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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五块钱吧,我去上网联系下他。或者我们喝酒?”
很显然,她没有听进去。而我也明白,这样无非是对牛弹琴,她该明白了自然就会明白了。那晚,我们喝得稀里糊涂,我一直是讨厌喝酒的,不知道为什么闻酒味都觉得恶心,好像上辈子喝了一辈子的酒一样,那味连闻都不想闻,但是,还是硬生生陪她坐在我家门口喝了瓶百年糊涂。我吐了一地。而她居然跟我说浪费了。哦买噶。
第二天酒没醒,晕乎乎地傻笑,当然是被老爸打了一顿。
我好像从出生到现在,都像个傻子。即便我曾经的曾经成绩多么优秀,只要一朝跌倒,爸不是想着要扶我一把,而是倒打一耙。
“没出息,以后我看你有什么出息!一看就是没出息的人”。他的原话总是如此。多年后我不得不佩服我爸的眼力劲儿,看人贼准。多年后的我,确实…,唉,尽不如人意,但这并不是我烦恼的原因。我明知他是恨铁不成钢,却也还是我行我素地听不进去,即便多年后,才知道这个不善言词的父亲的良苦用心,哦不,他确实有些方面做得也不对。我烦恼的是,我只是总是一心在找着我是谁、我来干什么的?的真相。显然,这个世界的东西和我无关,我只想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即便我如此一心执着,那深处被封印的记忆,仿佛不可捍动一般雷打不动,但我知道,它就在那,它从始至终一直在那。也许是时机未到吧。也许,我可能要经历很多刺激魂魄的遭遇才能醒过来,显然。
小时候我总感觉自己不是稳定的一生,总感觉自己是大起大落的人生,大落确实没错,只是一落接一落,大起呢,我倒至今还没体验过,于是上天就是这么让我的命运发展的:扫地出门,颠沛流离,四海为家,囊中袋尽,但,我也开始苏醒,甚至把一切不看在眼里,他们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按命格走向,我是半路接上来的,所以,和这个世间的人的感情都比较浅薄,甚至和自己父母缘亦是如此浅薄。
每天像这里的人一样上班下班,谈笑,演戏,交流…,钱,房子,经济追求,这些都不是我要的。可能因为这样才老穷的吧,我以为我是个追求精神世界的人,我前半生都在执着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第一次从家里出来,我宿在娟娟家里,娟娟的妈妈和我妈的关系甚好。从小时候八岁我第一次见到娟娟和她妹妹,便在她家宿,一起玩游戏,一起游泳,一起逛公园,一起到处玩。那也是我人生中幸福的日子。那天夜晚,娟娟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娟娟已经睡着了,我迷迷糊糊欲睡,却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我问娟娟有没有听见声音,娟娟没回应我,当时觉得她是睡着了,直到我感应到了一些灵体向我们的房间靠近,第一次感觉它们是冲我来的,它们在找我,我看见它们了,它们很高的人抬着一抬红色的小巧玲珑的轿子,穿过楼梯像一群行走的灵位一样离我越来越近,当时娟娟家住在南部小学后面一个存在的二楼,我又动弹不了了,它们戴着帽子,四个人把轿子停下来,一个人在头,那场面有点诡异,它们进到房间看着我,领头的那个朝我作揖,当时好像是说陆公请郡主回地府坐一坐。我当时害怕极了根本不知道它说的什么意思,我忙喊娟娟,它们看我情绪激动不肯动身,便退去了。我大汗淋漓猛睁眼,娟娟看我不对劲,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我问她有没有看见一群人抬着轿子上来。她说没有。那一夜我心神不定。
后来,这个梦过去了很久,我也开始工作了,在别人眼中,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但,我觉得别人眼中的自己不是很重要,因此没脸没皮地活着,不是因为没有自尊,而是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们了。我像一个白痴一样晃荡在世间,一片模糊。想抓住的东西太过飘渺,久久不见它回应我,即便有时候躺在床上,思考到头崩欲裂。
如果人因执念和债而来到这里,那么我的执念,是什么。
还是接着正文吧,退学以后,我无所事事,也不会为人处世,夜晚身边一片漆黑,我开始关灯睡觉试图去感应它们,感应它们的情绪,我指的是那些看着我的人,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个(鬼),显然,我发现一个原理,我和它们竟然能心意相通,当然,那时候我并未接触玄学,不知道这是“他心通”。刚开始,一关灯,它们就会化成影子渐渐向我靠近,从窗户趴进来,从脚底摸上来,有些的站在旁边越来越近,在夜里看着周围越久,那些影子就越来越清晰,那些东西都是有感觉的,我越害怕它们就越会一拥而上围剿上来,终于我还是扛不住地开灯。很早很早的起初,几岁时的我,只是从人的身体上感应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见他们是什么原料组合成的,这与生俱来的技能也是我今后趋利避害的救命稻草。可是在自己杂念重重时(为情所困或为物所困时),感应就会有点混淆。在长久的这种情况下,我试图通过自己的方式去看它们,去了解它们,很显然,它们常常到我梦里光顾。也因此,我心性比常人要敏感许多,也有点社交恐惧,当然,有的人不明白聊着聊着为何我就走开了,觉得我不对劲,我只是觉得他们的话太过枯燥太过裸心,一眼就能看见的把戏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看头,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也许,我有点怪吧。
写到这时,迫不得已被一件事打断了一阵子,今夜家附近去世了一个人,看那磁场生气还很重,应该是个年轻人。那家人在吊丧,我向陆判(阴曹地府查察司陆之道)烧了三只香,至于我为什么会供他,这个后来也会说到,故事要一步一步来。
楼下鞭炮第二次响起,我的魂差点飞了。不得不叹人生苦短,我养的猫还没回来,可能是被鞭炮吓着了,于是我决定下去寻它。
一出门才听清楚,听那家人哭丧的词:我的外甥哦…
去世的原来是她那外甥,刚出门口,便围了三三两两的人在那大堂门外,大堂门外插着大蜡烛,白事刚进行不久想,我搁一旁听见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子在门口张罗白事的人说到:“没得纸钱了。”另一个回应他道“:这夜半三更的克哪里搞。”我听完后马上上六楼拿着一沓钱纸和香烛,香递给他,朝未合棺盖的那副殷红色的棺材方向作了个揖,便匆匆回来了。
一回来就感应到了那魂的磁场一直在跟着自己,那魂的旁边还有几个比他矮的,也许应该是他生前先去的亲人吧,他们那么静静地,无论我如何感应他们的形体,就看不见他们脚的那部分,不过这样确实失礼,那魂道:“谢谢你。”我转过头道没什么关系的,耳边久久环绕着谢谢的话,后来,他们还是待在我身边挺久,我劝他道:“你应该看看你的家人,下辈子还不一定遇的见了。”可是,后半夜,他们还是在我附近,此刻,我也发起了低烧。毕竟我还是个阳间人,这么一接触,这对我这本来阳气不多又来大姨妈的女性,不太好,但是这个道理只是一个性质问题,无关他们,这和火遇见水火会熄灭或水会蒸发是一样的原理。虽然阴阳相隔的两种人接触会损伤两方气运,但也怪不得他们,大部分鬼魂是没有害人之心的。
房东发来信息:刚才你下楼的?
我:嗯嗯,怎么了房东,你还没睡?
房东:去干嘛?
我:去送钱纸。之前要买去老家的,没拿完,刚好给他们拿过去。(为了避免房东知道我在房间供了个鬼神的灵位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如此搪塞。)
房东:什么钱纸?
我:就是黄色的钱纸,去世的人用的。刚刚去找猫然后猫可能是被吓到了,别人家有人去世了,我也不敢找了,(毕竟人家在哭丧,你跑去找猫,这不讨打嘛)然后一个叔叔说钱纸不够,我就拿过去了。
房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死了。
我:“不能说那个字,要说“去世”。应该大概有一米六七高吧,瘦瘦的。”(还挺有气质的,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怨气,所以,是正常人的模样。)
房东:你敢看?
和他说我是个鬼神主义论吧,还能感应鬼磁场,又怕他日后见着我眼色怪异得像看精神病,好吧,草草敷衍总没错的。
我:我没有看,我是外人,没进去。
房东:猫找到了吗。
嗯…如果今晚它回来,那么就是找到了,如果它今晚不回来,那它就可能是丢了。
希望明天一切安好。
当然,也感应到了对面不远处那栋楼那男孩的磁场,这些都是后面的故事了,我只能感叹一句:阴魂不散。因为我也无能为力,毕竟腿长在他身上。这缘也是我牵的,没个四五点,可能我们都还睡不着。
后半夜,我听见我的猫在外面抠屎盆子,我就知道我的猫回来了,我唤了它两声,它应了,确定是它回来了我才下去给它开门。只是,它的毛上全是毛草针,一看就知道和哪只猫跑山里去玩了。
奔偏了,再来。
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我走向社会的各种惨法。退学以后,我在家中躺尸半年,经历了多次的鬼压床,我开始不反抗,顺着鬼压床的频率,然后每次我就会穿出体内,我也是服了,我的魂魄和我的肉体如此不伏贴的吗,为什么老这么容易就被它们拉出体外,原来,它们是想要我的身体,当然,它们和我当时不知道的是,我和它们是同类,毕竟在多年后,我终于明白自己为啥这么招阴,可即便如此,俺的原身好歹也是地府堂堂正正一只漂亮的鬼,虽然无法掌控阳间的力量,但凭我阴间的力量也不是这阳间诸如此类的杂阴能欺负的,显然,因为身体里的封印,即便在鬼压床这么多年的经历,还没有阴物霸占过我的身体,当然我长达不知多少年的衰运是地府设定好了的,我做着人类的杂工们(很多服务行业),一边继续研究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从清远飞湖南,东莞,从东莞飞深圳,从深圳飞广州,从广州飞长沙,从长沙飞广州,其中,自己变得堕落过,但但没有那些惊世骇俗的经历便唤不醒我,人大苦,魂大乐,人受苦,魂的力量才能冲破封印,我寻找它,但是因为时机还不到,我暂时受苦。所以,这就是我的命。
在这些年的遭遇里,我遇见一个人,也是那个人,让我茅塞顿开的人,我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社会,便是回了老家,在老家做了份工作。那已经是大概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