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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来临,大部分小巫师们都回家了,霍格沃茨一下就变得空荡荡。格雷窝在办公室,他看着凝缩越来越大的魔力源石,现在的他实力比半年前也不知提高了多少。
他写了一封信,准备寄给父亲桑特,表示自己这次圣诞节不回去。猫头鹰棚屋位于西塔楼的最顶层。从西塔楼位于八层的塔楼底部,经过一条狭窄的螺旋形楼梯,可以通向顶部的猫头鹰棚屋。
为了方便猫头鹰进出,棚屋的窗户没有安装玻璃,因此棚屋非常阴冷。地板上散落着稻草、猫头鹰粪便以及猫头鹰吐出来的鼠骨。最顶端的栖枝上有成百上千只猫头鹰。
格雷招呼自己的猫头鹰路路,结果却有两只猫头鹰同时笔直向他飞来。一只是路路,另一只……他看了看这个花色,嗯……唐克斯的?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维瑟?
路路先快一步,它落到格雷面前的木头台子上,还没站稳,就被随后到来的维瑟撞飞,维瑟骄傲地抬起爪子,让格雷取走信件。
路路愤怒地咕咕了两声,在格雷头顶飞了一圈后冲向维瑟,开始反击,两只猫头鹰不停争抢着木台子的位置。
格雷已经习惯了。
上学时候,他和唐克斯的猫头鹰就经常互啄,五年级时候甚至还轰动了整个猫头鹰棚屋,引发了一场猫头鹰的群架。
他把信拴在路路腿上,摸了摸它的头,它高兴地跳了两下就飞出棚屋。
维瑟全程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格雷,当格雷从拿走信的时候,维瑟还不忘啄他一下。
“亲爱的格雷:
恭喜你啊,成为了霍格沃茨的教授!
原谅我现在才给你写信!你应该知道,傲罗的训练有时候是封闭式的。回到学校生活的感觉很好吧,有没有感觉青春仍在?可惜你是个老教授而不是一个小孩子——没有真正说你老的意思,毕竟才二十出头!
你知道吗?克莱尔要回来啦,这姑娘终于要结束她的长途旅行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安排一下时间见个面?老朋友叙叙旧?如果你不愿意就全当我开玩笑。
对了,阿诺德这是怎么啦?我看他变得像个怨妇一样(虽然以前就像),他好像看某个同事不顺眼,是吗?要我说他的同事才可怜,每天都要和一个像老母亲一样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的人相处。
好了,格雷教授!我的祝福送达啦!不用回信!马上傲罗那边又要开始训练了!
你的好朋友
唐克斯
又及:没有办法,傲罗的训练太多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好吗?(反正写封信也迟到了半年啦,聚餐再迟也没关系,对吧?)”
格雷默默把信叠好,按照唐克斯这个拖延程度,估计要拖到格雷退休了。
不过,维斯曼要回来了?克莱尔·维斯曼是和格雷同一届的学生,她的祖先是教科书《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编写者菲利达·斯波尔。
和她祖先一样,她也致力于发掘新的草药并且探索草药新用途,毕业后就去各地旅行,寻找各种草药。
他们上学就认识,不过毕业后由于维斯曼游历各地,两人之间就没有太多联系。
唐克斯和她也关系不错,她希望他们三个能一起聚一次,因为这样她请客就可以只付一次钱。
……
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
“她太死板了!”阿诺德把酒杯“咚”地一下放在木桌上。
“你能不能小点声?”格雷有些不满,“过了快一年了,如果合不来就让主管把你们调换一下,不要像个怨妇一样絮絮叨叨的,你给我写了几封信了,看看吧,全是那些话,我甚至庆幸巫师不用手机。”
“手机?那是麻瓜用的,巫师不用它!”
“你看看,你也有些所谓的死板,是不是?为什么不能用?谁规定的。无非就是没有信号塔,有的地方还没有电。”
“信号?什么东西?”阿诺德好奇地问。
“手机信息传播形式载体……”
“听起来很复杂,我想亚瑟对这个麻瓜玩意儿应该感兴趣。”
“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磨合,不是吗?”格雷叹了一口气。
“有的人是可以磨合的,有的人是怎么也不能磨合到一起的,格雷。”阿诺德皱着眉,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可你有没有想过,艾诺琳·希尔的死板可能单纯就是遵守规矩,她按规章制度行事,只是怕出差错担责任而已。”
阿诺德支支吾吾,他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不愿意承认。
“要么把自己调走,要么适应搭档!不要总是抱怨!我不想再听你念叨,阿尼,我的耳朵要听出茧子了。”
“好吧——好吧——你不明白我那天下午消除六十个人的记忆是多辛苦的事……有个巫师在电影院把座椅动了手脚,等到电影放映到高潮的时候,椅子全部弹起来,把观众弹飞。”阿诺德喝了一口酒,“我只要消除他们那段不愉快的记忆,改成电影院放映出故障,大家纷纷离开座位离场就可以了,可是希尔不同意。”
他还是开始念叨。
“我问她——为什么?你猜猜她说什么?”阿诺德把头探过来。
“她说什么?”
“她说不能按放映事故处理,因为工作人员会发现放映设备没有问题,麻瓜会发现异常,这不符合《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我们会因此受到处罚。”
“我对她说,哈!你可真有理由!你应该去魔法法律执行司而不是和我一起处理事故!麻瓜不知道有魔法,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最多就是觉得莫名其妙设备抽风啦!你这么严谨的一个人,那你倒是提出可行的办法好吗?你再猜猜她说什么?”
“噢……她说什么?”
“她说为了符合逻辑,影片要照常放映。但需要让那些麻瓜坐回座位,然后一个一个修改他们的记忆,包括所看到的电影内容,不然麻瓜回顾电影会发现错误。胡扯!我修改他们看电影的记忆,包括看到的大屏幕上的电影?我又不知道电影演的什么,难道我还要先去看一遍电影再开始处理事故吗?”阿诺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对她说——算我求求你了好吗?希尔小姐!再不弄根本来不及了!有人都准备爬起来离场了!”
……
格雷最终还是听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想堵住他的嘴是一件很难的事。
“你知道维斯曼吗?”格雷问。
“唔?维斯曼?哪个维斯曼?”阿诺德好奇地问。
“克莱尔·维斯曼。”
“你怎么打听起她来了。前几天我还在魔法部大厅碰到她,手里提着一个包匆匆从我身边走过。”阿诺德说,“如果你或是尼法朵拉在的话,她会停下来打个招呼什么的吧!毕竟我和维斯曼不认识——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还能知道那个走过的人是她?”
“好吧……为什么?”格雷不情愿地配合他,第三次了。
“噢!你真的消息很不灵通!她上个月成了《今日草药学》的编辑!就是那种学术杂志,和《今日变形术》一样,隔一段时间就会刊登近期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听说她最近因为杂志版权的问题经常去魔法部。年纪轻轻就当编辑了,真令人吃惊——我比她大几岁却还在因为死板的希尔小姐发愁。”
“毫不意外。”格雷平静地喝了一口啤酒。
“毫不意外?你是说我能力不够是吗?!”
“我是说维斯曼成为《今日草药学》编辑毫不意外!”
“为什么?”
“这本杂志是她家创办的。维斯曼从小就接触各种草药,上学时候就已经对草药学显露天赋了,斯普劳特每节课都会表扬她——”
“……”阿诺德愣了一下,“好吧……看样子,我确实不如人家,草药学成绩不是很好……不过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杂志是她自己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