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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乳牙是会掉会换的,但不是被人打掉,这口气不给小包子出了,以后小包子会留阴影。
马车很快到了家门口,谢炎炎跳下马车,从自己背包里掏出来好几套衣衫,给他们几个说:“都穿上,帽子也戴上。”
“这是什么?”
“挨打服!”
“......”专门挨打的?
不过都很听话,换上。
“哥,你把马车停好,我们去一趟赵金沙家。”
谢零榆和苏喆一下子都慌了,姐姐怎么会突然要去赵金沙家?她已经知道了?
“姐,为什么要去赵金沙家?”谢零榆紧张地问。
“你说呢?”谢炎炎生气地说,“被人家打了还要忍着?”
谢零榆顿时萎了:“姐,我自然不会忍着,我和苏喆准备明天把他家柴草堆点了。”
“你就这点出息?点他柴草堆算什么?我还以为你把他给点了放天灯。”
谢零榆目瞪口呆,点,点人?放天灯??
“姐,他叔是赵督军,我们搞不过的,我和苏喆计划先点柴草堆,再把他家庄稼拔了......”
“不必!他们不是打你们吗?走,姐带你们正面打回去。”
谢勇气死了,原来他们真的是被打了,还说摔的!
“走,妹妹说的对,我们一大家子,怎么也不能被他们欺负了。”谢勇说,“我们去找他父母。”
“找他父母没用,这里的小孩都被他打过,我们是流犯,都打我们。”
苏喆其实挨的打最多,他念书好,那些孩子一个字都不认识,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人,谁念诗,就揍谁。
“没人教育,我来教育。”谢炎炎又走出双手抄兜,不知道谁是对手的步伐。
小包子哇地一声哭出来:“姑姑,他们推我,明明是我的胶泥,他们硬说是他们的,说整个军垦区都是他家的,我们只配吃屎。”
“苏喆,你们都说说,他还说过什么,都告诉我。”
苏喆看谢炎炎坚持要去赵家理论,就大胆地说赵金沙如何欺负他们的,反正躲着也挨打,不躲也要挨打,横竖是死,那就反了吧!
苏喆和谢零榆一瞬间脑子里装满了陈胜、吴广,刘邦、项羽......
酉时末,博罗县的天还是亮的,军垦队里已经下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家来。
看着西部“低贱区”的流犯竟然敢到东区来,还是去找赵金沙家,马上都围住谢炎炎吓唬。
“谁叫你们过的马路?贼囚,滚回去!”
“这还有王法吗?犯人窜到这边来干什么?”
“还以为是京都来的大小姐呢?呸!”
谢勇脸红脖子粗,谢零榆和苏喆都觉得很难堪,小包子吓得紧紧抱着谢炎炎的脖子。
谢炎炎最讨厌和人家嘴斗了!
只见那几个义愤填膺的人说得正得意,身边一棵茂密的枫杨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从根部断裂。
不偏不倚,把这几个人都砸在树下。
惨叫声只发出几声,下面的人有的晕过去了,有的不敢大声叫,叫的越响疼得越狠。
大树倒下,把紧挨着的那几户人家的房子也砸塌了。
“轰隆隆”的巨响,把东部农庄的大人、孩子都吸引出来了,其中赵金沙也在。
他一出来,街里的一群孩子都跑出来,他们一眼就看见了谢零榆和苏喆。
顿时赵金沙像看见癞皮狗一样,指着苏喆和谢零榆说:“竟敢到东庄来,狗奴才,杀了!”
一大群孩子,嗷嗷叫地向谢零榆、苏喆冲来。
谢炎炎站在街上,看着赵金沙的家。
他家是这附近少有的高门大户,院子极大,看过去,应该是三进的大院子。
三米左右的青砖墙,青灰色瓦,连大门都带着耳房,门口两个风水石鼓。
整个东庄的房子和西庄的房子完全两样,就连其他户人家房子也是两进的院子,全部是青砖墙。
这里出进的孩子穿的也不错,远非西庄的流犯们和闲杂人等所能比。
赵金沙让人打谢零榆和苏喆,一声吆喝,左右邻居家的孩子就都出来了,把谢炎炎五个围在中间。
谢勇立即挡在前面,这群孩子说起来都不小了,十二三岁,在古代,像吕冲都上阵杀敌做上伯长了。
要真打起来,他们真可能被打死,现在他们身份低微,被打死也就只能白白死了。
“揍他们,敢跑到东庄来,不知死活!”
“把这些贱囚打死。”
听到赵金沙带着这些孩子要打人,有大人出来的,也冷漠地看着,只是口里似乎很不在意地提醒了一句:“别在家门口打死人,不吉利。”
谢零榆和苏喆都很后悔,他们当时就不该接谢炎炎,就该躲起来,脸上伤过一天就能好的。
谢炎炎也不吭气,看着赵金沙。
“赵金沙,谢雨生的牙是你给磕掉的?”
“你说这个小囚徒?昂,是小爷摔的,未经我的同意就挖胶泥,自然打死勿论!”
“这是赵督军教你的?”
“贱丫头,你套什么话?大伙,你们去,把贱丫头抓住,把她衣服扒了!”
“赵金沙,你死定了!”谢炎炎说。
一句话落,就看见赵金沙忽然原地消失,再看,已经在门口高高的水杉树梢上。
水杉这种树,长得特别直特别高,宝塔一样,侧枝茂密,相对比较脆弱,赵金沙想下来是不容易。
下面的孩子惊呆了,金沙在上面大声哭喊:“娘亲,爹,救我!”
其余几个孩子,指着谢零榆他们说:“肯定是他们搞的鬼,揍他们。”
话落,忽然一个个发现眼睛看向地面,好像视野极其宽阔?
“啊~”
都挂在水杉树上了。
金沙因为又哭又挣扎,“啪唧”掉下来,不过很不巧,只摔了屁股墩儿,没掉牙。
那就再挂上去。
继续掉,这次摔掉了三颗门牙。
谢炎炎把他又挂上去。
指着那几个在树上挂着的小霸王说:“你们听好了,今天你们受的,只是你们欺负别人的百分之一。水杉树不好救,也不好下来,如果摔死,那是你们该受的。”
“别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们能欺负别人,别人就不敢反抗,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下次敢再欺负西区的任何孩子,我就把你们扔到河里喂毒虫。”
赵督军的大嫂出来,看见金沙挂在树梢上哭得凄惨,大喊:“西区的犯人来杀人了!”
东区与西区是阶层的差异,他们怎么能允许西区的人爬在自己头上?
“打死这些贼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