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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当之声一阵连响,十多把腰刀将广禾宋团团围住了,无真真人喝声说:“无上方下,庞大人暂勿动手,请先给广大侠一个解释的机会。”
广禾宋也已经拔剑而出,但是面对如此多人包围,还有诸多高手虎视眈眈于一旁,他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也深知只要一出手这事情便再无转圜余地,无真给了他机会,他急忙大声说:“李陌一,你确认那是红迹吗?”
李陌一点了点头:“要证明很简单,你把衣服退下来交给庞大人一看便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广禾宋愣住了,对身边发生的事毫无所觉,皱眉苦思的同时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嘶声怒吼:“怎么可能!………我是被陷害的………谁人………是谁人在陷害我………”
广禾宋怨怒的目光横扫全场,庞大陪堂大声喝说:“够了!!广禾宋,请你立马放下武器,现在你还只是一个嫌犯,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查到新的线索,或可还你清白,倘若你拒力抗拒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广禾宋双手缩入袖中,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全道大师点头一敬说:“广少侠,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作为武门同横,贫道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以及不被诬陷,请你弃剑配合差府的调查吧。”
“不被诬陷?嘿嘿………好个不被诬陷………”广禾宋望着四周惨笑起来,眼下他战也战不得,逃更逃不掉,百无辩驳之下,唯有松手弃剑束手就擒了。
“来人啊,给我铐起来……”庞大陪堂大喝一声,侍卫们掏出随身带着的铁链铁拷等物,转眼间便将广禾宋背铐双手七绕八捆起来,连双脚也锁上了铁拷,两脚间只有半尺之长的铁链相连,走路也只能一点点的挪动了。
虽然目前广禾宋只是个嫌犯,但是大家对他上的却是针对重犯的家什,谁叫让他武功高强呢?这个案子拖了近两个月了,现在才找到一个嫌犯,苏州府上这些侍卫们,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了,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我没害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广禾宋不服地吼说,愤然挣扎起来,可惜指节粗细的锁链坚韧至极,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挣断的,他的挣扎毫无用处,反倒是引来侍卫们的怒火,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侍卫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广禾宋怒瞪双目,只见那侍卫猛地痛呼一声,抱着腿脚蹲了下去,全道大师一敬:“得罪了,庞大人,刚才我已经答应广少侠,保证他的安全,请庞大人约束自己的手下,除非证据确凿证明广少侠就是凶手,否则谁人也不能伤他分毫。”
庞大人为难地说:“不动刑怎么能让他松口?全道大师,这是十三条人命的大案啊………”
“说得对,这是十三条命的大案,凡是有嫌疑的一个也不能放过,有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抓起来动大刑,庞大人,若是你不方便的话,不妨将嫌犯交给我们处理。”近旁那公公尖锐的声音刺耳地响起,王府家丁以及各派围在四周的人纷纷让开,就见得那公公带着一票人耀武扬威地走了近来。
此人出马,连庞大人都不得不顾忌三分,广禾宋突然叫说:“公公,救我!!”
公公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救你?这可不行,谁人让你现在是十三条人命大案的嫌犯呢?”
“………广禾宋,你若现在当场发个毒誓,保证凶手不是你,并且事后进御殿成为我的随子,我便保证没人敢动你,当然,你不能骗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广禾宋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心中天人交战起来,成为这公公的随子?………那就是意味着,一旦答应下来,只身进了御殿,那么不管今后以什么方式都别想再出来了,前些日子这位公公曾经招揽过他,被他找借口婉拒了,广禾宋也算小有抱负的人,怎么可能肯成为一个公公使唤的随子呢?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就在广禾宋左右为难的时候,庞大陪堂却说:“公公请放心,我们是不会滥动大邢的,因为无需动刑一样能让他说出真相,查出真凶。”
“茗茗罔罔………”
“无上得下………”
全道大师和无真真人同时唱喏一句,正想说话的公公差点被顶得呛着,广禾宋也被这两声震得醒悟过来,随即做出了决定:“有劳公公费心了,我既然没有害人,总有成功洗冤之日,请公公见谅。”
“好!!”
那公公气极反笑,他瞟了李陌一一眼,哼声说:“咱们走着瞧,为这个案子已经亡身了十三个人,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十二月中旬一到,我也无能为力,你们好自为之吧………”
公公说完拂袖便走,穿得一身绿衫的随子们紧跟上去,其中有两个心口绣着飞牛的番子冷冷地扫了大伙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庞大陪堂呆了一呆,赶忙追了过去,大声说:“公公,有话好说,大家不是说好了的么………”
大伙儿面面相觑,现在已是十二月三一小节了,公公给的期限不过五天,两个月都没能破案,短短五天时间有可能吗?
………
………
李陌一并没有将这威胁放在心上,他让人将广禾宋押到一旁,然后将剩余十三位武门高手召集到自己面前。
对他们说:“诸位都看到了,广禾宋广大侠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不过………我想你们多半心里对这个结果是不以为然的吧?认为广禾宋就是凶手的请举起你的右手。”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一个人附和此说,只听全道大师说:“茗茗罔罔,一滴红迹,一个足印,就此认定广少侠就是凶手未免太过武断了。”
无真也说:“不错,广大侠刚才的话说的不错,害人对他没有好处。”
京杭镖局的傲总镖头很少发话,这时候也点着头说:“是啊,大师和真人说的不错,我也觉得现在断定广大侠是凶手未免仓促了点。”
玉郎君陆客朗没有说话,嘴角却擒着一丝冷笑,这些人的神色李陌一都一一看在了眼里,当傲总镖头说完的时候他紧接着说:“既然大家都觉得广大侠不是凶手,也就是认为凶手依然逍遥法外咯?”
大家先后都缓缓地点了点头,青盛给玉祁子使了个眼神,玉祁子两眼翻了一翻,很无奈地说:“李大侍卫,你是苏州府长年大人派来负责查案的,你代表的是府长年大人,我们都相信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除了青盛之外,其他人的神色都微微地一动,玉祁子的话可不是他们的心声,虽然玉祁子人轻言微,不过各派间门户兑傲,他们也不好直接反对,再说玉祁子将府长年大人这顶帽子扣了下来,大家想反对也要思量思量再说。
李陌一不给他们思考对策的机会,立即说:“那位公公刚才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们还有五天时间,有个问题请大家认真想一下,倘若再发生一桩凶案,诸位有把握抓住凶手吗?”
“我不是差府请来的,期限过了也与我无关。”陆客朗一脸切然的说,仿若置身事外。
李陌一断然紧接着说:“陆大侠这么说也就是承认若再发生凶案,陆大侠也没有把握能抓住凶手了,陆大侠已经坦诚相告,全道大师,你说呢?”
全道大师叹了口气,摇头说:“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傲世奇的小儿子傲武德忍不住说:“若是要保护一个人,有在场这许多高手在此,哪怕天下第一高手赵大侠亲至,恐怕也得好好考虑一下,可这凶手的目标根本不是一个人,王家人分散杂居,谁人知道凶手下一个会找上谁人?三河村地界这么大,我们这点人手根本不够用,当地卫所的兵哪怕一步一岗也没什么用,况且他们多半都在敷衍了事………”
“闭嘴。”
傲世奇喝止说,他深知自己儿子虽然聪明,但是毕竟镇府不深,耐心早已被磨尽,这才说出这番大真话来,这些问题在场的人谁人不知道啊?问题是三河村上没有足够权威的人出现,大家就如一盘散沙,差府又一直无能,大家也只能这么干耗着了。
喝止了儿子,傲世奇心中快速运转,转眼间便有了决定,他拱手说:“李大侍卫想必已经有了妙策,请大人明示下。”
李陌一只不过是一个小侍卫,在场的大师真人们可以对他无视,傲世奇这个总镖头可全溜滑得很,别说李陌一代表着的是苏州年大府长,哪怕他毫无背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攀上交情更好,所以他便趁机卖了个面子。
李陌一向他点了点头,沉声说:“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我们沉于现状,想必大家也不愿意见到凶手再次行凶,而我们却束手无策的场面,我们只有五天时间,五天之后很可能那位公公会派人全面介入此案,恐怕到时候大家都不会好过,颜面无光且不说,那辑凶的赏金绝对是一文钱都没有了………”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沉思起来,连最不配合的陆客朗也若有所思。
这时玉祁子又得到一个眼神,他再度无奈地说:“就算我们统一起来听凭李大侍卫你的调派,可三河村这么大,恐怕还是不够人手,除非李大侍卫你能够说服王家的重要人物全部聚集在一起,让我们便于保护,否则恐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李陌一目光一闪:“王家那边我可以想办法,我与大家做个约定,只要我能说服王家人聚在一起,诸位便要与我等同心协力,联手那将凶手擒获,事后苏州府定当会为各派敬奉一面凤旗,诸位也会成为差民合作的典范………”
顿了顿,李陌一继续说:“………话已至此,请大家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倘若有谁人不肯配合差府的行动,我也只好敬请他离开苏州地面了。”
利诱威胁二话齐出,馒头大棒齐下,不论是高门淡名的,还是十面灵光的傲总镖头,或是孤傲不群的玉郎君,都没有了别的选择。
眼看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突起一座奇山,玉祁子面现质疑说:“若是凶手不再出手了怎么办?五天时间他完全可以暂时躲起来啊。”
李陌一瞪了他一眼:“五日之后那位公公恐怕会派人全面接手此案,到时候在街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就不是寻常的卫所差兵,而是精锐的御内高手,以他们的手段,挖地三尺也能将凶手迫出来,一旦凶手行踪暴露,那些个御内高手的追缉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不讲什么武门规矩,什么手段都会用出来………御内高手掌管着乘天囚牢,十大酷刑听说过吧,各式大刑也不是寻常刑部大牢能比的,凶手要么就在这五天之内害完他想害的人,否则就只能忍,能忍多久就要看这些个御内高手的耐心怎样了,据我所知,这些个御内高手还是很有耐心的………”
无真真人点了点头说:“就按李大侍卫刚才的话约定吧,只要李大侍卫能够说服王家人聚在一处,我们便联手保他们五日。”
“好!!”
李陌一心中窃喜,要说服这帮桀骜自持的武门人士还真难啊,李陌一可谓绞尽脑汁,下午的时候他话才出口,大伙就毫不给面子地一番云烟鸟兽散,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首先是再亡身一个人,大家本是负责保护王家人的,心中自然会生起一阵挫败感,其次就是广禾宋的被捕,让大家都有点兔亡狐悲的感觉,大家都不相信广禾宋是凶手,广禾宋的现在或许就是他们的未来。
正因如此,大家心中都不免有些改变,当然,这个因由加在一块,都还不足以让他们团结起来,直到那位公公的突然出现,李陌一本以为还得再亡身一两个人才能完成的威压瞬间完成,御内高手的大架势被李陌一趁机借用,成果很显著。
………
………
“王大老爷,请过来一下!!”
李陌一扬声说,王水根此刻刚把那位公公送走回来,听到声音便走了过来,李陌一不等他开口便说:“王大老爷,还记得我们起先被打断的对话吗?我已说服各门派众人通力合作,不过你们家人不聚在一起的话恐怕还是无济于事,除了凶手,谁人都不希望再亡人了………”
王水根轻叹一声,皱眉说:“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们王家家大业大,勉强聚在一起几天还行,长了只怕一切都要乱套………”
李陌一断然说:“五天,以五天为期,五天之后若还没捉住凶手,那公公手下的御内高手就会接手,以御内高手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抓住凶手,王大老爷从此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御内高手是个什么机构王水根了解得很,他苦笑起来,点了点头说:“好吧,五天就五天,就在这个老宅子里………我立刻叫小的们都搬过来………”
王水根说完转身就走,大家都没料到李陌一如此简单便说服了王大老爷。
李陌一自信满满地向他们望去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
………
……
李陌一笑说:“王大老爷已经答应了,诸位高人不会食言吧?”
大家互望一眼,都默默地点了点头,李陌一笑说:“多谢诸位高人配合,人手调配就请全道大师与无真真人等几位商量后安排,我只提几个要求………”
顿了顿,李陌一继续说:“首先,要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有人巡视守护王家四周,不再发生命案是重点,能否抓住凶手反倒不重要,因为那是我的责任,………”
“………其次,我建议三人一个小组,隔三小时轮换,多出的两人可以巧加调配轮换,不过要保证三人小组成员不同时来自同一门派,巡逻或蹲哨时三人小组成员都要保证互相可见,在凶手身份水落石出之前,谁人都有嫌疑,包括我自己在内,还请大家配合与警惕。”
全道大师说:“茗茗罔罔,我对李大侍卫的安排没有异议,不过………我们几个毕竟还是少了点,我们另外带来了十多位门下武人,其中不乏好手,他们一个人或许对付不了凶手,但是几个人在一起的话实力不容轻忽,至少多了几双眼睛。”
无真真人应和说:“不错,我们也带了几个四代弟子前来,他们或可帮上些小忙。”
李陌一笑说:“这些人就由你们几位自行商量安排吧,我还有事,晚点再过来,大家没有什么疑问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且慢,李大侍卫………”全道大师叮嘱说:“还请李大侍卫对广大侠多加照顾………”
李陌一面上自信地一笑:“大师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话虽如此,李陌一离开时其他侍卫也押着广禾宋、抬着尸首随之而去,瞧他们的动作力度,广禾宋恐怕多多少少都要吃些苦头。
………
………
回到三河村上的官邸署。
经过王家数年经营,这个小宅院已初具府长官邸雏形,李陌一命人将广禾宋关入牢房之中,然后便驱走了除郭陪堂、林未小侍卫、一个近身侍卫之外的其他侍卫。
………
………
牢房大多阴兑肮脏,这已是最干净的一间,但是广禾宋依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依然感觉到阵阵恶臭传来,这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在广禾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拼命一搏的时候,李陌一缓步踱到牢门前,突然开口说:“广大侠,你受委屈了………”
这话一出,不仅广禾宋一愣,连近旁的郭陪堂、林未小侍卫他们都傻眼了,只听李陌一轻喝说:“小林未,还不给广大侠松绑?”
林未小侍卫愣了愣,呆呆地说:“李大哥,这………”
李陌一夺过他手里的钥匙,径直进入牢房,转到广禾宋背后,先解开广禾宋双脚的铁拷,再彻底地将广禾宋从七绕八捆中解脱出来,广禾宋不敢置信地揉着手腕,望着李陌一说:“李大侍卫,你这是………”
“你不是凶手。”
李陌一简洁肯定的话让受苦不浅的广禾宋眼眶里瞬间湿润了。
“李陌一,这是怎么回事?”郭陪堂面上当即诧说。
“广大侠不是凶手。”
李陌一说:“我虽然怀疑过广大侠,但是总是有些疑问不能解开,直到刚才我才突然想通,广大侠身上的红迹不是被溅上去的,高速溅下的红点要小得多,而且绝不会只有这么小小一滴,广大侠要么就是无意中沾上红迹,要么就是被人陷害无疑。”
广禾宋经历过这么一次变故,心境有所改变,至少暂时如此,他感激地脱口说:“大人明察,我绝对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陷害我的人就在刚才被带去王家的人之中,我今日未曾接近过其他高手,武力身手低一级的人绝对无法做到。”
李陌一点头说:“不错,陷害你的人确实在那十几人之中,那一点红迹还很新鲜,应该就是在你们会合之后被某人趁乱弹指甩上去的。”
郭陪堂轻然寒声说:“那难不成凶手就在那十几人中?”
李陌一肯定说:“除非广大侠与他们另有恩怨,否则真相大抵如此。”
广禾宋说:“没有………”
顿了顿,“………我与陆客朗曾有数面之缘,基本上可以算是熟识的朋友,跟其他人此前素不相识,绝无恩怨一说。”
林未小侍卫说:“那我们还等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个审问,不就能抓到凶手了吗?”
李陌一断然说:“不行,他们一个个来头都不小,没有真凭实据哪怕府长大人亲至也不能动他们,我们又不是御内高手的人。”
林未小侍卫面上失望地说:“那岂不是没办法了?我们只有五天时间………”
李陌一微笑起来:“就怕不知道凶手藏在哪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就在那十几位高手之中,我自然可以设计将让他露出马脚………”
李陌一向广禾宋望去:“这件事还需要广大侠委屈一下,我猜过不久就会有人来看望广大侠,到时候广大侠就可以离开这里,换个好一点的地方清修了。”
广禾宋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要能洗脱自身冤情抓住凶手,李大侍卫要我上险路下悬崖我都不带愣神的。”
李陌一笑说:“那好,郭陪堂………请给广大侠带上木枷,最重的那种,准备好刑具,等有人进来的时候就演一出戏给他们看………”
………
………
一切准备好之后,首先进来的是庞大陪堂,这戏自然没演成,李陌一将自己的判断以及计划告诉了庞大人,庞大人并未反对,让他们照旧实施计划,然后将李陌一拉到了一边,皱着眉头对他说:“李陌一,你确实很有本事,不过我们所剩时间不多,你有多少把握在几日之内将凶手抓到?”
李陌一低声反问说:“那公公不肯松口么?”
庞大人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李陌一说:“我心中已有计划,不过我对凶手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五天时间毕竟太仓促。”
庞大人拍拍他肩膀:“你才来了一天就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要勉强自己,就算时间到了也还是有办法可想的,你现在有什么计划?………说给我参详参详。”
李陌一贴耳对他说了几句,庞大人略一犹豫:“好吧,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一定要做得天不知地不晓,否则麻烦就大了,我自身都难保!!”
李陌一笃自打包票地劝服了几句庞大人。
庞大人听后,这才放开心怀,欣欣然似乎凶手已然捉拿在握,猛然又记起在王家都没吃几口饭菜,于是便着人去酒楼叫来几个小菜,离开牢房,吃喝起来。
………
………
没过多久,有人来报,全道、无真、玉祁子联名来访………
庞大人避而不见,李陌一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官邸署,这些都是安排好的。
全道大师他们还以为庞大人没回来,但是三河村这个临时官邸署,毕竟没有真正的府长官邸来得大,在官邸署门外都能听到惨叫声凄厉传出,依稀可辨正是广禾宋的声音,全道大师自秉再好也忍不住如怒目金刚般冲了进来。
………
………
他们冲入牢房之后看到的一幕更让他们气冲如牛,只见李陌一坐在一张交椅上,手捧上等青瓷杯慢慢小酌饮茶。
而郭陪堂、林未小侍卫、另一个熟近侍卫三个却手持刑具正在对广禾宋施行夹棍之刑罚。
只见得广禾宋两脚鲜红染染,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住手!!”
全道大师发出一声震天响的狮子吼,然后望着李陌一怒说:“李大侍卫,你答应过不对广少侠用刑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李陌一只一摆手。
郭陪堂他们立刻拿出一快破麻布将广禾宋的双腿遮挡住了。
李陌一把茶杯放在身边的小矮桌上,站起来之后稍稍伸了个懒腰说:“不错啊………我说过绝不动广大侠一根汗毛,可没说过也不让其他人动手啊?这里虽然不是公堂,但是差府正在办案,大师等硬是闯进来质疑本差………恐怕不妥吧?”
以全道大师的涵秉也被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无真真人没有首当其冲,情况稍微好点,他也语气怒说:“李陌一,没想到你这人竟然两面双相,你就不怕我们去庞大陪堂那里告你吗?”
“哈哈………”
李陌一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傲然说:“我是府长年大人特地派来负责查案的,庞大陪堂也管不着我,你们爱告就告去吧。”
“李陌一,你让我很失望………”
玉祁子摇着头,不敢置信地失望说:“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
李陌一哼了一声:“广禾宋是目前唯一的嫌犯,这样的重案是可以动大刑的,只有五天的时间了,你们几个难不成希望把广禾宋交给御内高手不成?”
“茗茗罔罔………”
全道大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只一拂袖说:“也罢,这案子我们不想再管了,告辞!!”
“站住………”
李陌一喝说:“依据本差判断,凶手不止一人,你们的嫌疑都不小,若是谁人不听从安排中途退出,极有可能便是凶手之一,大师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全道大师双目精光一闪,怒目瞪向李陌一,怎么说他也是其派第三代弟子中的首座,不出意外的话迟早要接任为一派之掌门,又怎么能任由一个小侍卫威胁?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庞大人匆匆赶来,远远地就一声大喝说:“李陌一,你给我住口!!”
只见庞大人快步来到全道大师面前,拱手说:“大师请息怒,都是我的错,请大师、真人还有少侠暂到花厅小坐,我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全道大师长吸口气,冷冷地看了李陌一一眼,转身便走。
无真与玉祁子也紧随而去,他们临出牢房的当儿,只听一声清脆的掌击声在背后响起。
庞大人怒吼着叫说:“你给我好好听着,就算有府长年大人给你撑腰,我也要好好教训你………”
过不多久,庞大人满脸愧疚地来到花厅向全道大师请罪,理由自然是说自己在公公那里被耽搁了点时间,没想到李陌一在自己走后竟然就无法无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