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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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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恶到头终有报》

    尘世的俗气亦是生活的一部分,就像相熟之人偶遇的寒暄,能让人在这初冬感受到一丝暖意。集市一直到傍晚人群才缓缓散去,平凡的生活说来也是不易,若是别处如此起早贪黑也才图个温饱而已。而松荫镇则有些不同此处家家户户尚属殷实,当地之人具以为乃古树庇佑。

    陈情与唐别临窗而坐,直至傍晚。有伙计拿来晚饭,陈情问道:“小二,可知这老魏家是怎样人家?竟接连有人死去!”

    伙计放好饭菜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听店里的客人说过啊!原本老魏家也是外地迁来的,来的时候啊,只有魏家老爷子一人牵着一头牛。落户在这松荫镇,不知是何年头魏老爷子去开荒地路过这古树,见有几个小孩儿拿石头凿这古树玩儿。魏老爷子喝止了他们,荒地也不去开了,自己搬来石头用泥浆砌了半人高的石墙。自那之后,老魏家是顺风顺水,不久便在此地娶妻,家境也富裕起来。魏老爷子有赶紧卖了几头牛换来在古树前面的青铜香炉,早晚一炷香啊!后来几年魏家接连添了三个小子!”

    唐别道:“如此说来,这古树真是灵验!”

    伙计又道:“谁说不是呢!前几年魏老爷子,无疾而终!只是留下那三个儿子真是....“

    陈情问道:“如何?”

    伙计答道:“跟您这么说!跟人沾边的事儿是一点不干!”

    陈情道:“可是死这四人!?”

    伙计笑道:“是!老大老二死后老三请来一道士,说是能捉鬼拿妖,结果做完法第二天也是全身腐烂而死啊!”

    唐别递过去了些钱道:“多谢了,这是饭钱!我们也是图个新鲜,多出来的就赏给小哥了!”唐别特地多给了些钱,小二拿着钱笑着走了。

    皓月当空,已近子时。陈情打开窗户带着唐别,一跃而下,白纤抱着叮当飘飘落地,几人走向古树。环顾四周、此时早已是万般寂静,人们忙碌了一天这时路上已是空无一人;加上此地民情殷实从未有偷盗之人,居然连打更的都没有。

    来到古树下的香炉旁,陈情拱手道:“我等并无恶意,烦请现身一见!”说罢,左手青光一闪,古树震动。陈情一惊一夜而已自身修为居然明显有些提升,又不知为何!

    这时古树上一个声音略显沙哑道:“莫伤此树!”然后从树干上盘旋而下一条碗口般粗细的蛇,如松树枝叶一般的颜色,怪不得常年盘在此树之上亦能不被人们发现。

    陈情问道:“此地物阜民丰,看来并不是此树之能、而是你庇佑所致!是否?”

    青蛇依然声音沧桑没有感情波动道:“是!”

    唐别问道:“那近日连连有人丧命、可也是你之所为?”

    青蛇依旧道:“是!”

    唐别又问道:“他们难道真是恶事做尽以至于您杀害四条性命?”

    青蛇问道:“在下自知你等修为具在我之上,若是他们请来降妖的?尽管动手,我只所为乃是为民除害!问心无愧。”

    白纤道:“我们来找你本就是要问清楚的,毕竟妖亦有善恶之分,他们不会善恶不分、见妖便除,你看我能与他们同行便知。”

    陈情接着道:“若是特来捉你,早就动手了不是?”

    青蛇盘在树干上道:“如此,且听我言!自魏家善人故去之后,他所留三子!长子魏探,酗酒成性、酒醉后厌烦发妻絮叨、将她吊在房梁之上生生打死!这等样人,该不该杀?

    次子魏琛,与三子魏弛勾结毒害同乡,占其房产后贩卖其一对儿女!这等样人、该不该死?之后魏弛请来一道人意欲除我,本无意杀他!可他献计于魏弛用数个孺子之血浸练其剑,魏弛欲求庇护竟然应允,那道人欲先行镇压于我、再练其剑将我诛杀!”

    陈情道:“那剑即使浸血对你应也是没用!”

    青蛇点头道:“不知那道人是何处得来的方法,我自不会放任其二人杀害数个孺子!那道人在魏弛家做法镇压于我之时,我便在其身上下了蛇毒;次日他便毒发身亡。本以为魏弛会有悔改之心,不料他竟在道人遗物之中找到了血剑之法!依旧存着害人之心,这等样人、我岂能留他?”

    陈情看着青蛇道:“难不成那道人是血堂的人?”

    青蛇问道:“何为血堂?”

    唐别答道:“人族邪道,无恶不作!”

    青蛇接着道:“我受此树香火只故、方能修行,至今为止只杀这四个人。自是问心无愧!”

    陈青道:“如此说来,你也算善恶有度!我等便就放心了,我观你已有化形之修为了吧!”

    青蛇道:“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几日!”

    陈情点头道:“那我等便在此等你化形,讨封之时也安全些!”

    青蛇急忙道:“如此。多谢几位了!”

    唐别道:“就当我们人族报答你为人族所行的善事!”

    陈情点头道:“正是如此!此事已然明了,你且回去;待你化形之时我自会前来!”

    青蛇缓缓退去,这时不远处正街上一家房屋外一人蹑足潜踪的来到房檐下,身着黑衣,面裹黑巾。陈情赶忙叫他们躲在树后,只见那人纵身一跃,手攀墙檐慢慢爬上墙头。这时陈情朗声道:“放肆!再不下来!魏家人就是你的榜样!”那人被吓一跳,一个踉跄从墙头跌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道:“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脸上黑巾这时也掉了下来,正是白日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陈情道:“滚!在敢作恶,定不饶你!”那人三步并成两步连滚带爬的跑了。

    见他走后,陈情、唐别和白纤带着叮当回去,站在刚才跳下来的地方,白纤抱着叮当脚尖轻弹整个人便飞了上去!唐别道:“文若!啥时候我也能学会飞啊?”陈情带他飞了上去道:“唐兄不用学!等日后熟练使用《万鬼录》中所拘之鬼,它们便可带你飞!”

    人世间的险恶又何曾不是来时让你毫无防备,而又压的你喘不过气来!只是多年以后,还是否能忆起那时伴你左右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