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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远处。
陰黯天色下,春凉的空气,轻轻吹拂着三层色彩明艳雕檐画栋的酒楼,高悬户牖一面面粉飘的巾幕,一眼迷人,而楼下十丈外城渠边,渠道旷大,渠水碧幽泛光,里面漂有空荡的船只,岸边阵阵柳絮飞扬,美景如画令其芳香不醉人人自醉。
收留两人的大汉子止步於此,便往左方近在眼前的酒楼二楼上指了指,“上去罢。”
两人相觑,从遇到他行走不过二十步而已,这麽快就有留宿的地方,还是这麽奢华迷人的,真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楼上没有几个人,但却有一名瞽女唱着小曲弹着琴,歌词曲调整体因为她婉妙柔长的声音与娴熟惊人的唱功,而显得极为动听美丽。
两人紧随大汉子上了楼,上楼板阶干净照人,几乎能看得清斜韵的每一条细腻纹路,纵然仍有来往的微渺灰尘也不掩其光泽。
银袍道者将小姑娘往前一牵,令她上前,自己在最後,如此跟着大汉子一步一步上了二楼後,楼上除了唱曲的女子,本来仅有的五个客人那是整齐一划的全部将目光投注到了银袍道者与小姑娘身上,觉得这俩的出现,简直就像是世外金童玉女般的莅临。
连带领他俩上楼的大汉子见此都忍不住憨笑了两声,随後往他早就坐过的靠外侧可以观光美景的贵桌上步去。
这里桌木、高背椅皆是偏红紫檀树木所制,与彩绘雕绣的梁阑相映成趣,一派显贵之风。
原本一桌只有對座两把靠椅,但大汉子一上来,就将无人的旁座霸占一把,毫不客气地拖了过来。
小姑娘直對他的一举一动感到服气,两只眼睛盯着他好奇地就没移动过,边将大汉子递给她的靠椅接过,挨着银袍道者站着的位置放下,自己便是往里面倚阑边落坐,这样以方便银袍道者出入自由。
大汉子这时道:“小二,上菜!把你们店里所有好吃的,有的没的全部端上来!”
小二还在對面给客人上菜,听到这一声兴奋得忙像捣蒜一样点起头来:“诶诶诶马上马上马上。”
刚到桌边,他一脸豪爽放笑的模样,在坐之前展臂道:“请。”
银袍道人微微一笑,客气道:“请。”
小姑娘忍不住发话了,机灵咕噜的眼睛一转:“大叔是不是遇到什麽喜事了?”
大汉子看看她,见她机灵陽光的模样,令人一见就喜欢,经她这一问更是高兴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凑到桌子中央對两人轻声道:“我告诉你们,我今早立了大功了”说罢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银袍道人被他的笑感染,笑着抱拳:“可否说来听听。”
大汉子道:“我今早抓到八个邪教人士,原本有人与我抢功劳,因为本是他发现的,可是他破不了那迷阵哪,结果……
被我两个炸弹给解决了,那功劳就归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犷笑,令在座其他客人纷纷受了影响,直掩面窃窃。
啊?那不会就是这位大神仙困住那几个黑衣人的术法吗?噗!小姑娘捂住嘴差点没忍不住,但见大神仙偷偷冲她使眼色,她便很快明白过来,这事不能随便说出去,以免无故招来嫌疑。而且听这人的语气,感觉是个兵头子。
银袍道者听大汉子这麽一说,粗略的也分析到他为什麽要收留他人的一点眉目了——庆祝。但回头一想,自己好好布的阵法竟被他两个炸弹给破了,现在还和破解自己阵法的人一起吃庆功宴,一時间,竟感到有点不堪回味。
正思及此大汉子就道:“眼见这交不了差的棘手案子在手,百姓也不敢开门做生意的势头上,诶!我这一来可是立功不小啊,府衙里好交差了,我这犒赏也下来的快,当场就兑现二十两黄金。”
在灵桀国一两黄金可兑换十二两白银,而對每一名士兵来说,这种犒赏都是很重的了。
大汉子继道:“我原本是想把兄弟们叫来好好吃一顿,可是他们却跟我不一样,还要继续守职,我一个人休息也没意思,看见你们两个问这问那,就想请你们过来和我一起热闹热闹。
自从啊,听说有个殺人的邪教会变化之後……老百姓那是见谁都怕了,所以我想你们就是问到明天晚上,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麽结果。
难道你们一路过来可是见到有半个做生意的人了?”
小姑娘伸长脖子良好秉性地听他讲着,摇着头应道:“没有没有。”转而道:“那到底他们为什麽要殺人呢?”
除了冲着他来的那伙黑衣人,银袍道者预觉,是还有其他邪教蠢蠢欲动。
大汉子道:“这话还得从两天前说起。还别说,我抓住的这几个人和常人听说的那些邪教人士有些不一样。”
银袍道者闻此神色一凝,刚捏起茶杯的翠手顿了下来:“有何不一样?”
“之前我们救活一个士兵,他口中所描述的是,在他倒下之前,看到對方手腕上有赤色刺青,说是像……像什麽来着?”
谈到这里,银袍道者忽然觉得,可以稍微透露一下,说不定可以为自己取得一些必要的方便,反正观對方并非是复杂之人,便以着曾在江湖上的阅历道来:“像一种虫‘帝红棘’是与不是?”
帝红棘是一种浑身赤红,满身棘刺的虫,特征是六条腿中,最前的两条是巨爪,会以这种虫为刺青的,在他所知的印象当中只有一个教。
大汉子正要说话,却听他直接道出这个份上,不禁對银袍道者感了兴趣:“诶?你是怎麽知道的?”
银袍道者微笑道:“如果我可以为壮士解开这个迷局,相当於是为壮士又立下一大功劳,那壮士能否也为在下解开一个当前的难题?”
小姑娘听到银袍道者这一来,忍不住感叹,我怎麽就没想到这点子上呢?
大汉子闻此激动地桌子一拍,把不远后方唱曲的女子都吓得一顿,而他自己却凑到桌子中央极为小声而郑重的道:“若是能帮我立下这一功劳,你有千万个要求我都替你办了!”
瞧这语气,铿锵有力。
银袍道者的要求并不高,而且依着對方这身份,他相信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办这种事会有些难度,但也并非對方办不来的事情,便道:“那我可就倚仗你之承诺了。”
大汉子一口咬定,立即豪气干云地道:“包在我身上了!
没问题!”随道:“那现在你说罢。”
银袍道者扫视周围一眼,道:“我们可否换个环境说话,这里不太方便。”
大汉子點點头,遂看向背後左方往里处,五间一行的最里面那客房,外面还有看风景的游廊,他道:“去那间房如何?”
银袍道者點點头,这時正好上菜的小二和两个跑堂的排队上楼,一人端着一个长方形红木托盘往这踏踏实实步来,大汉子此時指着视线处,道:“小二,那边,‘宇’字号房给大爷招呼上,吃的先搁这,待会儿端进去。”
小二傻巴地點點头,听完不敢怠慢,这便先将自己手上的一托盘菜搁在了他们眼前的桌上,随後麻溜地跑下楼到掌柜的那拿了门钥匙。
三人环境转换,一系列美味佳肴全部在一张大理石桌上上齐,才不过花了几息的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