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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袍道者陪她坐这一夜後,便大定入坐,一连九天没有醒来,小姑娘便自己照顾自己,没事打扫卫生,还适应了利用“可利用的关系”去吩咐他人做事,而且这样干事不会觉得寂寞,只会觉得越干越兴致好玩,她突然觉得,其实只有她一个人也是可以美妙起来的。只是这种美妙建立在他人的劳碌或钱财之上,譬如,要用大汉子的钱财,要用小二的腿来跑堂。
“多谢了。”小姑娘眉开眼笑的接过一张马马虎虎的非正规牛皮地图,和一本《绿林·丛话踪言》。
这非正规牛皮地图,是不经过银袍道者按照她个人的意思,吩咐小二让那些做客的闲人按着他们自己的印象,一个人一段路程,一點一點接上去的,尤其标清岔道的路向,直至接到目标浮光山的一幅简写地图,经过了九天才完成。有些地方清楚的,便用小圈描出小地方,并标出其里程距离;不够清楚的,便用三角形直接描出大地方。
这样出门才不必慌里慌张的逢庙就烧香啊。
但买故事书却是银袍道者教她做的,她认为,大概他是怕她太无聊。
又五天後大汉子回来了。
小姑娘将这些天的花费和用处,一清二楚地交待给了他,本以为他会有些懊恼,但他没有,只是听到这些报目面子上显得有些尴尬。
正此時大汉子一眼正中她手里抱着的《绿林·丛话踪言》喜从天降道:“这本书可以送给我吗?”
小姑娘想起里面的内容,又联系到是银袍道者叫她买的书,一下子茅塞顿开,忙佯作大方地道:“好,送给你。”
大汉子一鼓作气地道:“这些天我派人去金虹国打听过了,我现在相信他说的话了。但是我听说最近的故事书里有很多关於江湖上的事情,这正好有利於我。
前天我在饭馆里就听到有人说起这本书。没想到刚好就在你这看到了。也许这个可以稍略了解这个不死血门的邪教,当然,了解的可能也都是些外在的历史罢。但是聊胜於无啊。你说是罢。”
他说的较快,好像自言自语般,致使小姑娘虽然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但却并没有听清楚,只随声附和“嗯嗯。”
大汉子看向地上的银袍道者已不在,问:“他呢?”
小姑娘闻此将那天他醒来一次就停留在内室再没有动静的情况告诉了他。
大汉子點了點头问:“那大概还有多久?”
小姑娘想到银袍道者交待的,不管他什麽時候回来,问起他什麽時候醒来,都说是“後天”,犹豫了下,便照就告知。
但其实当天晚上,银袍道者就醒来,可他虽打坐十几天,脸上的面色却没有丝毫起色,只说这些天只相当於守神而已,仅仅只是为了防止沉睡,就打了十几天的肫儿,而且一醒来,照样形影不定。
但知大汉子就在“天”字号房休息,也没有立刻去打扰,直到第二天中午,大汉子把丹药全部交到他的手上。
银袍道者左掌握住三颗颜色不一、指头大小的丹丸,右掌往左掌上一覆,深吸一口气,片時那三颗丹丸便化作三道颜色不一的烟雾,游丝一般进入他鼻腔,再由鼻腔进入二十四筋脉,接着他一运气,丹丸气息便加速在体内行转周天,直至完全被躯身吸收不见,真元之气也明显稳固下来。随着眸中精光一闪,精神的他,睁开了眼睛。
但这點也只算是将他之前的衰弱,重新巩固到他从陰陽双鱼中初现時的那种精神状态。并且不可像之前那样再耗废一丁點真气。因为他现在巩固起来的真元,刚好只相当於保本而已。而他要想完全恢复,还须到了浮光山再从长细虑。
银袍道者抱拳作揖:“多谢壮士,这份大恩大德,在下必铭感五内。
待到复返之日,必来‘重谢’。”尾後语气特意提重了重谢二字。
大汉子听到他此刻口中的重谢二字,才感知到他当初请求自己時的试探之意,想到自己也不辱使命,一時间對於已经花出去的金钱,竟感到不怎麽心疼了,这种感觉说白了就是“自己感动了自己”,但又不知该说什麽好,便是发出一阵憨笑“呵呵呵呵”。
“不知眼下封城还有多久?壮士可否帮忙安排出城?”银袍道者忽然提起。
“现下不止是路襄城不安,据说其他地方也有类似情况发生,国家当前的形势,真是蜩螗沸羹,只怕因此管的更严,要出城就更有难度。
只因为出了此城就是金虹国。”大汉子叹道。“城门登记的事不归我管,而且每个城口都是府衙派的侍卫做笔录,我的话没有说服力,可能还须你亲自露面我在旁边打帮腔,有可能混过去。
又或者,你本人比较有说服力,尤其你身边还有这麽一个小姑娘,你们两人合起来的关系,其实是突出疑惑的关键,一般没有人会怀疑邪教的人会带着个不省事的小姑娘到处乱窜。
再加上你们长得也不像坏人。就算是邪教幻化,怕也幻化不出你这般天生的气质来。”
银袍道者闻此深呼一气,却是在想自己目前,应该恢复了些隐形的能力,离开的時候,恐怕只有带着小姑娘、包括马一起隐形出城。可这样,是最坏的打算,因为这样极耗真气,况且他一动真气,刚巩固的真元就又会溃散,到時候他又要延途边行边想办法,岂不麻烦?还不能保证不会再遇上追殺的人。
小姑娘倒是因为大汉子的话抛砖引玉想出一个好點子,道:“到時候出城的時候我把自己装的小一點不就没事了?他们问我,他是谁,我就说‘他是我爹,我是他女儿’”说罢捂面尴尬一笑,又接着道:“这样应该没问题罢?难不成他们还要非得检查清楚是不是父女才放行吗?”
大汉子呵呵了下,又收敛笑容道:“说真的,你们俩到底是什麽关系?连我都没弄清楚。你们俩难道不是父女关系吗?”
银袍道者与小姑娘相互看了一眼,對大汉子道:“这麽说罢,我们三人都是萍水相逢,至於我和她怎麽相遇,实在一言难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