但是有200两银子。不信,你们搜他身。”
那个当官的不冷不热地说:“魏小斌,拿出来。”
“我真没……”
他话未落,当官的一把撕开他的胸襟,里面滚落出来一个银袋子,当官的打开,里面两个大银锭子,一个足有50两。
“这是什么?”当官的阴恻恻地问魏小斌,“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好了?”
魏小斌吓得魂飞魄散,指天发誓道:“我真不知道这银子怎么到我怀里的,她房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么大个银袋子,我是傻了才塞自己怀里。”
“他还有两个,那个人塞在两个裤脚里了,一边一个。”谢炎炎指着另外一个踹门的绑腿裤脚。
许文容立即把谢炎炎推到自己身后去了。
【女孩子不能指着男人的裤脚说话】
谢炎炎:哦,我刚刚转了两锭银子放他裤腿里了嘞。
当官的一怒之下,把那人的裤腿用剑挑了,咕噜滚出来两锭银元宝。
两名军汉扑通跪下:“大人,我真的没拿……”
话未落,“噗~噗~”,脑袋掉了。
胆小的住客“啊~”尖叫起来。
大家都不敢拖延了,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的金银珠宝交出去。
那伙匪徒抢了大家的随身家当,就去牵马车,院子里所有的马车,马厩所有的马,都被牵走拉走了。
住店的人都绝望地哭了起来。
谢安奉和许文容急得好几次要拼命去抢马车,双驱马车是陛下赐的,丢了会治罪啊!
谢炎炎只说了一句:“不用管,那马车会回来的。”
“怎么会?”
“会!”
不仅这次的会,原先抢的马车也会。
那些人抢了金银、马车和马匹,满载而归。
谢安奉不由自主追出了客栈,看着滚滚烟尘而去,着急道:“炎儿,你说马车会回来?”
“会!”
她再次肯定地回答道。
邻居们听着马蹄声远去,才敢来史家,大家都没办法,大秦开始乱了,自认倒霉吧。
整个客栈里一片捶胸顿足的哭声。
看他们回来,那妇人指着谢安奉和许文容,疯狂地说道:“他们是一伙的,那些人就是他们几个引来的,他们是提前踩点的。”
“呵,你想怎样?”许文容冷冷地问。
“你们赔我们的损失,赔我们的银钱,赔我们的金银首饰。”
“没钱!”
“那把她卖了,用她抵债。”妇人指着谢炎炎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