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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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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善抚琴我善舞》

    一醉轩人来人往,喜好饮酒者大有人在。三两好友团坐冬日里取暖也是个好去处。陈情等人说来投缘,边喝边聊直至傍晚。此酒甚烈,几人都有了醉意。

    沈落落带着白纤去玩,说是坐在这里太过无趣,还未回来。

    沉墨显然有些醉了,站起来有些站不稳举杯道:“今与诸位相见恨晚!满饮一杯如何?”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法明道:“施主!人生不如意之时十有八九,要多多保重才是!”

    陈情附声道:“是啊!公子之才,本前途不愁!离开此地也好!”

    唐别听后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若非那姑娘,沉兄又岂会在此。话说沉兄与如是姑娘是如何认识的?”

    沉墨听罢,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陈年旧事!诸位想听说来也无妨。我六岁那年便开始学琴,那日出来于师父打酒!走在这白青城的后街上,眼见一群与我一般大小的孩童在用石头丢一个小乞丐!我上前拉着她跑了很久,直到一个卖包子的小摊旁她便眼盯着包子不放。想来定是饿了,我拿出师父给的钱给她买来吃的!”

    唐别道:“原来如今的风光之前竟有如此境遇!”

    法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沉墨继续道:“之后我便要走,她在我身后一直跟着。直到我回到师父哪里,进去之后便吃了师父一顿责罚,我据实而言恳请师父收留她。师父十年随我出门便看到她在门口,师娘仔细打量一番后说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长大必定是个美人,于是师娘给她取名如是,亦决定教她练舞。”

    陈情道:“说来亦是与她的缘分!”

    沉墨又继续道:“自此之后,我抚琴、她练舞,勤学苦练之时想来亦是此生最美好的日子,记得她第一次练会了一支舞欢欢喜喜的来告诉我。直至后来,我两人当街卖艺,一年之后拿去孝敬师父师娘的财物,二老又给我们开了一间茶楼,自此之后生意蒸蒸日上,那日她亲手赠我发簪,言道愿余生依旧如此。总是未辜负师父师娘一片苦心,三年之后送与师傅师娘的财物便够二老安享晚年!可不知为何?越是相熟的达官显贵之人越多,我与她只见的隔阂便就越深,直至如今这般!”

    陈情道:“人情事故总是会变的!”

    沉墨已经醉了道:“也许她从来都不曾如我这般想,是我会错了意而已!”

    言罢。拿起一旁的花雕道了一杯喝下问道:“这就怎和方才的不一样!?”

    唐别也斟满一杯酒道:“那是女儿红!这时花雕!”

    陈情问道:“有何区别?唐兄可知?”

    唐别喝下一杯道:“并无多大区别!只是年份不同而已!酒都是一般无二,平常人家若得一女便会取来数坛好酒,埋于地下或是酒窖发酵。直至此女出嫁之时方才取出,那时酒香醇厚又正逢佳人红衣,人生大事便取名女儿红。说来不易,若是此女不幸夭亡,便取出藏酒取名花雕,为花儿凋谢之意!“

    陈情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沉墨痴痴的笑着喝下一杯道:“好一个花雕!好!”言罢倒在桌子上、已然醉的不省人事了。

    天色已然暗淡下来,沈落落带着白纤方才回来。两人手上拿了七八串冰糖葫芦,这个时辰也不知在哪里买来的!白纤来到陈情旁边道:“道士哥哥!这个给你吃!”

    陈情笑着接过来问道:“叮当呢?不是跟你们出去了吗?”

    白纤道:“在门外呢!你听它脖子上叮当不是在响嘛!”

    唐别起身走了出去。陈情忽然感觉白纤好像比认识时长高了些道:“少吃点这个!这就要吃饭了!”

    这时唐别在门外大声道:“我咧个乖乖!叮当兄!好吃吗?”

    几人走出去一看,叮当正在台阶上吃冰糖葫芦,此时好像被胶糖黏住了牙齿,嘴巴都有些张不开!陈情赶忙个过去帮它清理掉嘴里的胶糖,然后叮当就冲着白纤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陈情笑着道:“好了!他也不知道你不能吃这个!别生气了!”然后起身对白纤说:“以后不能在给叮当吃这个了!”白纤笑嘻嘻的点点头。几人走进去时,法明已经扶起沉墨准备将他送进客房。

    几人正欲帮忙,忽然门口进来一人。身材纤细,身披黑色斗篷,进来之时取下兜帽正是如是姑娘。看见沉墨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对店里的伙计道:“晚些他睡醒时,煮些醒酒茶给他。”

    言罢看向陈情几人。陈情上前拱手道:“如是姑娘!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对待沉兄的,但若是你并未打算接受他的爱意最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方才言语间,他并未对姑娘有怨!”

    如是姑娘放下手里提着的黑色包袱道:“无论去哪里!这是给他的盘缠,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麻烦诸位转交与他,就说是诸位相赠!”

    陈情忽然道:“如是姑娘!想来你与沉墨青梅竹马,何事能止于此?想来你定然是知道他的心意,若是有难言之隐不妨说明我等可助你二人一臂之力!”

    如是姑娘看了一眼陈情道:“公子!我向来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陈情只好道:“既如此那便不留姑娘了!还请姑娘莫要在寻沉兄!别误了他的余生!”

    如是姑娘点点头却并未转身离开,相反走到陈情身旁道:“公子可有意来倾城楼做我的琴师!?公子要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白纤走过来大声道:“不去!不去!道士哥哥不去!”说完拉着陈情的手。

    陈情摸摸白纤的头道:“在下喜好游历人间!受不得约束,要教姑娘失望了!”

    直到她作揖离开之后,唐别与法明才出来只听陈情道:“或许沉兄现在离开她是对的!不至于贻误终身!”

    一厢痴情错付,沦为断肠人;愿你是时间可以治愈愿意自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