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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走通了和马太太的关系,十一月底,工作室和原工厂解约。
叶知让回了趟江城,和刘梦谢然一起,在马太太的亲自陪同下,与新工厂签了新的合约,连带着生产规模扩大,面料填充材料升级,甚至经过马太太和马总的引路洽谈,他们的产品还从线上走进了线下的多家实体店。
团队的规模也迎来了新一轮的扩大,越来越正式了,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又是一年冬日,十二月初,京城便飘了雪,窗外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叶知让坐在火锅店里,拿着筷子等着吃刚涮进锅里的毛肚。
常念咬着吸管,一边喝酸梅汤一边听宋霁川絮叨着感情的失利。
就在昨天,冯鸢和他和平分手了,至于分手的原因,据他说是因为两人都很忙,在一起将近两个多月,就没见几面,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
常念觉得这个理由很扯,但细想想却好像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在她看来,宋霁川和冯鸢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太过相敬如宾了,在一起两个月居然只拉过手……
对此叶知让不予置评,她忙着从锅里七上八下,捞出毛肚放进碗里裹上了厚厚的麻酱,可还没等吃,一双罪恶的筷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夹走了毛肚,叶知让转头看向心满意足的常念:“你不是要减肥吗?又整这出!你知不知道虎口夺食是很危险的!”
常念耸耸肩:“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这里信号不好。”
叶知让叹了口气,懒得计较,又涮一片,专注数秒。
被忽视的宋霁川当即一拍桌子,吓了叶知让一跳:“大哥,你又怎么了?”
宋霁川:“我叫你们出来,是来安慰我失恋的心灵!你们俩能不能把注意力多放在我身上一点?这要不是峰哥他们不在,我就不找你们了。”
常念:“你说嘛,我听着呢。”
叶知让:“你要是真放不下,有找我俩吃饭这时间,早把人约出来见面了。”
常念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而且我总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喜欢她,她也没那么喜欢你,你俩当初到底为啥在一起啊?”
宋霁川想了想:“肯定是因为喜欢。”
常念无奈叹了口气:“姐们儿就问你一句,还想复合吗?”
宋霁川没回答,但脸上也没有犹豫的神色。
常念:“那就是不想,既然不想,你又遗憾个什么劲儿啊?宋神,我真的拜托了,你能不能把你聪明的大脑分一点儿给情商?你高中的时候也没这么木讷呀,怎么年纪越大越有一种注孤生的气质了?”
叶知让听见高中这两个字,手一顿,刚准备从锅里捞出的毛肚又被常念截了胡,宋霁川道:“我但凡要是在感情上不缺一根筋,早八辈子脱单了。”
叶知让清了清嗓子,端起杯子提议:“行了,往事不追,来干一杯,过了今天,明天我们又是全新的自己了,往前看,别后悔,才对得起自己。”
常念:“对!否定过去就是否定自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从火锅店出来,人行道上已经铺了一层积雪,常念裹紧棉服,搂着叶知让的胳膊缩着脖子和宋霁川继续说着话。
还没等三人走进停车场,叶知让就听到了几声微弱的猫叫,她推开常念的胳膊,打开手电筒,走到绿化带前探身往灌木丛里照,越靠近,猫叫声就越清晰,她几乎可以笃定这里有小猫。
宋霁川和常念也一起探身找着,终于,他们在靠近树干的位置找到了抱团取暖的三只小奶猫,小猫被冻得瑟瑟发抖,大猫却不知所踪。
宋霁川当即把手机交给常念,他跨过围栏小心翼翼的靠近,弯腰把手伸进了灌木丛枝杈的间隙里,并成功抓住了一只瑟瑟发抖连挣扎都没力气的小猫。
叶知让取下自己的围巾简单团成了一个小窝,上前接住了第一只小猫护在怀里,紧接着宋霁川又救出了另外两只猫。
小猫又脏又瘦,其中一只的眼睛还有伤,根本睁不开。
宋霁川跨出灌木丛,在路灯下照着检查了一下自己手上被灌木枝杈划出的伤口,皱了皱眉:“咱们得去趟宠物医院,不然这三个小东西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常念轻轻摸了摸小猫头:“对!哎呦,可怜死了。”
叶知让把裹着小猫的围巾交给常念:“你们俩刚喝酒了,我开车,快走吧!”
三人一前一后上车,宋霁川和常念坐在后排位上,十分默契的牢牢系好了安全带,叶知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俩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
宋霁川:“我第一次坐你的车,谨慎点儿比较好。”
常念:“我这叫遵守交通规则。”
叶知让无话可说,她一回头就听常念小声对宋霁川道:“知让开车太猛了,推背感十足!”
宋霁川:“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喝酒了。”
叶知让清了清嗓子:“你俩再大点声,拿个喇叭最好了。”
常念笑笑:“走啦走啦走啦!”
叶知让把车开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宠物医院,医生在给小猫们做完检查后,说情况不容乐观,其中那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猫病情最危急,医生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让它活下来。
在等待治疗的过程中,三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对面的笼子里关着一只没什么精神的金毛。
三人一狗相顾无言。
良久,宋霁川道:“太晚了,你们俩要不先回家吧。”
常念:“我想再等等,反正我回家也没啥事。”
叶知让:“今天周六,我也不急。”
周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只听得隔壁观察室里想家的猫狗在不停地吠叫。
叶知让突然感觉这一幕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很像当年他们一起打架被带进派出所的那个晚上,当时他们就是这样靠墙待在一起,一边为自己的仗义之举感到骄傲,一边又担心家长来了,会被骂。
叶知让撞了撞常念的胳膊:“你后来还打过架吗?”
常念被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住了:“好端端的,我打什么架?”
宋霁川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高中那次我被爸妈带回家,可是挨了好一通骂,我妈你们也是知道的,那骂起人来,嘴里的词不带脏字也不带重复的,但就是能把人说得生无可恋。我当时就觉得呀,我好像明天就要变成街头的小混混了。”
常念:“你们哪有我惨啊,我直接被打包送出国了。”
叶知让笑道:“和你们一比,我确实还蛮幸运的。”