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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督军的侄子照打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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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乳牙是会掉会换的,但不是被人打掉,这口气不给小包子出了,以后小包子会留阴影。

    马车很快到了家门口,谢炎炎跳下马车,从自己背包里掏出来好几套衣衫,给他们几个说:“都穿上,帽子也戴上。”

    “这是什么?”

    “挨打服!”

    “......”专门挨打的?

    不过都很听话,换上。

    “哥,你把马车停好,我们去一趟赵金沙家。”

    谢零榆和苏喆一下子都慌了,姐姐怎么会突然要去赵金沙家?她已经知道了?

    “姐,为什么要去赵金沙家?”谢零榆紧张地问。

    “你说呢?”谢炎炎生气地说,“被人家打了还要忍着?”

    谢零榆顿时萎了:“姐,我自然不会忍着,我和苏喆准备明天把他家柴草堆点了。”

    “你就这点出息?点他柴草堆算什么?我还以为你把他给点了放天灯。”

    谢零榆目瞪口呆,点,点人?放天灯??

    “姐,他叔是赵督军,我们搞不过的,我和苏喆计划先点柴草堆,再把他家庄稼拔了......”

    “不必!他们不是打你们吗?走,姐带你们正面打回去。”

    谢勇气死了,原来他们真的是被打了,还说摔的!

    “走,妹妹说的对,我们一大家子,怎么也不能被他们欺负了。”谢勇说,“我们去找他父母。”

    “找他父母没用,这里的小孩都被他打过,我们是流犯,都打我们。”

    苏喆其实挨的打最多,他念书好,那些孩子一个字都不认识,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人,谁念诗,就揍谁。

    “没人教育,我来教育。”谢炎炎又走出双手抄兜,不知道谁是对手的步伐。

    小包子哇地一声哭出来:“姑姑,他们推我,明明是我的胶泥,他们硬说是他们的,说整个军垦区都是他家的,我们只配吃屎。”

    “苏喆,你们都说说,他还说过什么,都告诉我。”

    苏喆看谢炎炎坚持要去赵家理论,就大胆地说赵金沙如何欺负他们的,反正躲着也挨打,不躲也要挨打,横竖是死,那就反了吧!

    苏喆和谢零榆一瞬间脑子里装满了陈胜、吴广,刘邦、项羽......

    酉时末,博罗县的天还是亮的,军垦队里已经下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家来。

    看着西部“低贱区”的流犯竟然敢到东区来,还是去找赵金沙家,马上都围住谢炎炎吓唬。

    “谁叫你们过的马路?贼囚,滚回去!”

    “这还有王法吗?犯人窜到这边来干什么?”

    “还以为是京都来的大小姐呢?呸!”

    谢勇脸红脖子粗,谢零榆和苏喆都觉得很难堪,小包子吓得紧紧抱着谢炎炎的脖子。

    谢炎炎最讨厌和人家嘴斗了!

    只见那几个义愤填膺的人说得正得意,身边一棵茂密的枫杨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从根部断裂。

    不偏不倚,把这几个人都砸在树下。

    惨叫声只发出几声,下面的人有的晕过去了,有的不敢大声叫,叫的越响疼得越狠。

    大树倒下,把紧挨着的那几户人家的房子也砸塌了。

    “轰隆隆”的巨响,把东部农庄的大人、孩子都吸引出来了,其中赵金沙也在。

    他一出来,街里的一群孩子都跑出来,他们一眼就看见了谢零榆和苏喆。

    顿时赵金沙像看见癞皮狗一样,指着苏喆和谢零榆说:“竟敢到东庄来,狗奴才,杀了!”

    一大群孩子,嗷嗷叫地向谢零榆、苏喆冲来。

    谢炎炎站在街上,看着赵金沙的家。

    他家是这附近少有的高门大户,院子极大,看过去,应该是三进的大院子。

    三米左右的青砖墙,青灰色瓦,连大门都带着耳房,门口两个风水石鼓。

    整个东庄的房子和西庄的房子完全两样,就连其他户人家房子也是两进的院子,全部是青砖墙。

    这里出进的孩子穿的也不错,远非西庄的流犯们和闲杂人等所能比。

    赵金沙让人打谢零榆和苏喆,一声吆喝,左右邻居家的孩子就都出来了,把谢炎炎五个围在中间。

    谢勇立即挡在前面,这群孩子说起来都不小了,十二三岁,在古代,像吕冲都上阵杀敌做上伯长了。

    要真打起来,他们真可能被打死,现在他们身份低微,被打死也就只能白白死了。

    “揍他们,敢跑到东庄来,不知死活!”

    “把这些贱囚打死。”

    听到赵金沙带着这些孩子要打人,有大人出来的,也冷漠地看着,只是口里似乎很不在意地提醒了一句:“别在家门口打死人,不吉利。”

    谢零榆和苏喆都很后悔,他们当时就不该接谢炎炎,就该躲起来,脸上伤过一天就能好的。

    谢炎炎也不吭气,看着赵金沙。

    “赵金沙,谢雨生的牙是你给磕掉的?”

    “你说这个小囚徒?昂,是小爷摔的,未经我的同意就挖胶泥,自然打死勿论!”

    “这是赵督军教你的?”

    “贱丫头,你套什么话?大伙,你们去,把贱丫头抓住,把她衣服扒了!”

    “赵金沙,你死定了!”谢炎炎说。

    一句话落,就看见赵金沙忽然原地消失,再看,已经在门口高高的水杉树梢上。

    水杉这种树,长得特别直特别高,宝塔一样,侧枝茂密,相对比较脆弱,赵金沙想下来是不容易。

    下面的孩子惊呆了,金沙在上面大声哭喊:“娘亲,爹,救我!”

    其余几个孩子,指着谢零榆他们说:“肯定是他们搞的鬼,揍他们。”

    话落,忽然一个个发现眼睛看向地面,好像视野极其宽阔?

    “啊~”

    都挂在水杉树上了。

    金沙因为又哭又挣扎,“啪唧”掉下来,不过很不巧,只摔了屁股墩儿,没掉牙。

    那就再挂上去。

    继续掉,这次摔掉了三颗门牙。

    谢炎炎把他又挂上去。

    指着那几个在树上挂着的小霸王说:“你们听好了,今天你们受的,只是你们欺负别人的百分之一。水杉树不好救,也不好下来,如果摔死,那是你们该受的。”

    “别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们能欺负别人,别人就不敢反抗,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下次敢再欺负西区的任何孩子,我就把你们扔到河里喂毒虫。”

    赵督军的大嫂出来,看见金沙挂在树梢上哭得凄惨,大喊:“西区的犯人来杀人了!”

    东区与西区是阶层的差异,他们怎么能允许西区的人爬在自己头上?

    “打死这些贼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