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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兴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跳进河里,连游带跑,追了两三百米,才一把抓住漂浮的小白裙子。
回来时,邵兴旺闭着眼睛,把裙子递给线团。
然后,他转身朝岸边走去。
罗芙蓉却叫住他,说:“把脸转过来,帮我拿着,让我把衣服穿上。”
说着,把她的白色体恤递给了她的狗子哥。
邵兴旺说:“你自己拿着也能穿。我不想占你便宜。”
罗芙蓉说:“少废话,你不忙我拿,被水冲走了,你还得再去追。”
这话好像也在理。
邵兴旺心想,便转身走过去,故意扭过头不看她。
“咱俩是好哥们不?”罗芙蓉问。
“当然是的,是好哥们。”邵兴旺答。
“既然是好哥们,你就帮我把衣服拿好。”罗芙蓉说。
罗芙蓉好像故意要气邵兴旺,用手给她的狗子哥,撩了一身水。
闹腾结束之后,接了邵兴旺手上的衣服穿上,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休息。
罗芙蓉的眼睛始终不离她的狗子哥。
邵兴旺也没理由让她转过脸去。因为他俩是好哥们,邵兴旺更不害怕罗芙蓉看自己。
这时的邵兴旺,庆幸自己昨天穿了一件干净的内裤,今天也不需要脱了再洗。
他正洗着头,罗芙蓉又淌水进了河,拿起邵兴旺别在皮带里的上衣,当做毛巾,像狗子哥的母亲刘云朵那样,从头到脖子,从脖子到后背,从背后到后腿肚子,搓洗了半天。
邵兴旺忍不住说:“你给我搓澡的样子,我觉得像我妈。小时候,我妈就这样给我搓背。”
罗芙蓉笑嘻嘻地说:“那你叫我一声妈。”
邵兴旺说:“那怎么行,乱了辈分。”
罗芙蓉说:“那你说我像你妈。”
邵兴旺说:“我只是说像而已。”
罗芙蓉笑嘻嘻地说:“你叫我一声妈,我帮你把脊背搓洗干净。”
邵兴旺说:“我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我不能让她老人家感到难堪。”
罗芙蓉说:“阿姨的脚怎么回事?”
邵兴旺说:“我姥姥生我妈的时候难产,听说是脚先出来。但那个接生婆好像经验不怎么行,硬是把我妈的脚掰弯了。”
罗芙蓉说:“真的吗?”
邵兴旺说:“也许是假的。我妈的脚有可能天生就长歪了。谁知道呢?”
罗芙蓉感慨道:“阿姨真可怜。不过,阿姨真的长得很漂亮,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假如脚不是残疾的话,去当个演员,绝对不输那些大明星。”
邵兴旺说:“你也很漂亮啊!”
罗芙蓉听狗子哥这么一夸,也高兴地笑了。
拿起邵兴旺的上衣当毛巾,罗芙蓉就显示了她的专业,邵兴旺感觉他去年的污垢都被这家伙搓了出来。
邵兴旺听到了罗芙蓉轻轻的喘气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身上独特的香味。
邵兴旺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也一定迷到了罗芙蓉,要不然,她怎么搓得那么仔细,就像贵妇在擦她家祖传的古董一样。
邵兴旺心想:女人真是无师自通,在给自己孩子洗澡的事情上,非常专业。像小时候母亲给他搓澡一样。
邵兴旺说:“谢谢老罗同志。”
罗芙蓉说:“你叫我啥?”
邵兴旺说:“老罗啊!”
罗芙蓉低下头,趴在邵兴旺的耳边说:“你可以叫我一声妈。”
邵兴旺说:“叫妈肯定不行,但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
罗芙蓉说:“那好。”
还没有等邵兴旺开口,罗芙蓉先叫了一声:“狗子哥。”
邵兴旺回应:“哎!”
罗芙蓉说:“我爱你!”
邵兴旺说:“我也爱你!”
邵兴旺说:“蓉儿姐!”
罗芙蓉回应:“哎!”
邵兴旺说:“我爱你!”
罗芙蓉说:“我也爱你!”
“咯咯咯,咯咯咯……”罗芙蓉笑个不停。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邵兴旺也笑个不停。
洗干净了。
身上彻底凉快了。
两个人平躺在浅浅的溪流里,各自枕着一块石头,仰望星空。
虽然今天晚上天上有一层淡淡的雾气,但闪烁的星星依旧是那样迷人。
罗芙蓉说:“狗子哥,我发现这河里的水怎么还温温的。”
邵兴旺说:“你这才发现。这是从山里留下来的温泉水。到了冬天,这水才温暖呢。”
罗芙蓉说:“狗子哥!”
邵兴旺说:“嗯!”
罗芙蓉问:“你想什么呢?”
邵兴旺回答:“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啥事情?”
“蠢事情。”
“啥蠢事情?”
“也不能完全算作蠢事情,其实也蛮好玩的。”
“啥,快说,快给我讲讲。”
“你真想听?”
“真想听。”
“好吧,我讲讲。讲完了咱们回家。”
“没问题。”
……
罗芙蓉问:“还有啥好玩的故事?”
邵兴旺说:“你还想听?”
罗芙蓉回答:“嗯,还想听,最后一个。”
邵兴旺继续讲:“白天在地里干完活,我和我爸我妈顺路在村头的河里耍一通水,回到家里,依然会被溽热的天气闷出一身汗水。屋子里更是热得难受,我和父母只好铺着凉席,睡在院子里。”
“一天午夜,我被一只鸣蝉凄厉的叫声惊醒了,我不知道它是被一只会爬树的小动物逮住了,还是被一只半夜出来觅食的大鸟叼走了。总之,这声音够凄惨,够绝望。就那么短的一声,我就被惊醒了。”
……
“好了,太晚了,咱们回吧!”
“狗子哥,你的经历可真丰富,你小时候过的日子,可真有意思。哪像我们一天到晚,不是呆在楼上的家里,就是楼下的院子,真没劲。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
“城里有城里的好,乡下有乡下的乐趣。”
邵兴旺和罗芙蓉从小河里再回到菜地时,发现那辆‘二八’大个自行车和两筐黄瓜都不见了。邵兴旺知道父亲把它们都弄回家里去了。
邵兴旺从黄瓜架底下,把线团的自行车取出来,又摘了几片黄瓜叶子,把线团新车上的泥巴擦干净。夜色朦胧,虫鸣蛙叫。
邵兴旺送线团回到火车站家属院后,看着她上了楼,才扭头离开。他穿过铁道线,踏上了回村的小路。到家里时,已经午夜两点钟了。父亲邵振邦虽然躺在院子中间的凉席上,但他并没有睡,一直给儿子留着门。
邵兴旺关上门,躺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一张凉席上不久,就听见父亲鼾声如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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