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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炎炎忽然抬头看了青锦一眼,青锦吓了一跳,马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
谢炎炎又把目光转向绢帛,仔细地又看一遍。
“青锦,你把陈敬尧的情况给我说一下?”周少羽没有回京都,他去了南海王封地,谢炎炎有些担心他。
大司马陈敬尧,是京都哪个世家的子孙?
“陈敬尧是琅琊陈家的嫡系次子,他是皇帝的人,不是熙王的人。”青锦说,“他出征讨伐南海王,其实不单是熙王的意思,陛下一直也有这个心愿。”
宣文帝的帝位,是杀了自己的堂兄夺来的,东海王,北海王和南海王,三个异姓王都是当年陪前朝皇帝建国时的大功臣。宣文帝不容他们是可以理解的。
其他二王已经以“谋逆”或者“里通外国”的罪名砍头,只剩下南海王周孝诚了。
谢炎炎低头看绢帛上的信息,心算朝廷大军的行程。
大司马陈敬尧是七月初一从京都出发,那么现在已经出发大半个月,离南海王的封地不远了。
“周世子现在哪里?”谢炎炎问青锦,语气依旧淡淡的。
青锦摇头,她真不知道。
“谢小姐,我马上查可以吗?”
“不必了。”谢炎炎想着陈敬尧马上到南海王封地,临时去查只怕来不及了。
谢炎炎自刚才听到青锦的心声,便警惕起来。
眼下这个时代,是个乱打乱斗的时代,楚西望和周少羽、太子,有一天终究会对上吧?
她喊楚西望大哥,是真的把他当大哥,其他的,她不会参与。
所以,尽管她心里着急周少羽和太子到底怎么样了,也不想在青锦面前表现出来。
把绢帛往兜里一塞,说:“你一路风餐露宿辛苦了,这几日我担忧嫂子,也没吃好,咱们晚上好好吃一顿。我先简单给你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客栈有个烤炉,做烤饼的,谢炎炎看见过,临时起意,向客栈借用一下烤炉,做简单又美味的蛋挞!
准备好原料,蛋挞皮、鸡蛋、淡奶油、牛奶、白砂糖、甜炼乳。
在大碗里把淡奶油、牛奶、甜炼乳、白砂糖都倒入,用打蛋器搅拌匀。
磕四个鸡蛋,加入搅拌均匀的牛奶混合液中,继续搅拌直至均匀,蛋挞液搞定。
烤盘上放上油纸,把蛋挞皮放好,把蛋挞液倒入八成满。
用夹子把烤盘夹着放进烤炉里。
烤炉里的温度很高,不比烤箱差,在木炭的烘烤下,温度肯定超过240度。
她在做的时候,客栈的厨师也在好奇地看,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种做法,他在旁边想问问,但是谢炎炎本来话就不多,只告诉他:“你看着吧,就是这么做的。”
谢炎炎看着蛋挞在烤盘上渐渐地中间的蛋液开始沸腾,鼓泡,最后慢慢地变得有些焦糖色,就用夹子把烤盘拿出来。
蛋挞的香味儿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冒出来了。
大肚子烤炉,烤架并不大,她一次只做了16个蛋挞。
她拿了个蛋挞尝尝,味道很不错了,主要是刚出炉,所以感觉比炸鸡店的蛋挞要好吃多了。
等待蛋挞烘烤出炉的时间,她拿出两斤面粉,叫厨师帮忙和面,烙几张热饼,自己动手做鸡肉卷。
许文容这两天因为谢炎炎去照顾宋泠泠,还以为再也吃不上谢炎炎做的饭菜了,没想到谢炎炎一回来就给他一个大惊喜。
鸡肉卷很好吃,饼的韧劲儿,炸鸡柳的香脆,生菜和青瓜的清香,胡萝卜的清甜,加上甜面酱,真的是欲罢不能。
蛋挞,糖的甜,蛋的香,黄奶油的浓郁,这是许大公子自出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鸡蛋做法。
青锦更高兴,她和青山都是“锦绣山河”组的,青山最近一段时间,嘚瑟吃过甜水瓜,吃过带各种馅儿的馕饼,还吃过冒气儿的酸梅汁,妒忌得另外一组的都要揍他。
青锦终于知道了,下一个要挨揍的肯定是自己了。
“谢小姐,我给主子说一声,干脆我跟着你算了。”青锦笑嘻嘻地说,“这次送信,我是把青秀和青河都打败了才争取到的。”
谢炎炎这才明白,怪不得这傻孩子饿了几天了,还笑成那样。
谢炎炎从桌子下面的篮子里拿出十来个橘子,去皮,用一个手工榨汁机榨鲜果汁。
青锦抢过去,笑嘻嘻地说:“我家主子说了,在谢小姐这边一定要眼里有活。”
“楚大哥客气!”
“不是客气,我家主子真的很敬重谢小姐,因为纸坊里几个不长眼的气着谢小姐了,我家主子把纸坊都废了,那起子小人,都赶走了。”
谢炎炎很是惊讶,那么大一个纸坊,说废就废了?
青锦不在乎地说:“做奴才的就应该都听主子的,规矩都不懂,这种人怎么能干成事?主子算客气了,只是撵走他们,换个主子,能要他们命。”
许文容和谢炎炎都没说什么,其实是认可的,哪有上司决定做什么事,下面的人一直指手画脚。
说着话,青锦很快榨了三大碗橘子汁,谢炎炎在果汁里加了一些冰块,又加了一点上次收的野蜂蜜。
“太好喝了,大夏天喝一碗这个真的是圆满了。”青锦再次说,“谢小姐,我跟着你吧,我会骑马,会打架,力气活我都能干。”
“楚大哥肯放你?”
“主子可好说话了。”青锦巴巴地说,“只要谢小姐同意,我家主子肯定放人。”
“不要。”谢炎炎直接拒绝了。
青锦一下子萎了:“唉,我和青河青秀打赌,说我肯定能留下,他俩说我留不下,我输了!”
三人吃饱喝足,鸡肉卷还剩下5个,蛋挞一共16个,吃了10个,还剩下6个。
“谢小姐,大司马陈兵南海王封地,你要不要帮帮周世子啊?”
这话问得很自然,好似无意。
青锦在试探她的态度,在这群雄逐天下的豪赌里,看她到底如何站队。
“你主子希望我帮他?”
“没有!是我自己随便问问。”
“我只是一名流犯,苍生不该我管,我只求把自己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